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亭知道是誰攔截的,但她也不怕。
她好歹也說在千陸乾了這麼多年,威信聲望的都有,錢也不缺。
千閆敢攔截,那麼她也敢不去上班。
等到千梔婚禮結束,她就準備收拾完畢,回國陪女兒了。
女兒的婚禮很快就要到來了,男方是宋家的兒子,那是完全是沒得挑,她很放心。陸婉亭問了千梔,也沒有不願意的意思。
總而言之,她是很滿意的。
她的婚姻這般,女兒的,總不會重蹈覆轍。
去挪威的時候,陸婉亭也沒跟千閆客氣,準備去坐他的專機。
反正女兒的婚禮,兩人都得出席,到時候都得碰麵。
陸婉亭在吃穿住上麵,也不會虧待自己。
她原本也是富家養的小姐,即便後來陸家沒落,她仍然持有股份,入駐千氏集團後,反而發展的更好了。
時隔一陣子,再次見到千閆,陸婉亭不免有些愣怔。
她上專機的時候,千閆已經準備在那兒了,好整以暇。
隻不過——
以往利落的黑色短發變成了及肩的銀色頭發,往後紮起。
因為他姿色過勝,膚色冷白。
這樣的裝扮,竟然也如此的好看。
陸婉亭眉心一跳,暗自腹誹了自己一番。
孩子都這麼大年紀了,她仍然對於美色沒有抵抗力。
不過這個好像是遺傳的。
陸母之前很看好千閆,也是因為他長得格外俊俏。
自家女兒也是,但是偏愛的,是桃花眼的妖孽相貌。
之前剛上大學的時候,追的那個小偶像,還有之後結婚的宋祁深,都是這般。
但千閆平白無故,突然就這麼換了個發型,著實把她嚇了一跳。
千閆的雙手好像還跟被什麼裹著一樣。
現在雖然是冬天,但也不至於在機艙裡這麼誇張,又不是很冷。
而且千閆向來追求冷淡精致。
裹成這樣,完全不是他的風格。
不過陸婉亭一進來就沒和他打招呼,坐的位置又剛好是背對著他的。
所以剛剛打的照麵,也就是匆匆一瞥罷了。
陸婉亭剛坐下沒多久,千閆的那個助理就走了過來。
“太太。”
“不是太太了,彆亂喊。”
陸婉亭說完,不經意地瞥了一眼,而後再次差點沒被嚇死。
這個助理手上,還拎有一麻袋的螃蟹。
隻是用網兜著。
“你拎著螃蟹乾什麼?”
“老板吩咐的,還要最新鮮的,我剛買回來。”
陸婉亭沉默了兩秒,繼而有些不可置信,“怎麼,在路上就忍不住要吃了?”
男助理撓了撓頭,“大概大概是?”
一個兩個,跟中了邪一樣。
讓人摸不著頭腦。
·
抵達挪威的時候,花費了點功夫。
天氣突降暴雪,所以飛機就耽誤了會兒時間,之後才起飛。
到了臨時的住處,已然是深夜,陸婉亭不免有些疲憊。
和好久不見的女兒嘮了會兒,又事事巨細地問了一番,陸婉亭才放下心來。
晚上睡覺的時候,房間也已經安排妥當。
她和千閆分房。
事實上,兩人從專機上下來,一路輾轉到了這兒。
完全沒有交流。
陸婉亭洗完澡以後,換好了睡衣。
因為保養得當,她身材不減當年。現在有了多年沉澱下來的風韻,骨中帶著點勾人的魅。
她向來生的好,玲瓏有致。
之前在床中事裡,饒是千閆這般冷感的男人,都埋在其中控製不住,一晚上連要好幾回,都是常有的事兒。仔細說來,千閆的初次就很狼狽。
就在她收拾妥當準備入睡的時候,房門被敲了兩下。
陸婉亭起初沒理會,她知道這個點來敲門,還不吭聲的人,是誰。
但之後敲門聲音愈來愈大,那聲響在這般寂靜的夜,顯得格外的突兀。
樓上還有休息的宋家老爺子,宋父宋母,以及女兒女婿。
陸婉亭擰著秀眉,開了門。
千閆頎長的身影就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清落。
“讓我進去。”
“憑什麼,這是我的房間。”
“不憑什麼。”千閆斂眸看她。
陸婉亭被他的厚臉皮驚呆了,“千閆,你到底想做什麼?”
“不做什麼,隻是過來履行夫妻義務。”
履行夫妻義務?
千閆就這麼盯著她,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陸婉亭不可置信,“你做夢!之前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協議書我會讓律師再傳一份給你,反正你休想再唔唔唔唔唔你放開我!”
她的聲音逐漸小了下去。
千閆親得很用力,她雙手被桎梏住,沒有反抗的機會,隻拚命掙紮。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而後是千閆踹上門的動靜。
千閆知曉她的弱點,渾身儘數地去取悅她。
兩人皆是離開對方就不曾有過,大半年來的再次契合,竟是發出靈魂般的喟歎。
她被掰著,而後陷入一片迷蒙。
一時之間,床單都不能看了。
一想到這裡還是彆人家的房子,就被糟成這樣,那明天該怎麼見人啊。
陸婉亭氣了個半死,既氣自己再次被蠱惑,也氣千閆不分場合。
可剛剛兩人確實都瘋狂了,竟然就地來了好幾回。
床下的地板上,都是用過的紙巾。
陸婉亭抓過自己的睡衣,把他踹了下去,“你去收拾!”
她現在脾氣大的要命,也不顧著在千閆麵前收斂了。
千閆這樣以後也沒冷臉,低下頭來印了她一下。
“好。”
語氣很溫柔,銀色的發撂過來,癢癢的。
陸婉亭被驚到了,抬眸看向他,發現千閆雖然冷著臉,但氣勢卻不冷。
而後硬生生逼著自己揚起嘴角,顯得笨拙又生澀,看起來有點兒滑稽。
“我帶的有新鮮的螃蟹,明天拆給你吃。”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