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093(1 / 2)

[綜]戀與獵人 Miang 12151 字 6個月前

說真的,優娜是一點兒都不想去安德瓦的事務所。

幾次遇見安德瓦,他都沒給她好臉色看。畢竟轟夏雄鬨鬨騰騰地吵著要和她結婚,哪一個做父親的心裡都會相當不爽吧。

而且,她和轟焦凍又是那種關係;在安德瓦的眼皮子底下和轟焦凍偷偷摸摸的曖昧,是不是也太驚險了一些了?!

可是,塚內警官那裡似乎已經和事務所商量好了,這不是可以輕易回絕的事情吧?

一想到安德瓦那凶巴巴、渾身火焰的可怕樣子,她就有點兒退縮,甚至乾脆想著趕緊離開這個世界算了,反正曲譜已經收集的差不多了不是嗎?

優娜的一顆心,就在此間搖晃矛盾著。

塚內警官和事務所方麵答應了,她在去安德瓦那裡工作前,可以先休假一段時間。這是唯一的好處了——她能儘情地休息一陣子,什麼都不用操心。

休假的第一天,她就睡了個很足的懶覺,然後出門聽了一場露天樂團的演奏會。生活似乎回到了久違的寧靜中,直到入夜之後,爆豪勝己咋咋呼呼地打了個電話進來。

“喂笨蛋——你在搞什麼啊!”

優娜一接起電話,爆豪的聲音就在耳機裡響起。

露天咖啡座裡,她放下了手中的咖啡銀勺,滿是歉意地對坐在自己對麵的男子笑了一下,說:“是我以前的學生,我去接個電話,失陪了。”

夜色正濃,一輪弦月掛在初秋的夜空中。輕慢的爵士樂閒散地流淌在河岸邊的咖啡吧裡,女子們的輕笑聲和侍應生皮鞋踩過木地板的踢踏聲零散相映。

優娜拿著手機,穿過咖啡吧的座位,走到了河岸邊的花壇旁,對手機說:“……爆豪君下課了嗎?吃晚餐了嗎?”

她的聲音一如往常地溫柔,這讓爆豪的脾氣消散了不少。

“少問這些。喂,你怎麼了啊?”爆豪在電話裡問她,“怎麼突然離開了雄英?是不是因為轟那家夥太煩了?”

“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優娜的語氣有些無奈,“因為我和敵聯盟的人有些牽扯。爆豪君也知道的吧……?學校不放心我留在雄英。”

爆豪勝己沉默了。

他當然知道這件事,知道優娜和那個叫荼毘的男人的關係。他也承認,這個理由十分正當——雄英當然不可能把和敵聯盟有關的人留在學校裡。但是,他的心底就是相當不爽。

不能時時刻刻見到想見的人,沒有人會高興吧。

“你可彆在外麵亂來,笨蛋!彆被其他奇奇怪怪的男人騙走了!…嘖,你看男人的眼光一向不怎麼樣!那個叫荼毘的就很差勁!”爆豪很執拗又故作凶惡地說,“等周末了,我會去陪你的,等著我。”

“你周末要補習的吧?”優娜笑著提醒。

“等拿到了執照就不用周末補習了!!”爆豪說。

“難道你不去事務所校外實習嗎?綠穀同學他們可是一直有在周末去參與英雄活動哦。”優娜笑眯眯地補了一記刀。

“……啊…那個…煩死了……”爆豪咬牙切齒,煩不勝煩。

——可惡可惡可惡。

他當然很討厭被臭久超過,也想趕緊加入英雄活動闖出自己的名聲。可是優娜這樣的人,如果不花時間抓著她的話,她就跑的無影無蹤了啊!

為什麼一天沒有48個小時?他又想變強、又想超過臭久,又想談戀愛約會啊!時間根本不夠他用!

思來想去,爆豪勝己隻能威脅說:“優娜,我會抽空陪你的。你可彆讓我發現你找彆的男人。……你有我就足夠了!我的體力夠好了吧?”話到最後,很有自傲炫耀的意思。

優娜沒辦法,哄著說:“好啦,好啦。”

不過,有一說一,爆豪勝己這小子的體力確實好到爆。本來就有力氣,再加上少年青春期的精力旺盛,有時候讓人很招架不住。

電話那頭,切島銳兒郎遠遠地在喊爆豪了:“爆豪,浴室空了哦!你不去洗澡的話我就去了!啊,你在和誰打電話啊……女朋友嗎?沒被轟挖走牆角嗎?”

爆豪把電話拿遠了些,吼了句“切島走開”,就扭過頭對優娜說:“總之,今天先這樣,明天會再給你打電話。聽話點!”

語氣凶巴巴的,有點刻意為之的意思。

“那,爆豪君要好好休息哦。”優娜笑笑,掛斷了電話。

河岸邊的夜風很輕柔,她從口袋裡拿出小鏡子與口紅,順手補了個妝,將細粉鑽的耳釘重新佩戴,將自己整理收拾妥當後,走回了座位上。

她的座位對麵,是一名紅色短發的西裝男子,膚色白皙,麵龐柔和清俊,灰色領帶上彆著燙金的帶夾,即使隻是安靜地坐著,都有著宛如帝王一般的威壓。

桌上放著兩杯咖啡和慕斯之類的西洋甜點,相當有情調和複古風格的擺盤,價格也極為不菲,並不是一般人可以消費得起的。

“以前學生的來電?你是教師嗎?”紅發的男子似乎對她的通話很有興趣,他問優娜,“你對小提琴如此了解,我還以為你從事這方麵的工作,比如演奏家之類的。”

“勉強算是有關係吧,我之前是高中的音樂教師。不過,我現在已經離開學校了。”優娜坐下了,用手指繞了一下發梢,柔笑這問道,“還沒有請問您的稱呼?……真是抱歉,隻是在音樂會萍水相逢而已,卻麻煩您請客吃飯。”

這位紅發的年輕男人,在音樂會上就坐在她的鄰座。兩人對小提琴的部分都相當有興趣,因此在幕間休息時有了簡短的攀談。

“沒事,隻是一頓晚餐罷了。”這位看上去隻有二十四五歲的年輕男子笑了笑,自我介紹說,“我姓赤司。”

……赤司?很少見、很獨特的姓氏啊。

優娜的眉心一蹙。

“赤司先生經常來音樂會嗎?”

“偶爾。以前學生時代接觸過小提琴和鋼琴,所以有點興趣。”

“真是說笑了,赤司先生對音樂的了解程度,可以稱作是行家了。”

“不算太精通。高中的時候…我更喜歡籃球。”

“啊,男孩都喜歡那個吧,運動什麼的。”

……

……

在兩個人的閒談裡,時間慢慢地過去了。終於,姓赤司的紅發男子抬頭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很遺憾地說說:“……抱歉,我可能要走了。格林小姐介意我們的晚餐就到此結束嗎?”

他的語氣很文雅溫和,神情也是如此。但優娜一眼就看出來了,他絕不是個如表麵一般溫柔極致的人。他那雙漂亮的、猶如紅色寶石一般純粹冷冽的紅瞳,看向人的時候可真是銳利呀。

姓為赤司的男人按鈴召來了侍應生,刷卡結賬。兩人離席的時候,他抬起手腕,像是在做一場優雅的舞會邀請。

優娜看著他嫻熟的姿態,便從善如流地挽住了他的手。

她挽著他,走下了咖啡座的木質樓梯。侍應生們恭敬地拉開鐵質的羅馬風花柵門,送他們離開。

“…好相配的人啊。”

“好漂亮的女人…”

似乎是有人在這麼隱隱約約地驚歎著。

“我讓司機送你吧。”赤司對她的態度相當有禮貌。

一輛黑色的轎車在路邊停下,他為她拉開車門,淡淡地笑說:“路上小心。…我會期待下次和你的見麵,格林小姐。”

優娜向他道彆,坐入了車裡。車輛很快啟動了,她靠在車後座上,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赤司,這個姓氏有點熟悉啊,是不是某個很有名的財閥來著?財閥家的繼承人會喜歡音樂,這也挺正常的……

總之,和他認識一下,也沒什麼壞處。

她從口袋裡摸出一張明信片,看著上麵寫著的“赤司征十郎”這個名字,眼睛微眯。

///

回到公寓後,優娜伸了個懶腰,躺回了自己的床上。

手機上有轟焦凍發來的Line信息,是問候的消息。好像是在說什麼最近秋天轉冷了,要照顧好自己之類的話。她斟酌了一下,感謝了轟焦凍的關心,然後打開穀歌,開始搜索那位赤司先生的信息。

出乎她的意料,這位赤司財閥的掌門人似乎還挺有名氣的,學生時代時便有不少軼事,比如籃球和音樂都相當厲害,大學時代則加入了辯論和政治社團。完成學業後,本人繼承了家族財團,一直在商業方麵活動。

並且,至今,未婚。

竟然是個24K純好男人啊!

可恥地說,她有點蠢蠢欲動了。

但她也隻是這麼說說而已。

開玩笑,那種財閥的繼承人是她想碰就能碰的嗎?萬一出事了恐怕就要沉屍東京灣了吧?而且,人家也隻是偶爾來靜岡這邊一趟,第二天立刻就回東京去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她反倒是在其他人身上花的心思比較多——轟太太似乎很喜歡她,時常委托夏雄將優娜請去病院,陪她說說話。

每一回優娜去病院,轟太太病房裡的場景都差不多。

白色的牆壁、家具和床單,身著病號服的、單薄的白發女子,或靠在床上望著窗外的陽光,或撥弄著花瓶裡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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