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現代男白蛇(27)(1 / 2)

荀少謙說:“他是書穎的男朋友,他不會害她,我以我的警察榮譽給他擔保。”

葉父、葉母這時才沒有再爭執了,半信半疑地打量著白逸衡。

白逸衡焦急地打電話給荀少青,可是打不通,估計他現在正從香港飛回來。

忽然葉母叫道:“她身上越來越涼了,還是送醫院吧?就算是輸一輸液也好呀。”

葉父、葉母都抬頭看向白逸衡,白逸衡忙取出一粒丹藥再喂葉書穎服下。

可是這時她已經難以吸收這藥力了,白逸衡鐵了心了,說:“少謙,不能等少青來了,我必須把她的毒/吸出來。你讓……叔叔阿姨先出去吧。”

荀少謙驚道:“如果那魔頭這時來打擾你怎麼辦?他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我管不了那麼多。”白逸衡看向葉父、葉母,“你們出去等吧。”

“可是……”

荀少謙不等他們反駁,叫來何小春和陳湘湘,半勸半推著他們離開家裡,去樓下車內等候。

荀少謙取出槍上了膛,在一旁護著,白逸衡扶著葉書穎盤坐好後,盤膝在她對麵坐下。

他運起玄功,身上靈光閃爍,不一會兒逼出了內丹,內丹飛入了葉書穎的嘴裡。

內丹的法力催運著葉書穎滯淤的血液流通起來,並且強大的法力將毒/素和血液、組織分離,毒素都吸附在那顆內丹上。

正在這時,忽聽窗外一陣邪邪地笑聲,一陣紅霧飛到了窗外,隻見紅霧中有一雙發光的紅眼睛。

荀少謙咒罵:“荀少青,你這個坑貨!”

他一邊咒罵,一邊卻朝那紅霧開了一槍,但是那魔並不傻,穩穩避開了。

魔又飛了回來,在窗外笑著乾擾白逸衡運功吸那毒/素,荀少青隻得又朝他開槍。

樓下封鎖現場的警察都不禁大驚,孟濤、陳湘湘等人忙趕上樓,而何小春已經早一步進了葉書穎的臥室。

他們組裡的人,荀少謙知道白逸衡的真實身份,而餘下的人則以為他原是茅山道士。不管怎麼樣,組裡的同事看他會法術並不會大驚小怪。

何小春也不打擾白逸衡運功,等荀少謙的子/彈打完了,他連忙補/槍。

那魔引得他打完了子彈,說:“我不跟你們玩了,剛好我用著孫致遠的身體都厭煩了。有這樣的大能送身體給我,我怎麼能拒絕呢?”

白逸衡現在正在運功給葉書穎療毒,就如砧板上的魚肉,他入侵他的身體後可以慢慢利用他的心魔,最後取而代之。

魔破窗而入,沒有子彈的荀少謙也顧不得危險,朝魔一腳飛腿。

魔抓住他的腳,用力一扭,荀少謙知道輕重連忙順著他的動作一個旋轉才保下了自己的腿。

何小春這時一招狠辣的泰拳打向“孫致遠”的太陽穴,“孫致遠”身子一倒與地麵平行,往前一滑,然後反起一腳踢向何小春的肚子。

何小春倒向窗口,身子一翻,荀少謙大吃一驚撲了上去抓住何小春的手。

“孫致遠”就撲向白逸衡,白逸衡發現這毒比他想得還要霸道,他已經等了這麼久才救人,這時停手就功虧一簣。

他看著那魔朝他逼近,孟濤將葉父葉母交給陳湘湘趕了過來,他雖然不知情況,但也馬上朝“孫致遠”開槍。

“孫致遠”冷笑:“又來一個找死的,那我就成全你們!”

他朝孟濤撲了過去,掐住他的脖子,身上湧起紅霧,就要往孟濤的口鼻鑽去。

正在這時,一道青虹飛進了窗戶化為一個俊美的青年男子,那男子一見此狀,一掌朝“孫致遠”拍去。

“孫致遠”連忙放下孟濤,也一掌朝對方的打去。兩人對打一掌,“孫致遠”連退幾步靠在牆角。

“怎麼又來一個高手?”

“孫致遠”這一掌對打就知對方功力遠高於他,他畢竟占著一個凡人身體,短時間還沒有“進化”。

“孫致遠”化為一陣紅霧飛出窗外逃逸,荀少青冷笑一聲:“什麼玩意兒!青爺來會會你!”

說著,便化為一道青虹追了出去。

……

半輪明月,樹影重重。

荀少青追著“孫致遠”一直到了郊外,“孫致遠”發現怎麼也甩不了他,隻好落在地上。

青光一閃,荀少青也顯出身來,淡淡勾了勾嘴角:“你跑得掉嗎?”

“孫致遠”細細打量荀少青,冷冷說:“你應該也不是人,你何苦與我為難?”

荀少青說:“既然不想當人,又何必化為人?”

“孫致遠”厲聲道:“你們這些自甘為人類的奴隸的異類,真是可笑!”

“孫致遠”說著渾身湧起紅霧人,朝荀少青打去,荀少青一邊架住他的攻勢,一邊冷笑:“隻有你會使毒嗎?青爺我才是使毒的祖宗!”

荀少青的身上也湧出青色的煙來,兩人手上你來我往數個回合,“孫致遠”不敵被連打了兩掌。

“孫致遠”連忙又往地下遁去,荀少青手捏劍訣,化出一把寶劍,猛然往地上魔氣逃遁的地方刺下。

砰一聲響,隻聽地上一聲慘叫,“孫致遠”已經中劍。

正在這時地方湧起一陣紅霧飛向天空,荀少青叫道:“還想逃?!”

他手中結印,青色的法力凝結朝紅霧飛去,前後堵截。

“天羅地網!”青色的法力網羅住紅霧魔氣,荀少青飛到天空,運起一道雷電之力朝紅霧魔氣一拍。

雷電在魔氣四周流竄,嘩啦聲響,雷電消耗分解了那魔氣的陰陽能量,不一時紅霧散去,化為一大株妖異的狼毒花。

荀少青落在了地上,從地上提起孫致遠。荀少青的劍傷到了他的右肺,人還沒有死,這時沒有魔在身上,清醒了過來。

“你殺了我吧。”

荀少青看了看手中的狼毒花,說:“你怎麼被這種東西纏上的?”

孫致遠看向狼毒花淡淡勾了一下嘴角,卻不溫暖,而讓人感到淒涼。

他說:“我希望能像狼毒花,在生死的邊界怒放,終有一天會怒放。這是我兩年前去西北旅遊小心挖出並帶回來的。”

荀少青歎道:“所以說,最受不了你們文青情懷了!生物具有多樣性,狼毒花天性喜歡在荒漠生存非要跟頑強的品質聯係在一起。你們怎麼不想想,那熱帶雨林對蛇是天堂,可是對狼毒花就是地獄了。小小狼毒花居然有這樣的能耐,靈魂是非妖非鬼的能量體。”

孫致遠打起精神,說:“它原來以一個三百年前的凶悍的馬匪的屍體為養份,得到那馬匪的戾氣和殘念,形成一個意識,可是它沒有人類的身體。他利用我毒死人再吞噬人的靈魂能量後,它的力量會變得更強大。”

孫致遠被這狼毒花占了身體,狼毒花知道他的記憶和心理,他也得到了它的來曆的秘密。

荀少青封住他的穴道:“你少說話吧。”

荀少青取出電話,打給荀少謙通知他追蹤他的手機信號過來。他自己化青虹回去被人發現的概率很小,但是帶一個活人就比較難了,現代的衛星、監控太強了。

……

白逸衡終於將葉書穎體內的毒素全者吸在自己的內丹上,收回了內丹。

他擦了擦額邊的汗,將葉書穎放倒在床上,探了探她的呼吸、頸動脈和瞳孔,才深深呼出一口濁氣。

荀少謙給他遞上了礦泉水:“少青已經抓住孫致遠和狼毒花了,我已經派孟濤過去接他們。”

白逸衡點了點頭,接過礦泉水喝下:“多謝,你的傷怎麼樣?”

荀少謙尷尬笑了笑,沒有回答。

他的腳差點被“孫致遠”扭斷,又為了救飛出窗外的何小春,手臂肌肉拉傷了。

白逸衡說:“我幫你看看吧。”

“不用,你還是留著力氣逼出自己身上的毒吧,我這點傷等下去醫院看看就行了。”

正說著,門外葉父葉母正和陳湘湘爭執起來。這一夜鬨得驚心動魄,又是中毒昏迷,又是槍/擊,又有警察差點墜樓,他們如何能不擔心女兒?

荀少青打開了房門:“讓他們進來吧,書穎的毒解了。”

葉父葉母衝進屋去,摸了摸女兒的臉和手,發現暖暖的,她的臉色也沒有了之前的白中帶青,這才放心下來。

葉母看看白逸衡,又看看荀少謙:“書穎現在沒事了吧?”

白逸衡說:“喂她喝些溫糖水和鹽水,天亮後就會醒來的。”

葉父忙出去衝糖水和鹽水,荀少謙拍了拍白逸衡的肩膀:“我們先回警局了,你在這裡陪她吧,餘下的事交給我。”

……

書穎迷迷糊糊間又到了一片陌生的荒野,遇到了一個身上皮開肉綻的頑強“小犀利哥”。

聽他說那裡是青城山,他們想要一起走出青城山,他卻口渴去打溪邊打水,留下她一個人。

忽然來了一條黑色的巨蟒要吃她,正在她要命喪蟒腹時,恍然間見到了一張絕代風華的臉,他長得真像白逸衡。

她癡癡地看著他,他溫柔清澈的眸子也專注地回望著她,她忘記了危險,他也忘記了危險。

正在這時,黑色巨蟒就朝他們倆撲來。

她似乎有另外一個意識,恨鐵不成鋼叫著:“都什麼時候了!還情情愛愛?!快宰了那畜牲!”

書穎一跺腳,所有的畫麵都零零散散,身子頓時重了起來。

書穎睜開眼睛,眨了眨適應這光線,看到熟悉的天花板,輕歎:“又是個夢……”

書穎正要坐起來,才驚見床沿趴著一個人,瞪大了眼睛,伸手探探是真是假。

忽然門被輕輕推開了,書穎就見母親進來了,輕聲說:“你醒了,沒事吧?”

“啊……他……”

“噓,彆吵醒他,他為你忙了一晚上。”

書穎攤了攤手,一時還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她對睡著之前發生的事一片模糊。

這時白逸衡抬起了頭,睜開眼睛:“醒了,餓了嗎?”

書穎點了點頭,白逸衡問道:“家裡有食材嗎?”

葉母忙說:“有,我廚房燉著雞呢。”

書穎洗了澡換了身衣服,擦著頭發出洗手間,父母正在打掃收拾亂糟糟的屋子,白逸衡則在廚房叮叮冬冬做著什麼。

書穎往沙發上一靠,打開電視,又像一條蛇一樣懶躺下來,她撫了撫肚子,叫道:“飯好了沒有呀?”

“快了!”廚房傳來白逸衡的聲音。

葉母朝了走過來,這時見女兒沒事了,就往她腿上拍去:“坐沒坐相……”

“媽,我沒力氣……”

葉母往廚房指了指:“怎麼回事?”

書穎從案上取了一把瓜子先嗑著,一邊喃喃:“你不是看到了嗎。”

“死丫頭瞞著我們在杭州談戀愛……”

書穎吐著瓜子殼,說:“我又不是八婆,談個戀愛還到處說。”

葉母又說:“你爸剛拖了地,你這麼邋遢,也不怕人笑話……”

書穎才起身將垃圾桶移近來邊嗑瓜子邊看電視,葉母又問:“那小夥哪裡人?是個醫生?”

書穎說:“杭州的,算是醫生吧,法醫。”

“法醫?就是驗屍給死人開膛破肚的那種人?”

“是呀。”

“天哪,你要找男朋友也找個真醫生,乾嘛找法醫?”

書穎攤了攤手:“媽,這你就不懂了,這法醫是刑警隊的,是公務員,醫生是醫療係統的是事業單位。開膛破肚有什麼關係?二樓那個張叔叔不就是殺豬師傅嗎,他也開膛破肚的。張家阿姨不還是和他過了二十幾年,有什麼問題?”

“這殺豬和殺人能一樣嗎?”

“媽,你彆胡說,小白是警察,抓殺人犯的,他不是殺人的。”

葉母捂了捂嘴,也明白隨口說錯了話。

“我還不是擔心你?”我媽一臉的操心表情。

書穎慢條斯裡地說:“擔心啥?我們小白是國家公務員被借調在杭州的,他是高級專業技術服務的特殊人才,博士學位,今年剛剛升了三級警監,正處級,跟縣長平級。他還是公安大學最年輕的副教授,所以賺兩份薪水。你和爸要是能說服咱們縣長的兒子娶我回去養,那我聽你們的,和小白分手。”

書穎懶在沙發上,一臉無賴模樣,葉母不由得驚呆了。

葉父從陽台走過來,壓低聲音:“誰讓你們分手了?我們也沒說小白不好。”

書穎笑:“那就好。小白工作上很上進的,而且做飯也好吃。你們放心,我要是嫁給他,隻要不出軌,應該能衣食無憂的。”

葉母又拍了拍女兒的屁股:“怎麼會有你這麼不害臊的?!”

書穎呲牙咧嘴,皺了皺眉頭:“媽,你這‘不慈不悲千葉掌’停一停,我屁股腫了怎麼辦?”

(白逸衡炒著菜,客廳裡的聲音壓得再低,他又怎麼會聽不見?娶這麼個愛作、愛鬨的媳婦,他今後的日子再也不是冷冷清清,而是鬨轟轟的了。)

葉家三口小市民狀正在討論著書穎和白逸衡交往的事,忽然他端著清蒸魚到了餐廳,叫道:“書穎,叔叔阿姨,吃飯了。”

葉母這才迎上去,感到十分歉意:“白警官,不好意思,你是客人。怎麼能讓你做飯呢?都是那丫頭不懂事兒,我……”

白逸衡微笑:“阿姨,沒有什麼,我挺喜歡做菜的。”

葉父上前打量著他,又看看桌上幾個菜:“這孩子,真是太優秀了!”

原本葉母是要做飯的,白逸衡說他來做吧,葉母仍然要爭,書穎卻說:“他做得更好吃,他做吧。”

葉母聽到這個吃了她二十年飯的“白眼狼”說出這種話來,心靈受了一萬點傷害。她最後把廚房讓出來,選擇整理夜裡弄得亂糟糟的屋子。

孫致遠的精神不太正常,殺死了他的母親。他懷疑公務員考試有什麼不公平的待遇,所以含恨用狼毒花的毒殺死了孟躍希。

這件事在小區裡的大叔大媽間議論紛紛,但凡書穎出門去,街坊們見著她都得叫住她細問案情。因為,孫致遠還差點毒死她,幸好警察及時趕到。

除了孫致遠的案件之外,另一件事也在小區流傳。就是書穎找了一個處級警察做男朋友,而且長得國色天香,在杭州有房有車。

這事兒,書穎用腳趾頭都能猜出來是誰說出去的。

市儈的父母呀,有牛不吹,猶如錦衣夜行。

書穎在縣交警大隊報了名考駕照,葉父親自教我開車期間,書穎就見識了什麼叫:【吹牛一時爽,一直吹牛一直爽。】

事情是這樣的:

每天都會有一兩個學員跟書穎同批學,這樣哪一個學員疲勞時,另一個就上去練車。

書穎就接連三天聽到自家老爸說起:女兒這麼年紀輕輕,大學還沒有畢業,男朋友都找好了。

然後,學員或者駕教彆的熟人師傅就會問起來,書穎覺得他們不是練車、學車無聊就是隨便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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