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現代男白蛇(34)(1 / 2)

阿香隻是一個鄉下來的姑娘,聽說有機會免費看病,她當然全力配合。

於是荀少青就問她:“你是哪裡人,今年幾歲,什麼時候進王家當女傭的?”

阿香老實回答:“我是安徽人,二十一歲。我上個月通過人事中介進了王家做傭人。”

荀少青又問:“那你什麼時候開始生病,在生病之前有沒有發生過什麼特彆的事?”

阿香心中委屈,說:“五天前,我也不知道突然就病了,我一向身體很好的。也沒有什麼特彆的事,可能那天我陪太太去探親時淋了雨吧。”

荀少青忙問:“探親?探什麼親?”

“就是太太娘家的曾經的傭人張媽,張媽年紀大了又沒有什麼親人,太太讓我陪她一起去探望。太太可好了,讓我坐下和她們一起吃飯。我喝了點酒,還喝醉了,就在那睡了一夜,耽誤了太太的時間。

我醒來時,還很不舒服,我不該貪杯的。第二天,我就得了重感冒,後來兩天都起不了床。去醫院看過,掛過鹽水,沒有檢查出大問題,可是感冒就是好不掉。”

白逸衡、荀少青、老謝、趙子明眼神交彙,葛少謙再問:“你說的那個張媽住在哪裡?”

阿香就說了地址,又道:“太太對張媽很好,那房子原是太太的,太太給張媽養老才讓她住。”

遇上這樣一個把傭人當親人的善良的太太,給了同樣做傭人的阿香無限的遐想,她到現在還潛意識裡說著靈歌的好話。

白逸衡問道:“你去張媽家之前身體都很好,在她家昏迷一夜,醒來時就渾身無力,是不是?”

阿香回想那天發生的事,最終點了點頭,說:“可能是我喝多了,第二天醒來還暈,沒有注意就著涼了。”

白逸衡歎了口氣,取了一瓶丹藥給她,說:“拿去三天服一顆,力氣病能好起來,可是你這底子已經傷了,除非……你先下去吧。”

阿香急道:“醫生,我中毒很嚴重嗎?我是不是快死了,究竟是誰要下/毒/害/我?”

荀少謙忙道:“劉桂香,你現在就在安全屋,好好休養。等我們抓到凶手,會告訴你的。”

劉桂香到底身體弱,又沒有什麼底氣,所以不會對眼前這些大人物追問到底,老實地出門去了。

趙子明歎道:“現在很明顯,就那位王太太下得手。而且這位邪修十分狡猾,她用酒灌醉受害者,然後再施那手段。受害者不知情由,第二天渾身無力還以為是宿醉未消的原因。受害者大病一場,病好之後,元氣也和原來不一樣了,可那時候既沒有證據,普通人又不懂其中的門道。”

荀少謙喃喃:“所以這種邪道可以潛伏在民間害無數少年人。一個個少年人被她吸了精氣,成了未老先衰,體弱多病,咱們國家可就完了。”

老謝看了看荀少謙,說:“少謙還有這個高度呀。”

荀少謙看向老謝,腆著臉笑:“領導,我時時刻刻不忘提升自己的政治素養。”

老謝嗬嗬:“當著我的麵叫領導,背後叫我‘謝大炮’,彆以為我不知道。”

荀少謙看向白逸衡,白逸衡懶得理他。就荀少謙的性子,幾年前就被老謝摸透了。

老謝又說:“要高度重視這個案子。先監視聞靈歌和那位張媽,等她再次犯案,當場抓捕。”

白逸衡還是提醒他一下,說:“謝部長,對著聞靈歌,沒辦法釣魚執法。”

“為什麼?”

白逸衡抿了抿嘴,說:“警察無法闖進現場,她會設好結界再下手。連我闖進去之前,她都能感應到。如果我們進去後,她犯罪中止,我們就沒有證據起訴她;如果現場犯罪已遂,又多了一個無辜受害者,這幾乎是無可挽回的損失。”

這吸人/精/氣不像販/毒,現場沒有贓物作證據,就算有新的受害者,她都有可能推脫,因為那不是屍體。這是一個相當狡猾的邪修。

老謝問道:“就沒有彆的辦法了嗎?”

“我沒有,趙子明有沒有?”

趙子明忙說:“你都沒有,我怎麼可能會有!”

老謝歎了口氣,又問:“抓到聞靈歌後,能救一救受害者嗎?”

“從前的受害者的精/氣已經被她消/耗了,取出她身上的精/氣,也隻能救一兩個人。她這種邪修其實是無根基之人,離了彆人的精氣供養隻有死路一條。邪門歪道,終是害人害己。”

荀少謙好奇寶寶:“那為何不修煉正宗功夫?”

白逸衡才道:“那邪修沒有內丹和靈根,修習不了正宗的玄門心法。”

老謝這時就必須做出取舍,他做了一個深呼吸,看向荀少謙:“那你們行動吧,立即行動,抓捕聞靈歌和張媽。儘量不要打擾市民的正常活動。”

荀建國看了看兒子,又對老謝說:“謝部長,王成均是有頭有臉的人,他恐怕不會任由聞靈歌被抓,也不會相信我們給他的解釋。他要是咬著這案子不放,利用資本影響力傳播謠言,我們無法應對。”

老謝看向白逸衡,白逸衡淡淡道:“我不擅長處理警民關係。”

老謝又看向荀少謙,荀少謙叫道:“我也不擅長呀,這個案子我連編都不好編。”

老謝蹙起眉頭:“抓到人再說。有子明他們在,聞靈歌總會用真本事,真的無可奈何時,就給王成均看看他老婆如何神通廣大。”

這下大家才安下心行動。

翌日一早,除了白逸衡、荀少青之外,荀少謙帶著重案組的組員和特警隊火速進入思南公館一帶,包圍封鎖王公館,同時間趙子明帶隊封住了張媽家的大樓。

荀少謙前去按了門鈴,開門的正是在王家做了十幾年的陳媽,荀少謙出示證件和逮捕令,陳媽嚇了一跳,但是也不敢攔他們。

荀少謙帶著幾個戰鬥組隊火速進入王公館,占住重要方位,槍/械已經打開了保險。

荀少謙看向白逸衡,說:“我們進屋吧,你們下手利落一點,不要和她廢話。”

其他組員不會法術,武功也不可能及得上他們,聞靈歌的身手定然超過普通人。如果他們開槍打死了她,就取出她身上彆人的精氣去救劉桂香了。

白逸衡淡淡笑道:“我想她已經知道來了這麼多人了,隻不過她還不知道我們的目的是她。”

靈歌對自己吸取男子和女子的精氣的方式一直很小心,也很自信,從來沒有被發現。現代高科技時代會麻煩一點,但是她仍然逍遙多年,在古代,除了要防那些正道中人之外,就更方便行事了。

所以當門外出現警察時,靈歌的第一反應是王成均經濟犯罪被查,或者他和國外某些人往來密切被查到了。若是麵對這種情況,靈歌可以脫身,不用暴露她的身手。

荀少謙催道:“逸衡,你怎還不動手?”

白逸衡看了打扮成全副武裝的特警的荀少青,他帶著頭盔、護目鏡,就不會被王成均認出來了。

荀少青雖然不怎麼涉及高杠杆的資本遊戲,但是他在商界也要見人的,所以不能正大光明的露麵。

荀少青點了點頭,他會在外麵防守,如果聞靈歌逃跑,他就會阻擊。

白逸衡和荀少謙一起進屋去了,今天是正是星期天上午,王成均沒有上班。

正吃完早餐就有警察上門,他吃了一驚,心想:如果是稅務上的問題,應該是稅務部門上門來;如果是他和國外機構有聯係,找他的應該是國/安人員,而不是公安警察。

不管是哪個情況,他麵上都是一副完全意外的樣子,上前交涉:“警官,我是王成均。你們一大早來打擾我的生活,我必須要一個解釋。”

荀少謙點了點頭,說:“王先生,我們今天來不是找你,而是找她。”

荀少謙往在一邊裝嬌弱的靈歌一指,白逸衡就忽然逼近,伸手朝她抓去。

靈歌驚訝,忽然一陣強大的威壓逼迫,靈歌大驚,連忙躲避。

白逸衡施展靈蛇功,雙手柔中帶剛出指,隻要她身上的大穴被擊中,她定難以逃脫。

靈歌嬌叱:“你是什麼人?”

白逸衡不答,仍然不急不徐往她身上招呼,招招看似凶險,實則有所保留。他正是要讓王成均看一看,她妻子是一個武功高手。

靈歌越被壓迫,反抗越凶,不一會兒,已經能抓住機會反擊白逸衡幾招了。

王成均站在一旁,驚訝地看著,喃喃:“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荀少謙道:“還看不出來嗎?你這位新太太不是普通人,她是外籍人,她在我們國家害了人,也有……間/諜的重大嫌疑。至於王先生你有沒有嫌疑,還要我們進一步調查。”

昨天連夜想出讓王成均不敢多問的方法,就是抓住靈歌是外/籍這一點,做成涉諜的案子,為了大局,公眾也理解他們不公開。

靈歌發現對方的徒手功夫遠在自己之上,顯然眼前的人要麼是玄門中人,要麼根本不是人。

那麼她的事是被發現了,她實在沒有想到國內警界還啟用了這些人。

靈歌捏起法訣,以瞬移之術出了屋子,王成均和傭人都嚇了一跳,白逸衡已經追出屋去。

荀少青在門下正與靈歌打成一團,兩人寶劍對寶劍,法力對法力。特警正封鎖在王公館外麵,院子裡隻有重案組的隊員,雖然有大開眼界的感覺,但是沒有被崩壞三觀。

荀少青化出無數寶劍,已經將靈歌封住了,靈歌喘著粗氣,說:“原來,你不是人,是妖。可笑,真可笑。”

正在這時,靈歌發現腰上一緊,腰間已經纏上了一條銀色長繩。靈歌大驚,掙紮起來,可是這銀色長繩是但白長卿用雪域蛛絲、天蠶絲、軟金、妖龍龍筋製成,天仙人修為也扯不斷。

靈歌目光複雜地看向白長卿,驚於他傾世的容貌,雖已猜到他不是人,可是看不出他的根腳。

“閣下這樣的修為定是得到之人,為何插手人間的事?”

白逸衡淡淡道:“那你早就是個死人,為何留連人間呢?”

靈歌心頭大驚,麵對修為比她高的人,在自己的邪功上想掩飾都做不到,隻有求饒。

“上仙,饒了我吧。”

白逸衡取出一把狹長的銀片,淡淡道:“你讓我饒了你,你饒過劉桂香了嗎?你饒了那些被你折了陽壽的無辜人了嗎?”

白逸衡,修長的手指捏著銀片,將之插進靈歌奇經八脈交彙之穴,阻斷經脈之間的聯通運化。這樣她從彆人身上吸來儲於氣海和經脈上的精氣就不能運轉循環,她幾乎不能動彈自如,更彆說施展法力了。

靈歌知道,如果她的經脈被這樣封住,隻要過三天,她的五臟都會開始衰敗,從而骨骼、肌肉、皮膚都會加快衰老,直至衰老而亡。

“上仙,饒了我吧。我也不想這樣,我都是無可奈何才出此下策。”

白逸衡對荀少青說:“去收了她那八卦鏡。”

荀少青領命去了,白逸衡再取了一對警察特供的“銀手鐲”銬在了靈歌手上,孟濤、何小奉上來撈起她,將她押向警車。

彭小宇這個法醫助手上前搓了搓手,滿臉堆笑:“師父,你也教教我,你這一手真是太帥了。”

白逸衡笑了笑:“你體能先達標吧,下個月要體能測試了吧?”

彭小宇不禁苦著臉,說:“我們這種技術警察,體能不用這麼高要求的。”

“你調去彆的組,要求就沒有那麼高。”

彭小宇連忙搖頭。陳湘湘把槍收好,嫌棄地看了彭小宇一眼:“還技術警察,我們這組裡誰還沒有技術似的。就連頭兒在大學裡都修了兩個學位。”

荀少謙和王成均出了屋子,聽到了陳湘湘這句話,本想追問她,可是王成均在場,影響他的形象。

王成均臉色蒼白,說:“麻煩各位警官跑這一趟了,但是我真的完全不知情!你們一定要查清楚,這跟我真的沒有關係。”

荀少謙說:“隻要你真的不知情,遵紀守法,我們警方也不可能來冤枉你。“

王成均一臉茫然:“世界上怎麼還有這麼強的功夫,有這功夫?”

白逸衡說:“她用了魔術、障眼法之類的東西,跟日本傳說中的忍術相似。”

荀少謙忙說:“對呀,日本的忍術,王先生你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你這位妻子的來曆有問題了。具體的事涉及國家安全機客,我們無可奉告。但是鑒於您是國內知名企業家,底下有幾萬員工,我還是提醒你一句,如果真不知道,及早撇清關係。這是部裡直接督辦的案子,你最好能寫個自己的情況說明,免得受到影響。”

王成均點點頭:“謝謝荀隊長提醒……”

荀少謙又說:“其實,我們隻會做個參考,你的律師一定會讓你不必理會,這隨便你了。”

“不,我一定全力協助公/安、國/安辦案,這是每一個中國公民的義務。”

與此同時,趙子明已經帶人將張媽逮捕,早一步將人帶回警局。

……

市局重案審訊室裡,荀少謙和孟濤審問已經無法反抗的靈歌。

白逸衡坐在監控台上,身邊坐著督辦案子的老謝、荀建國和分管反恐的高平司長。

他們已經看到執法錄像,知道聞靈歌確實不是普通女子。

白逸衡對著耳機說:“少謙,你問她是什麼時代的人。”

審訊室中的荀少謙和孟濤聽得到白逸衡的話,荀少謙就這樣問她。

靈歌垂頭喪氣,不回答。

荀少謙聽到白逸衡又提示,就說:“你可以不回答,憑著你這身上的邪功和暴力反抗,劉桂香的精氣虧空,我們能拘留你十五天。王先生已經表示要跟你做切割,你想想外麵還有什麼人能為你奔走。”

靈歌抬起頭,驚道:“不能拘十五天。”

“所以我奉勸你配合。”

“配合了,我就能活嗎?”

“至少不用魂飛魄散。拘留你十五天,程序上是合理的,不管你樂不樂意,都會強製執行。你會發生什麼事,我們管不著。我們警方隻保證活人的生命不受侵犯,有人要對你的魂魄下手,我們沒有義務要保護你。”

靈歌這時候才湧上翻天覆地的絕望,她頭趴在手上哭泣,荀少謙等了好一會兒,才問:“可以說了嗎?你得明白,我們其實不急。”

靈歌才抬起頭,說:“我叫聞靈歌,是明朝成化年間的人,原是茅山弟子。因為私人恩怨觸犯門規,我被師父化去內丹根骨,重傷時一位高人救了我。我不想成為凡人,可是已經不能修煉玄門功夫,後來我就拜了那位高人為師,跟他修習這功夫。這門功夫脫胎於那位高人的‘還原**’。還原**能吸出修士的修為,可是一直無法將彆人的修為化為己用,而我這門功夫吸納活人的精氣後可以提升法力。”

白逸衡聽說“還原**”不由得吃了一驚,差點就要問她的師父是不是黑蛟精。但是白逸衡不是笨蛋,可以說他比一般人都聰明,所以不會急著追問。

白逸衡語氣平淡地吩咐荀少謙,荀少謙才問:“這麼說,你的這位師父也是修煉這門邪功的,他叫什麼名字,如今在哪裡?”

靈歌也已經有好幾年沒有見過喬墨三了,她隻是按照承諾每年都要彙錢孝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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