熊野苦著臉一飲而儘,然後就感覺到一股古怪的味道在自己的嘴裡彌漫開來……
他期待地看向周寂——上次周寂讓他喝了參湯之後,給他吃了一顆糖。
據說那糖是用甜杆的水曬乾做出來的,非常非常甜,可惜周寂隻給了一小顆,現在……
周寂往熊野的嘴裡塞了什麼。
熊野下意識嘗了一口,然後立刻就被酸地皺起了眉頭——真的太酸太酸了,真的太難吃太難吃了!
周寂沒有給他吃糖,倒是給他吃了一顆很酸的果子!
熊野被酸地皺起了眉頭。
天已經黑了,洞裡很暗,但周寂還是看清了熊野的臉色,他歎了口氣,往熊野的嘴裡塞了一顆糖:“吃吧。”
熊野立刻就露出笑來,周寂又道:“早點睡。”
熊野乖乖地上床了,感覺到周寂也上了床,把人往自己懷裡一摟,就去睡了。
第二天天氣晴朗。
前些日子部落裡撿了太多肉回來,這幾天就沒有去捕獵,哪怕是今天,也依然沒有去捕獵——熊河帶著部落裡的人,開是處理起獸皮還有各種甲殼來。
恐龍皮、節胸蜈蚣的殼、某些恐龍身上的鱗甲,這些都是能換鹽的,而前些日子,他們撿回來很多。
現在他們要把這些整理好。
部落裡的人還在忙著,熊野也拖著傷腿去幫忙了,周寂見狀,去了祭司那裡。
“獸神昨晚上給我托夢了。”周寂道。
祭司吃驚地看著周寂,周寂之前能得到獸神的饋贈,就已經讓人羨慕了,現在……周寂說獸神給他托夢了?
這麼好的事情,為什麼他沒有遇到?
周寂為什麼能得到獸神的厚愛?因為他長得好看嗎?
又或者,是周寂在騙人?
祭司的眉頭皺了起來:“獸神說了什麼?”
“他說我們的部落,接下來會遇到一些麻煩,而他願意幫忙……他讓部落裡的土蛋全都成熟了。”周寂道。
“這……這不可能!”祭司道,獸神那麼忙,怎麼可能關心他們這個部落?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們去部落外麵看看?”周寂道。
遇到這種情況,當然要去部落外麵看看。
祭司帶著周寂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語重心長道:“你確實做了夢,但那不見得是真的,我曾經夢到我變年輕了,然而全都是假的。”
周寂沒說話。
祭司帶著周寂,很快就來到了部落裡種植土蛋的地方。
他們部落說是種植,其實是任由土蛋隨便長的,以前連施肥都不施,弄地土蛋越長越小。
最近,在周寂的建議下,倒是給土蛋施了一點肥,但那些土蛋依舊長得不太好。
這會兒,周寂和祭司過去的時候,采集隊的人正在拔雜草——這也是周寂提出的意見。
“祭司,你怎麼來了?”采集隊的隊長看到祭司,有些吃驚。
“我有事。”祭司道,沒說周寂做夢夢到獸神的事情——這事兒要是說出來,最後卻發現是假的,對周寂不好。
然而祭司沒說,周寂卻道:“我昨晚夢見了獸神,獸神跟我說,他讓我們部落裡的土蛋都長大了。”
采集隊的隊長:“……”
采集隊的隊長:“祭司,周寂說要施肥拔草,這事兒乾就乾了,反正也傷不到土蛋,但他說這個,也太胡扯了吧?我剛才看過,那些土蛋一個個個頭還很小!”
最近祭司很看重周寂,周寂大出風頭,但采集隊的隊長卻還是不太喜歡他。
周寂不過是嘴皮子動動,乾活的都是他們,祭司怎麼就隻重視周寂?
而且,不管是熏肉還是施肥拔草,這些還不見得有用呢!
當然了,采集隊的隊長這會兒不高興,主要還是因為覺得周寂在騙人——她早上看過,那些土蛋還很小!
祭司聽到采集隊隊長的話,無奈地看著周寂,周寂隨便做了夢就當真,這下可丟臉了!
周寂道:“我相信獸神。”
周寂的表情很認真,采集隊的隊長也半信半疑起來,但這時候,羊瑩道:“他根本就是胡說八道,獸神怎麼可能去找他?”
羊瑩和羊速的生活在獅厲離開後……過得還不錯。
熊河太忙了,顧不上收回他們的山洞,這些日子他們撿到了很多肉,大家還能儘情吃。
但這一切是暫時的。
他們知道他們以後的日子注定不好過。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自然不喜歡周寂——獅厲是被周寂的父親帶走的!
當然了,羊瑩現在敢這麼說,是因為她剛剛偷偷挖了個土蛋,才指甲大小。
之前周寂跟祭司說了不少事情,祭司跟部落裡的人透露了一點,但沒說太多。
一來是時間還短,周寂說的那些看不出成效來,二來是周寂自己懶得說。
這會兒,就有很多人道:“周寂,每個人都會做夢,但你也彆把夢當真啊!”
“之前熏肉這法子你想的很好,但土蛋怎麼可能提前長成?”
“我們除草的時候看過,它們還很小。”
……
更有人對祭司道:“祭司,你就算喜歡熊野,也不能周寂說什麼都相信。”
“我覺得周寂說的要施肥不見得是對的,有些地方施了肥,土蛋反倒枯萎了。”
“除草根本沒用的吧?土蛋一直跟草長在一起。”
……
最近祭司給了他們不少任務,據說還是周寂和他一起商量出來的……采集隊的人都有意見。
拔草一點意思也沒有……這些草拔了又不能帶回去吃。
“獸神很喜歡我,他不會騙我的。”周寂道。
眾人:“……”這也太厚顏無恥了吧?獸神要是很喜歡你,你會連獸形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