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說不對,但未成年喝酒的危害好像也不用他一個占卜師來說。
果然,當西園寺嵐季心情複雜地把這一條告訴工藤優作的時候,對方有一瞬間的表情也很微妙。
雖然對方很快就體貼地跳過了這個話題,但西園寺嵐季覺得對方之前那幾秒的遲疑應該是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詐騙了。
隻能說如果隻看占卜結果,真正的騙子都比西園寺嵐季這個占卜師有職業素養。
西園寺嵐季默默地拿起另外幾張塔羅牌,開始念下一條。
然後工藤優作就聽見了一堆和他兒子運勢不合的東西。
工藤優作:“……”
就先不說為什麼給他占卜結果出現的都是新一了,他勉強就當是父子連心,但問題是——
“‘最好不要接近陌生的白發男人’……”
工藤優作重複了西園寺嵐季的話,然後默默地看了一眼西園寺嵐季的那一頭白毛。
西園寺嵐季:“……”
他很想說這個白發男人指的應該不是自己,但他的占卜玄乎到他自己都搞不明白原理,所以也不敢打包票說一定不是自己。
話說如果真的是自己,自己和對方運勢不合……難道是因為科學和玄學不能共存?
西園寺嵐季想了一會兒沒想明白,就暫時放棄了思考,繼續看向自己麵前的工藤優作。
“我的占卜結束了。”
雖然你可能不相信,但是真的結束了。
雖然結果也挺離譜,但是它真的就是那麼離譜。
工藤優作:“……”
他確實有種被詐騙的感覺。
這已經不是科學或是玄學的問題了,他覺得這是西園寺嵐季在字典上隨便找了幾個詞然後開始瞎編的水平。
但工藤優作還是很有涵養的,他很客氣地對西園寺嵐季的占卜表示了感謝,哪怕它看起來真的很像詐騙,還是水平很菜的那種。
西園寺嵐季也很感謝對方的體貼,當即給對方塞了一張會員卡表示自己下次一定會給他帶來更好的占卜體驗——類似餐廳上錯菜然後免費給人再重上一份的補償手段。
工藤優作:“……”
所以你自己其實也覺得很離譜是嗎?
*
告彆工藤先生以及目暮警官之後,西園寺嵐季終於踏上了回家的路。
自己這一路可真是太“一帆風順”了。
他的母親一早就站在家門口等他,看見西園寺嵐季平安回來,她明顯鬆了一口氣。
雖然西園寺嵐季之前也給她報過平安,但在真正見到人之前果然還是會擔心。
“吃完飯之後就去樓上休息一會兒吧,你的房間我已經給你收拾出來了,”西園寺美智子幫忙把行李箱裡的東西收拾出來,“剩下的東西就我來整理吧。”
“沒事,我自己來吧,啊對了,”西園寺嵐季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媽你之前說會讓鄰居的老師來接我,那位老師後來怎麼樣了?”
因為中途出了一堆變故,西園寺嵐季都快忘了還有這麼一回事了。
自己沒按約定到車站,那位老師恐怕在車站白等了很久。
“嗯,我已經跟阪田老師說明過情況了,不過你剛回來,正好可以去和他打聲招呼,”西園寺美智子說道,“廚房裡有剛烤好的蛋糕,阪田老師似乎很喜歡甜品,就把那個當做是見麵禮帶過去吧。”
西園寺嵐季點了點頭。
正好,他也好奇新鄰居是個什麼樣的人。
*
收拾完東西之後,西園寺嵐季就用紙盒裝了蛋糕往鄰居家走去。
因為門鈴壞了,所以西園寺嵐季便抬手敲了敲門,但半天也沒有人回應。
“不在家嗎……”
西園寺嵐季有些疑惑,想了想,他便接著往後院的方向走去,想看看那邊有沒有人在。
走到直通後院的落地窗邊,西園寺嵐季第一眼就看見了從地板上流淌下來,深色粘稠的液體。
而順著滿地的血跡看過去,西園寺嵐季猝不及防地對上了一雙毫無生機的紅色雙瞳。
手臂垂落在地板上,銀色卷發的男人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怎麼看都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西園寺嵐季眨了眨眼,快速回憶了一下母親關於這位阪田老師的描述。
應該是國語老師沒錯,不是教演戲的。
他歪頭有些疑惑道:“阪田老師,你為什麼在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