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5 章 195(2 / 2)

[綜]戀與獵人 Miang 12649 字 6個月前

最後,留下一個燭台切,遲遲沒走,像在優娜的房間裡生了根了,端正地跪坐著喝茶。

“兄長,我想問一件事情。”優娜給燭台切的杯中滿上,聲音很客氣,“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那個,嗯,出陣?”

隻有在出陣戰鬥中表現出眾,才能見到主公,這是小龍景光告訴她的。

“嗯?你想出陣?”燭台切愣了下,打量著優娜認真的麵容,說,“現在還是算了吧。我和數珠丸殿說了你的身體不佳的事情,數珠丸殿也答應了讓你先養養身體,出陣戰鬥之類的,以後再說。”

優娜眉心一結,有些抱歉地說:“雖然我看起來很病弱,但戰鬥卻是沒問題的。”

“出陣可不是什麼特彆有趣的事情喔。”燭台切放下茶杯,語氣有些擔憂,“是真的戰鬥,需要拚命的那種。”

“我明白。但是,我想再度見到主公。”她認真地說,“隻要出陣時能出色地完成任務,就會受到主公的嘉獎吧?”

“……原來是這樣啊。”燭台切看著她秀麗的麵容,有些頭疼——日光對主公的儒慕之情很強烈,這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如果你當真這樣堅持的話,那我就去和數珠丸殿商量一下吧。不過,實話實說,出陣的名額可不好爭取哦。”

“哈?出陣名額還需要爭取的嗎?”

“是啊,誰不想得到主公的嘉獎呢?所以一有出陣的機會,所有人都想去。”燭台切笑起來,“和你競爭的人裡,還有‘天下五劍’、‘天家禦物’這樣的存在哦。聽說過吧?天下最美的三日月宗近殿啊,還有什麼平氏一族傳家重寶小烏丸殿…之類的。”

優娜:……

她隻是一把沒名氣的小太刀,既沒有來頭也沒有傳奇,先主還名不見經傳,這可真是抱歉啊……

“總之,如果想要出陣的話,可要讓主公和數珠丸殿看到你的努力。”燭台切說罷,沉思了片刻,“從明天開始,有空的時候就去練習劍術吧,我可以做你的練習對手。不過,我出手時可不會留情喔。”

優娜聽了,十分感動。

“兄長,您對我太好了……”她語氣很感激,“真不知道要如何報答您的關照。”

報,報答?

燭台切有片刻的沉思。

“作為報答……”他慢慢地合上了眼睛,“日光,你要不要考慮,穿裙子?”

優娜:……

小龍景光和燭台切光忠確實是一個刀派的。長船派就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確信)

///

當夜,優娜一個人去洗了澡,回房睡覺。

本丸有好幾處浴室,除了公共的露天溫泉之外,也有私人淋浴的單間,這恰好解除了她的煩惱。除了在浴室門口會看到打著赤膊的大漢對她打招呼之外,一切都好。

“這不是日光嘛!在大阪的時候,我們在戰場上見過一回吧……?”

雖說對方這樣打著招呼,但她卻記不清對方的名字了,隻記得這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似乎是家康的愛刀。明曆大火將日光長光的記憶燒掉了不少,這讓她頗有些頭疼。

也許是因為今天巡邏工作的緣故,她感到有些疲累,一躺下便睡著了。

入夜之後,本丸便寂靜了下來,四處都悄然無聲。她縮在被褥裡,偶爾翻個身,枕布發出窸窸窣窣的輕響。

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聽到“咚”的一聲響,像是有什麼東西墜落在地。這異樣的響聲驚醒了她的夢,讓她很困惑地從被子裡鑽出來,推門查看情況。

夜色依舊漆黑一片,走廊上靜然無人。她環顧四周,總算在腳邊找到了聲音的來源——一隻麻雀翻著白色的柔軟肚皮,躺在她的門前。料想剛才那聲“咚”的鈍響,這是這小家夥一頭栽在了地上的聲音。

“麻雀……?”

優娜蹲下身,小心地查看著。這隻麻雀似乎有半邊的翅膀受了傷,秋葉色的羽毛淩亂帶著血絲,此刻正驚慌地蹬著爪子,試圖翻身飛起來。

“原來是受傷了啊。”優娜披緊了外袍,有些發愁。

這深更半夜的,她該如何處理這隻受了傷的小家夥呢?想來想去,大概也隻能包紮一下,留在屋子裡喂喂水和食物,此外也沒有什麼其他能做的了。

斟酌了片刻,她就用雙手將這隻麻雀從地上捧了起來。小家夥受了驚,開始啾啾地叫著,試圖掙紮逃離,一個勁兒地在她掌心裡翻滾著。

“彆亂動喔。”她笑起來,伸手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腦袋,“等明天天亮了,我就帶你去找燭台切大哥,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也不知是否是因沒力氣再動了,這小家夥奇跡般的安靜了下來,睜著烏溜溜的眼睛,在她的掌心裡蹲了下來。它的肚皮很柔軟,細細的絨毛蹭在掌心,相當舒服。

優娜見狀,笑了笑,從自己的頭發上解下了白色的發帶。“就先用這個來包紮一下吧……”她喃喃地說著,咬住了發帶的一端。

抬眸的瞬間,她忽然察覺到周遭有什麼不對勁——

庭院中,竟覆蓋著一片銀白色。樹梢與石上,都披著鬆軟的積雪。不知

何時,夜空的雲間也開始漫漫飄落白色的絮點。

……下雪了?

可是,本丸現在是夏天吧?明明白天在巡邏的時候,小龍景光還抱怨過“夏天可真是熱啊”,現在怎麼會下雪了?

她有些疑惑地盯著夜空中飄落的細雪,又看看手掌心中的小麻雀,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

就在此時,她聽見了一道沉厚的男子嗓音。

“交給我吧。”

優娜輕詫,側目望去。月色雖匿於雲端,但依舊灑落了滿庭華光。雪色映照著月色,愈發白的晃眼。一名身著烏色袈袍的男子,正沉默地立在走廊的末端,仿如純白世界中唯一的墨痕。

察覺到她的打量,僧人緩緩闔上了眼,雙手合十。紅檀的數珠自骨節分明的腕間垂落,發出一陣淡響。

“主…主公……”她有些吃驚,連忙單膝跪下行禮,“您怎麼在此處?”

“察覺到有血氣,便過來看看。”僧人閉著目,聲音沉緩,如一片凝滯的海淵,“雖說隻是鳥雀……但也確為生靈。交給我吧。”

優娜瞥一眼掌心間的麻雀,很恭敬地將它遞了過去。

僧者接過受傷的生靈,安置於掌心。他布滿厚繭的指心慢慢撫過鳥雀的羽管,旋即,便有一道暗弱的光自指間迸出。待那道光黯淡下去,那隻小麻雀便倏然展開了翅膀,很是輕快自如的模樣,竟是傷口全都愈合了。

僧人的雙手一伸,這麻雀便振翅朝著夜空中飛走了。

“真厲害……”她仰頭望著夜空,頗有些驚歎。回過神來想再看主公,可環顧周身,卻空空如也,再也沒有了僧者的影子。

///

優娜陡然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

天光透亮,屋外有零星的腳步聲,原來已經是早上了。

“啊……是夢啊。”她戳了戳自己的額頭,歎了口氣,“奇怪的夢。”

說著,她從被褥裡鑽出來,一邊套襯衫,一邊推開了窗。庭院裡,夏日的陽光曬的正醺,根本沒有任何的雪後景色。兩個穿著清爽短褲的男孩追鬨著穿過庭院,嘻嘻哈哈的聲音遙遙傳來。

“把眼鏡還給我啦!包丁!”

“那就拿你的糖果來換!”

冬雪,麻雀和主公什麼的,果然隻是夢而已。

這樣想著,她將襯衫的領口扣上。想要梳頭時,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自己的發帶了。明明睡前是綁著頭發入睡的,可現在摸遍了床褥枕頭,也找不到自己的發帶。

這可麻煩了,難不成要披散著頭發去乾活?

“日光,起床了嗎?”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是媽媽的親切問候。

“嗯,已經起來了。”她迅速把被褥塞進了櫥櫃,打開了門。燭台切光忠和小龍景光兩個人正堵在門口,表情有點光光祟祟(刪掉)鬼鬼祟祟。

燭台切左右環顧,見周圍沒有人了,才躡手躡腳地進了她的房間。小龍景光也躡手躡腳地進來了,然後迅速地將門合上。

優娜看著兩振長船太刀奇奇怪怪的樣子,忍不住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昨天晚上,我和小龍景光商量了一下。”燭台切咳了咳,從身後推出一個購物袋,十分鄭重地說,“我們兩達成了共識,決定把這個作為禮物送給你。”

“禮物?”優娜的目光落到購物袋上。

“是的,禮物。”燭台切感慨地說,“一大早去萬屋買的。”

“啊……謝謝。”她有些感激,問,“我可以現在就拆嗎?”

“當然。”小龍景光露出了迷幻的微笑,“現在就拆吧,Honey。”

不知為何,優娜有不祥的預感。她猶豫了下,還是拎過了購物袋,從內取出了一個硬紙禮盒,艱難地抽掉絲帶,解開了包裝,然後看到裡頭……

疊著一條裙子。

優娜麵無表情地將裙子提起來,抖了抖,又抖了抖,問:“這是什麼?”

“是miniskirt。”燭台切的聲音溫柔而富有磁性,“是現世很流行的東西哦。”--

“………………”

</>作者有話要說:主公與刀,皆UU所欲也。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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