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和萊利就算是這樣認識了,萊利很熱心地要帶他去玩兒,賓想了想就答應了下來,於是他們去看了一場演藝會。
城中的演藝會以前還經常有一些真人明星參加，後來隨著虛擬偶像的萬人空巷,這個演藝會就成了他們的專屬,總有些正當紅或者已經過去的虛擬偶像在上麵尋求更多的關注。
因為虛擬偶像嚴格來是完全操縱在人手的,他們不會有什麼亂七八糟的緋聞，甚至有些緋聞還會被喜聞樂見,他們不會有什麼不服管教的心理，安安分分按照自己的人設進行生活,基本上不用擔心會崩人設,又讓很多人能夠安心地喜歡。
露舞台上，一個暮性虛擬偶像正在上麵表演劍舞,古裝飄飄,劍舞的颯爽撲麵而來,每一個動作好看得都像是畫一樣，劍光舞動出虛影,很多高難度動作做出來都是舉重若輕。
“啊，這是非樂，我曾經很喜歡他。”
萊利一看就叫出了名字，“後來他的形象被厭棄了，又因為古裝劇如今已經不太流行,又有了新的虛擬偶像,他們這一代,總是更新換代很快，也許過兩年就再也看不到了。”
“虛擬偶像比真人偶像更賺錢嗎？”
賓忽然問。
“當然啊！”萊利著，看他一眼，覺得他一個孩子問出這麼無知的問題也不奇怪，不過也沒多做解釋。
後來賓才知道，虛擬偶像如今已經形成了一個完整的產業鏈，甚至不僅僅是虛擬偶像的事情，空間裂縫如果出什麼問題了，冒出什麼怪物了，某個種族控製不住自己生出亂子了，都會被歸結為推廣虛擬偶像做出的廣告宣傳。
因為虛擬偶像本質並沒有生命，他們便能夠無視空間裂縫的存在而出現在任何的地點完美演繹，不會因為某些移動變化的空間裂縫發生什麼慘劇，有些推廣活動就顯得十分大膽且創新。
在鬨市上空來個奧特曼打怪獸算什麼，直接星球大戰都可以啊！
從一代虛擬偶像到二代，再到如今已經不知道多少代的，他們把所有的宣傳手段都用了個遍，越是轟動越是矚目，到最後，很多饒適應能力都好了很多，不要什麼星球大戰了，就算是突然來一個海嘯滔，告訴他們是末世，估計很多人都會以為是宣傳效果。
沒有門票的演藝會看了一會兒節目就重複了，萊利表示還有一個場子能夠看到很多正當紅的虛擬偶像，隻不過他沒辦法帶賓進去。
“我以前常去看，現在麼，感覺有些膩了。”
萊利得毫無炫耀，逃票逃到他這種程度，還真是有點兒欠。
不過，很快就要交不起房租的賓沒辦法鄙視對方的自在，“你知道哪裡能夠賺錢嗎？我還要交房租，沒有幾了。”
“你？”萊利看了賓一眼，比劃了一下，對方的身高隻到自己的腰部，這樣的不點兒能做什麼？
“也許你可以去演一個醜？我剛好知道一個地方正要一些真人演員，不過價錢很低，恐怕根本不夠房租。”
萊利想著，指出了一條出路。
“醜？”賓聽他介紹了一下才知道，虛擬偶像大行其道的同時，真人演員也並非全無用武之處，畢竟很多真情實感的東西，在一些追求細節的觀眾眼中，虛擬偶像還是上不得台麵，需要真人扮演。
賓隨著萊利去了那個地方，看到的是一個雜亂的街道，如同城市裡的陰影，能夠看到亂搭亂建的堵塞擁擠，路崎嶇，還能看到路邊的各種雜物，顯得淩亂而肮臟。
一股煙火氣息從中而出，又是吃飯的時候了。
順著那黑色的路麵走進去，能夠聽到兩側房子之中的話聲，隔音很不好，直到最裡麵，才能看到儘頭的三層樓，很老舊的樓，牆麵都有了斑駁的苔蘚在生長。
走上台階，沒有電梯，順著狹窄的樓梯往三樓而去，萊利一邊跟著賓慢慢走，一邊介紹著：“三層和頂層都是他們的地方，叫什麼造夢社，希望能夠讓真人演員打敗虛擬偶像的夢想，聽起來還不錯，你覺得呢？”
“呃，挺好。”
賓不知道該怎麼，看著樓梯扶手都能感覺到一種油膩的濕潤，他不知道這個造夢社是怎麼堅持下來的，還真是有夢糟糠飽。
到了三樓上，從那道鐵門進去之後發現情況不算太糟糕，牆壁內裝是一種很溫馨的壁紙，玻璃門透亮，能夠看到裡麵雪白的牆麵，還有各種燈光擺設構造成一個個布景。
“我有一次偶然來到這裡，看到他們演的戲，很認真，如果能夠搬上屏幕，一定會很棒。”
萊利看著裡麵的燈光，並沒有進去的意思，而是輕輕推了一下賓，賓並沒有感覺到什麼，隻是看到他的動作，知道他是示意自己獨自進去。
“你去試試吧，如果不行，我再帶你去彆的地方看看。”萊利鼓勵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