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9 章 219(1 / 2)

[綜]戀與獵人 Miang 13847 字 6個月前

第219章

馬廄的馬兒似乎很喜歡一期一振,在他的手下溫順無比,還會乖巧地用鼻子和驄毛蹭著一期一振的手掌。相比起來,來馬廄次數不多的優娜就沒那麼受到馬的親近了。

為地上鋪上新的乾草後,一期一振用毛巾擦了擦額上的汗,順手遞過了一塊新的毛巾給優娜:“休息一下吧。”

兩人在馬廄前的長凳上坐下了。

雨過天晴的日子,碧空藍撤,萬裡無雲。舒爽的風從側近吹來,一期一振的細碎短發淺淺地散揚了起來。

“鶴先生不在這裡的話,日光會覺的很無趣嗎?”一期一振忽然問。

“嗯?”她眨了眨眼,不明白一期一振為什麼突然這麼問,“並沒有。”

“是嗎?我還以為,日光很喜歡和鶴先生待在一起呢。”一期說,“好幾次看到鶴先生徘徊在你的門口,像是在等你一起出去玩耍的樣子。”

“啊……鶴先生對誰都是那樣的吧。”她目光上揚,露出沉思的神色,“鶴先生對待三日月殿好像也是那樣的。”

“日光,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一期一振側過了麵孔,表情忽而變得認真起來。這副架勢,倒像是在陣前的作戰會議上了。

“什麼?”她問。

“你……”一期一振猶豫了一下,目光似乎很躊躇。半晌後,他才問道,“你,有喜歡的人嗎?”

“啊?”

優娜的小腦袋一懵。

見她如此,一期垂下眼眸,耳根似乎有些隱約地泛紅:“抱歉,忽然問了這種奇怪的問題。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所以就試著問了。如果日光你不想回答的話,也不要緊的。”

好在優娜一向脾氣好,完全不會因為這種事情生氣。她思索了片刻,很坦然地說:“有哦。我有喜歡的人。”

一期一振抬起頭,表情似乎有些緊張:“是…鶴先生嗎?”

“怎麼可能呀……”她哭笑不得,搖了搖頭,很耐心地說,“我和鶴先生認識也沒多久。而且,因為鶴先生的惡作劇,先前我在長穀部那裡挨了好大一通教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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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一期一振好像是鬆了口氣。他低垂著眸光,喃喃道,“不知道你喜歡的是怎樣的人呢……”

優娜想了想,說:“他是個很溫柔的男人。”

“嗯。”一期一振在等著下文。

“雖然出陣的次數不多,但一直很關照我,比彆人要更親切的多。”優娜掰著手指,相當認真地誇讚道,“能收到這樣的好意,肯定會忍不住喜歡上的。”

聞言,一期一振的目光一凜,心臟似乎咚咚地加速了。

這樣的描述,指向性似乎很明確。

是在說……他嗎?

“僅僅…是這些嗎?”他坐近了一些,小聲地問,話語中有些期待,“還有什麼彆的理

由,讓你喜歡上這個男人嗎?”

“啊?”她沒料到一期一振的追根問底,抿著嘴,低下頭慢慢地沉思著,絞儘腦汁地想著自己心動的理由,“啊,對了……他送了我很珍貴的禮物,可以讓我不再害怕受傷的那種。”

想起自己曾經送過的、用於克製火焰的玻璃罐糖果,一期一振的眸光愈發凜然了。

“除此以外,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夢’吧。”她喃喃地說著,慢慢地晃了晃腳尖。踩在木屐裡的腳趾摩擦過草葉尖,沾上了幾顆滾圓的露水。“我經常夢見那個人,就像是從前相識一樣。”

就像是……從前相識一樣?

是說大阪城發生的事情吧。

他們兩人在大阪城相遇過,卻因為大火燒失了記憶,即使相見,也無法想起彼此來了。

一期一振張了張嘴,大腦中似乎有一根理智的弦斷裂了。他忍不住扣住了麵前女子的手,低身下去,吻住了她的唇瓣。

“……唔?!”

這突如其來的親吻,叫優娜的身子愣住了。她用眼角的餘光一轉,隻看到一期一振闔著雙眸緊貼在她的麵前,細長的睫毛如羽扇似地輕翕著。

這是個很淺淡的吻,很快就結束了。一期一振的呼吸有些不穩,他睜開了眼,仍舊扣著她的手,鄭重地說:“我明白了。”

“…………?”有些沒回過神的優娜用相當茫然的眼神打量著他。

“謝謝你。”一期低頭,眉心微皺,笑容竟顯得有些虛幻,“原來,並非是我一個人有特彆的感覺。你的心意,我會好好珍視的。”

???

優娜有點傻了。

一期媽媽是不是誤會了啥?

她說的是主公啊!

身為付喪神,喜歡主公,對主公好感度刷滿,這不是很正常的嗎?更何況,主公可是給了她重要的禦守,幫她在檢非違使的胖揍裡苟下了一條狗命呢!!

可是,麵前的一期一振似乎已經敲定結論了。他那副縹緲、溫柔又快樂的模樣,著實讓人有些不忍戳破。優娜張了張嘴,很不好意思地說:“一期先生,我對您隻是普通的‘喜歡’——是說同僚之間的那種尊敬與信賴的感情——我說的並不是男女之情哦。”

一期一振將她的手攥的更緊了。

“沒事的。時間還很寬裕。”他認真地說,“即使現在隻是同僚之間的喜歡,那也不要緊。以後,遲早能讓你改變的。”

“……嗯。”

行吧。你不傷心就好。

她正這麼想著,冷不防一期一振的親吻又落了下來。她又傻了片刻,忍不住在心裡吐槽起來:同僚之間的喜歡也是這樣的?

但送上門的教♂徒,不用白不用,她才不會拒絕。

反正她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是同僚之愛噠!不是男女之情噠!在這種情況下,魚自己撲通撲通往網兜裡跳,她這亡命釣徒也沒什麼辦法啊。

結束親吻之後,一期一振便一直在旁笑著,嘴角

的笑意總是無法消散,就像是在新年時代替主公搖到了大吉的上上簽似的。

這樣的笑,讓人更加不忍心打破他的夢境了。

“真想知道啊。”一期一振握著她的手,喃喃地說,“過去,我和日光在大阪,到底有怎麼樣的往事呢?能讓我們兩個都對彼此感到如此的熟悉……”

優娜:嗯可能是兩個人在大阪一起參與了缺德教的法事宣會吧。

“啊…對了。”一期忽然想起了什麼事,他站起身來,一邊摸著身後廄中馬兒的驄毛,一邊說,“日光,你真實的性彆——除了我、鶴先生、三日月殿之外,應該沒有彆的人知道了吧?”

優娜心虛地說:“應該吧?我也不清楚。不知道啊。”

一期微微地舒了口氣。他笑眸一彎,說:“如果日光恢複了女孩子的身份,恐怕就會受到大家的歡迎。那個時候,可能日光就不會再記得我了。”

“沒有那樣的事情。”優娜連忙說,“一期先生那麼溫柔,怎麼會是被忘記的存在呢?”

“話雖如此,卻還是忍不住地擔心啊。”一期慢悠悠地摸著馬兒,歎了口氣,“雖然有些可恥,但我希望那一天能晚一點到來。我…是個卑劣的人。”

明明是自責的話,卻叫人完全無法生氣。這大抵是因為一期一振的脾性是在太過溫柔治愈了,無論怎樣自貶,旁人都是不會信的。

優娜正想說話,忽然聽到身後的小徑上,傳來了大和守安定的聲音。

“日光先生——你在馬廄嗎?主公找你過去喲。”

優娜一側身,就瞧見穿著藍衣灰袴的大和守正朝她遠遠地揮動著手臂,加州清光站在他身後,正慢條斯理地塗著指甲油。

“主公?這個時候?”她有些困惑,“是什麼事啊……”

“不知道啊。”大和守安定走近了,左右地張望著馬廄中的馬兒,似乎很親近這些小動物的樣子,“走在路上碰到了數珠丸殿,就被拜托了這件事。”

主公之命不可違,優娜轉身對一期一振說:“那,一期先生,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先去主公那裡。”

一期一振點點頭。

///

剛從馬廄出來的人,肯定不能直接帶著一身乾草和水汽去主公麵前。她回到房中快速地清潔了一番,換上了新衣。要出門時,瞥見了櫃子上放著一把檜木折扇,那是在出陣時,靜禦前送給她的禮物。

這麼好看的扇子,主公也許會喜歡吧。

這樣想著,她將這柄檜木折扇插入了腰帶中,朝著主公的居所走去。

///

“日光長光前來覲見。”

幽深而晦暗的和室內,她屈膝跪下。

生絲所製的幾帳,在箭窗前悠然垂落。係有紅白兩色穗子的帳骨舒然伸展,寬三尺的繅紋長絹上,透出金筆所描的蓮花紋樣。

幾帳之側,便是身著五色衣的主公。他的麵前置著一張桐漆矮桌,長峰的箭毫筆擱置在葫蘆形的硯台上,一卷佛經的

折本攤開了,字跡寫了半頁。

“日光,到近前來。”

主公醇厚的嗓音自幾帳側傳來。

“是。”

她應了聲,放輕腳步,悄然挪跪到了那張矮桌的近前。不過數步的距離,她能清楚地看見僧人手腕間纏繞的數珠,紅色的四天玉上,梵文被摩挲得極為平滑。

“我聽三日月說了一些你的事。”僧人發話了,“一些……在吉野山發生的事。”

優娜愣了愣。

三日月殿說了一些……關於她的事情?

還是在吉野山發生的事情?

糟了。

一定是她向靜禦前詢問主公名字的事情吧。

果然,三日月殿最終還是不放心她,認為她絕對是個好奇寶寶,會去探索這不應該觸碰的禁忌,反手就把這件事捅給主公了。=;;;XS

“請主公恕罪。”她的第一反應,是向僧人請罪。她低下頭,語氣很虔誠,“我不會再犯第二次了。”

僧人撥弄了一下手間的佛珠,問:“你是在為何事請罪?”

“為……探聽主公的過去之事。”她咬咬牙,老實地認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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