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7 章 197(1 / 2)

[綜]戀與獵人 Miang 13104 字 6個月前

第197章

“我想試試看接吻。”

——燭台切說完這句話,立刻就後悔了。

他撐著額頭,再度陷入了孤獨的頭腦風暴。

身為兄長,怎麼可以提出這種不靠譜的請求呢?這是乘虛而入,這是欺騙,這是絲毫不帥氣、十分辜負信任的隨便行為。她一定會拒絕的吧。算了就當無事發生過,隻是睡過了頭導致意識不清醒才說了一句多餘的話吧——

“兄長,‘接吻’,是什麼?”

就在這時,他身旁的優娜認真地發出了提問。

燭台切麵龐微怔。

接吻……

是什麼?

他的心底有微妙的騷動。

——是啊。日光成為付喪神的時間很短,根本不了解人類的行為呢。不知道“接吻”是什麼意思,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啊……那個是……”他心底一動,想解釋,又不想解釋。

如果他是個合格的兄長,就該認真地告訴她“這是表達情感的一種人類行為”,但他又不想這麼直說。

要是直說的話,那不是說明他居心不良嗎?他可不是那種男人,不過是因為照顧心切才一時衝動罷了。

“兄長?”她的眉心結起,開始了自己的思索,“那是人類的一種行為吧?我們付喪神終究也是按照人類的模板形成的,人類可以做的事情,我們也可以做,對吧?”

“是這樣的。”燭台切咳了咳,開始語氣溫柔地和她科普,“所謂‘接吻’,就是雙方感情很好的時候,用來表達對彼此情感的一種行為。”

她似懂非懂的模樣,點了點頭,認真地問:“那兄長要試試看嗎?”

很坦然,毫不羞澀,光明正大,如同即將出陣。燭台切看著她的臉,內心竟油然萌生出一種愧疚感感與心虛感。

他撐住自己的額頭,擺擺手,說:“不…不,暫時不了。”

雖然很想讓日光了解一下大人的世界,但是這樣做實在是有些可恥了。身為一名成熟理智的男性,還是儘快收起心中那點有失風度的念頭吧。

“不要嗎?”他身旁的女性付喪神卻露出了很失望的神色,“這麼說,兄長認為我們兩的感情並不好,是這樣嗎?是…討厭我嗎?”

燭台切微怔,立刻解釋道:“並非如此。日光,我怎麼會討厭你呢?”

就算她將裙子套在西裝褲外麵,穿出了審美如此奇怪、毫不長船派的搭配,他也不可能會討厭日光長光啊!

但是,她似乎更失落了:“兄長一定是不大喜歡我吧…因為我是女性的緣故,力量也不夠,看起來還很病弱。”

!!

燭台切光忠的麵色輕變。

“不可以這樣說自己。”他握住了優娜的手,嚴肅地說,“兄長可從沒那樣想過。就算你是女性,也一樣能為主公戰鬥。”

“那為什麼

兄長不願意和我接吻呢?”

“…………”

攻勢一轉,燭台切猛然察覺到自己陷入了一個死結。如果不如自己先前所提的要求那樣試試看接吻的話,豈不就是說明二人的感情不好,乃至於……他討厭日光長光?

可如果當真接吻的話,那就是兄長的失格,是成年人理智的落敗,是自製力的認輸,是渾身狼狽、一片狼藉的潰退!

頭腦風暴,on。

但是,他身旁的優娜已經淡淡地歎了口氣,站了起來,說:“我明白了。兄長是在試探吧?…想要告訴我,不必太過依賴你,我們終極也隻是普通的同僚罷了。……謝謝你,兄長…不,燭台切。這段時間的關照,我會記在心裡……”

“等等,日光。”

燭台切打住了她的話,抬起了頭。

不可讓她繼續胡思亂想下去了。

看她這副模樣,怕是接下來就要離開長船派,嫁進粟田口了。

即使這樣做會令自己兄長失格,成為一個卑劣的家夥,那也沒有辦法。一切都是為了令日光不至於胡思亂想,離開長船派大家的身旁。這也都是無奈之中的下下策。

沒錯。

燭台切微呼一口氣,迎著她的目光,語氣溫柔地說:“來試試看吧?接吻。”

///

“日光,這是隻有對最敬重的兄長才能做的事情。”

不知道第幾次,燭台切再度提起這句話。他一邊理著襯衫的領口,一邊垂著眼簾認真地教誨著,“雖然我知道小龍景光也是個相當體貼的前輩…但是,你不可以對他做這些事。”

他說罷,女郎花色的眼眸下望,瞥向自己的妹妹。剛剛被他教導了一番何為“接吻”的日光長光,正一臉乖巧地跪坐在地上,聽著他的教誨,時不時認真地點一下頭。

“我明白了。”她揚起笑臉,眼底有馴服的溫柔,“隻能和燭台切大哥接吻,是這個意思吧?”

“沒錯。”他微呼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她的麵頰,語氣低沉而輕柔,“要一直記在心裡哦。”明明隻是接了吻而已,但落到燭台切身上,卻有種剛和他約完會、正在道彆的心動感覺。

她歪頭思索了片刻,問:“以後…兄長,還會和我接吻嗎?”

她說這話的語氣太無辜、太單純了,這讓燭台切的脊背一僵,先前的愧疚感似乎又有隱隱攀升的趨勢。但是——

既然已經做了惡劣之事,那也隻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會的。”他拍了拍她的肩,說,“我們可是感情最好的家人。”

“那真是太好了。”她露出翩然的笑容,一副純真清澈的模樣。

看著她的笑顏,燭台切忽覺得腳步似有萬鈞。“…………我,先走了。”他沉重地向著門前走去,最後強撐著風度和她道彆,“明天見,日光。”

“明天見。”她很乖巧地和兄長道彆。

等燭台切一走,她立刻原形畢露,臉上的清純笑容瞬間消失,比翻書

還快。現在的優娜托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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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啊,大哥的吻技還挺好的。這算什麼?付喪神的自帶技能嗎?

思考了一陣,她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後了。因為傍晚時又練了一會兒劍術的緣故,她重新去衝了澡,這才回房歇下了。

這一晚,她又做了一個夢。

庭院裡又下雪了,冬日的夜晚銀裝素裹。天上的滿月亦近亦遠,漫漫的長夜也無邊無際。她走在轉廊上,目光冷不防瞥見僧人的袈/裟一角,便連忙追了上去。

“主公……”

“是主公嗎?”

但是,那僧人卻並沒有理會她,而是越走越遠了。他穿過庭院與回廊,步入茫茫的夜色裡,向著遠處的山與水間步去。長夜無垠,雪漫四野,他身披僧袍的身影在其間越走越遠。

“主公,您要去往何處呢——”

她朝著夜雪之中僧人的背影遙遙喊了一聲,沒有得到回應,卻把自己從夢中叫醒了。

她揉揉眼睛坐起來,發現本丸的早晨又來了。

門外十分吵鬨,她打著嗬欠仔細一聽,似乎是小龍景光在喊自己。

“日光!日光!快點起來啊!主公安排你出陣啦!”

——出陣?!

她微吸一口氣,連忙起身收拾。胡亂地把衣服套上,匆匆擦了把臉麵,就推開了門。果不其然,小龍景光、燭台切光忠和大般若長光都在。

一家四口,齊活了。

門口的燭台切看著她,的眼底有微微的感慨之情:“日光,你真是好運啊。昨天我才告知了數珠丸殿你想出陣的意願,今日主公就安排你前往函館戰鬥了哦!”

“這…這麼快嗎……”她有些吃驚,莫名又想起昨天夢到的那個奇怪的夢了。

“好了,快起來準備一下吧。”燭台切摸了摸她的頭,“第一次出陣,可要準備地帥氣整齊一些哦。”

她點點頭。

所謂地“帥氣整齊”一些,就是要穿上全套的製服盔甲,將佩刀檢查擦拭,熱身至完備狀態。等到在形象上苛求完美的燭台切都認為OK之後,才和長船派的三位家長一起去往出陣小隊集合的庭院。

“同一天中,可能有四支不同的編隊出陣戰鬥;小隊集合的地點、隊長的擔當都不儘相同,你可千萬不能走錯了。”大般若左右張望一下,指了指右邊的小道,“新人們的初次出陣,我記得…都是在這邊吧。”

“啊,我看到岩融了。就是這邊沒錯。”小龍景光笑起來,“真是久違的回憶啊!初初來到本丸,在岩融的帶領下到處摸索著迷路什麼的……”

“岩融?”優娜聽到了一個新的名字。

“是的。岩融~”小龍景光豎著手指和她解釋,“他是很巨大的薙刀,攻擊範圍是‘橫’,意思是能一口氣攻擊很多對手。函館那種地方會出現的敵人嘛……大概一見麵就會被他全部乾掉了。所以新人們跟著岩融的話,就不必擔

心需要自己麵對過於強大的敵人了。”

“……”

這就是幼兒園的帶隊園長是麼?她懂了。

又走了一段路,她終於見到了這位幼兒園園長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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