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沈烈的兔子...)(2 / 2)

或許是這隻兔子安撫了冬麥,回去的路上冬麥也有勁了,走得挺快的,到了家後,先把兔子給安頓好了,又洗了洗,上炕睡覺,竟然很快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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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秀菊自然很早就過來了,問起來醫院看病的事,林榮棠直接告訴她兩個人都沒問題,還說人家大夫說了,這種事不能著急,就是看運氣的問題。

王秀菊聽了,倒是也放心了:“行,那你們儘快,人家都問我呢,說你什麼時候抱孫子,我都不好意思往人堆裡站。”

林榮棠自然答應著,冬麥心虛,沒怎麼吭聲,不過對王秀菊倒是殷勤了許多,給王秀菊倒水喝。

王秀菊看她這樣,有些納悶,這兒媳婦其實是死倔死倔的性子,怎麼今天竟然改性子了?不過她也沒當回事,改不改的,反正關鍵是生孩子,生了孩子,怎麼都行,再這樣不生孩子,她可是受不了了。

林榮棠看冬麥這樣,自然知道她的心思,以為自己生不出孩子,心裡歉疚,所以就懂事了孝順了。

他送王秀菊出門的時候,笑著說:“娘,冬麥身子沒問題,能生,而且你看,她現在越來越懂事了,也知道孝順敬重你了。”

王秀菊對此很受用:“那不是應該的嗎,兒媳婦伺候婆婆天經地義。”

說話間,王秀菊看到幾個人往沈烈家這邊走,她就想起來了:“對了,沈烈家說是弄了一批羊毛,要讓村裡人幫著打理羊毛,聽說給工錢,按照斤兩算,一天大概能掙一塊多錢,現在是農閒,地裡活不多,我看不少婦女都報名要乾,冬麥反正也沒什麼事,讓她做了飯就去剪羊毛吧。”

林榮棠:“她鼻子不好,不能聞奇怪的味兒,我估計那羊毛味兒挺大的——”

王秀菊沒等林榮棠說完就嚷嚷開了:“她是地主家小姐還是怎麼了,這麼嬌氣,一天能掙一塊多,這麼好的事,她死活不願意乾?你看我老林家是養這種吃乾飯人的人家嗎?”

林榮棠:“地裡活不多,不過也得乾啊。”

王秀菊:“你去忙地裡,讓冬麥去剪羊毛掙錢。”

這母子兩個正說著,冬麥聽到過來了,笑著說:“娘,我聽你的,回頭我去剪羊毛,掙錢呢,不掙白不掙。”

王秀菊滿意了:“這才像話,你好好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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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烈說的那批羊毛是第二天傍晚時候運到的,找了幾個鄰居幫著卸車,就卸到了他家裡,都是麻繩編織袋子,裡麵鼓鼓囊囊的羊毛,沉甸甸地抬進去,碼在院子裡。

卸完後,沈烈拿出煙來,這還是之前辦喜事留下的煙,大部分退給人家商店了,不過有一些拆開的沒法退,就留著,沈烈現在正好分給幫忙乾活的,一人一盒,靈芝牌的。

農村人一般不舍得自己買盒裝煙抽,都是自己拿著土煙葉來卷,一人給一盒,這是大手筆,大家都很珍惜,掏出來一根抽了,其餘的小心翼翼裝褲兜裡。

這個時候也有婦女圍上來看熱鬨,沈烈便打開一個麻袋,打開後,裡麵的羊毛就呼啦啦出來了。

說是羊毛,其實裡麵許多都還帶著皮子,又混著羊糞蛋子和蒼耳,碎葉子什麼的。

沈烈抓起一把來,給大家說,這個得拿剪子把羊毛給剪下來,再把臟東西給撿出去,還有一些殘餘的不好剪的,用鐵梳子把上麵的羊絨給梳下來。

他給大家說清楚了,周圍婦女都覺得挺好的,算一算,勤快點,能掙好幾塊錢,現在孩子上學,一學期書本費七塊,學費八塊,也就是十五塊,哪怕在沈烈這裡掙五塊,也能頂不少事呢。

況且,現在農閒,農村婦女呆在一起無非就是說閒話織織毛衣,沒什麼正經事,要入冬了,去哪裡尋這種好事呢。

大家都挺積極,說要跟著乾,沈烈便讓大家登記,誰來的話,第二天早上八點就過來,給大家分一袋子,自己拿著剪子,打理出來的羊毛按斤算錢,一斤一毛錢,一天打理二十斤就是兩塊了。

林榮棠和冬麥也在,林榮棠幫忙抬麻袋,分了一盒煙,冬麥擠在那裡看,最後也跟著登記了。

晚上回去,說起這個事來,林榮棠卻是搖頭:“沈烈在外麵時間長了,大手大腳,根本不會過日子,之前孫紅霞毀婚,本來就敢要他們賠錢,他打腫臉充胖子沒要錢,現在幫著抬抬羊毛,竟然給了一盒煙,他啊,這還是幸虧沒錢,以後有錢了還不知道怎麼糟蹋呢!”

冬麥看了一眼桌上的那盒靈芝:“你得了一盒煙,偷著樂唄,怎麼得了便宜又賣乖!”

林榮棠:“我就是說這個事,沈烈這個人哪,其實挺能乾,但是花錢太大手大腳,確實不是過日子的人,那個孫紅霞怎麼突然要和他鬨離婚,說不定就是因為人家看出來什麼了,要不然至於嗎,黃花大閨女嫁過來,屁股還沒坐熱就離了。”

冬麥聽他說了半天,也沒怎麼往心裡去,她在操心著她的兔子,這兩天她去外麵割了一點草來喂兔子,小兔子吃得挺歡的,不過天冷了,她得給小兔子搭一個窩讓它住,免得凍著,明天還得抽工夫再去割點草。

另外她還得抽時間過去一趟她娘家,她想和娘家說說陵城裡麵開飯館的事,自己沒法乾,看看娘家願意去乾不。

林榮棠說了半天,見冬麥根本沒往心裡去,反而在那裡抱著兔子玩,也就不說了:“一隻兔子,至於麼,滿地亂跑的小玩意兒。”

冬麥沒吭聲,如果按照她以往的脾氣,肯定會嗆他兩句,但現在她不易懷孕了,弱氣了,能少說一句就少說一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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