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真千金9(2 / 2)

話還未說完,正屋房門被推開,江陰侯沉著臉跨入正屋。

陶姨娘掙脫女使的束縛,跪爬到江陰侯身前,一把抱住他的腿,哭訴道:“侯爺可要為妾身做主。昨夜在老夫人床前您也是聽見了的,老夫人將京郊的田莊和城裡的鋪麵交給妾身打理。”

“妾身想著郡主娘娘畢竟是主母,還是要知會她一聲。誰知郡主娘娘聽信縣主的讒言,嘴裡嚷嚷著老夫人做不得田莊和鋪麵的主,不許妾身打理,還要收回去。”

不愧是在後宅討生活的姨娘,眼淚簌簌往下落,完全沒提她蓄意挑釁和田莊與鋪麵本是南安郡主嫁妝之事。

如果不是時機不對,明溪甚至想她再多說兩句,多哭兩下。

南府戲班子都沒她有趣。

江陰侯一聽這話怒拍桌子,喝道:“孽畜!你母親本是溫婉賢淑之人,平素最是孝順。”

“皆因你之故,如今竟連母親的話都敢違背忤逆!依我看,你還是從哪兒就回哪兒去,我隻當沒你這麼個女兒!”

南安郡主眼眶裡霎時蓄滿淚水,她不敢置信地望向江陰侯:“侯爺,嬌嬌可是你我的嫡親骨血,你怎麼能不認嬌嬌?”

江陰侯冷聲道:“她是你我的嫡親骨血,卻把母親氣出大病;你莫名不喜的歡兒非侯府血脈,如今卻在母親床前侍奉湯藥。”

“當年換嬰的產婆做得很對,這樣一個忤逆不孝的孽畜不要也罷!”

明溪笑道:“我也這樣想。侯爺道貌岸然見異思遷,本是有家室之人,卻同霜寡婦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眉來眼去。”

明溪下巴微揚:“這樣一個偽君子,怎配做我的父親?”

江陰侯登時大怒,天下隻有不認女兒的父親,沒有棄父而去的女兒。

她怎麼敢,怎麼敢在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江陰侯揚起因憤怒而顫抖的手,狠狠朝明溪扇去。

明溪一個側身躲過,江陰侯意圖追上去再打,南安郡主和屋內的女使登時將江陰侯攔下。

南安郡主抱著江陰侯的手,一麵勸道:“嬌嬌還小,經不得侯爺這般懲罰,千錯萬錯都是妾身的錯。”

江陰侯猛地推開南安郡主,指著她的鼻子怒道:“當然是你的錯!”

幸好身後有嬤嬤扶了一把,南安郡主不至於跌到地上。

明溪趕忙跑到南安郡主身前查看她是否有受傷,一麵齜牙咧嘴地瞪著江陰侯。

“怎麼?侯爺惱羞成怒到要同發妻動手了?”明溪嘲諷地說,“也對,侯爺心中至始至終沒有阿娘,哪裡會記掛著阿娘是你的發妻。”

南安郡主淚流滿麵:“嬌嬌你說什麼?”

明溪假意麵露後悔,慌張道:“阿娘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就當我是胡說的吧。”

南安郡主勉強扯出一抹笑容:“沒事,嬌嬌有什麼話便說吧,阿娘……阿娘早知他心裡有旁人,”說著掃了眼陶姨娘,“是她對吧?”

明溪咬著牙,糾結一會兒才說:“不是的阿娘,不是陶姨娘。昨日宴上,我看到江陰侯和福嘉大長公主眉來眼去。二人相望時含情脈脈,做不得假。”

“孽女,你不認為父就算了,怎敢攀咬為國出塞的福嘉殿下,”江陰侯高聲喊道,“來人,傳家法,今天我要好好收拾收拾這個不忠不孝的孽障!”

拇指粗的荊條很快被仆婦從祠堂請出,明溪雲淡風輕地望向手握荊條的江陰侯,估算著南安王府的人差不多也要到了。

笑話,沒個後路她敢這麼張狂?

她記得在江陰侯府舉辦認親宴的第二日,南安王世子,即她的舅舅便登門拜訪。

以親王儀仗將南安郡主和她迎回王府,為她舉行更為盛大的認親宴。

不過原文女配不甚聰明,在寧瑾歡的推波助瀾下出了大醜,還反將人看作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南安郡主亦沒發現寧瑾歡的狼子野心,依舊把她看作溫柔可人的閨女,為她在王府眾人麵前說儘好話。

本還對寧瑾歡鳩占鵲巢心存芥蒂的南安王妃等人也都放下芥蒂,視她如家人般疼愛。

江陰侯揚起荊條:“押她跪下!”

侯府積年的老嬤嬤立即上前,準備將明溪押解到正屋中央跪下。

護著她的王府陪嫁眾人聽了方才明溪所言皆怒氣滿麵,不準侯府的人靠近郡主和小主子一步。

一向寂靜的屋子頓時像戰場一般,兩方人馬劍拔弩張。

忽地,喜珠脆生生的聲音打破緊張局麵。

“南安王世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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