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月見的呼吸變重了許多,側眸看過來時表情還有點茫然:“我不救你你就要被學生會的人抓走了呀。”
忽然,她表情緊張起來,搭在五條悟肩膀上的手指略微蜷縮——說實話,五條悟被她捏得有點痛。
及川月見:“對哦,你不是我們學校的人,所以什麼都不知道。”
“總之你要記住,在這個學校裡,絕對不能被學生會抓住,不然會比死亡更痛苦。”
“你身上的神經毒素很麻煩,還是先彆說話了,我帶你去宿舍藏起來。”
麵前視線豁然開朗,及川月見已經扶著五條悟走出了小樹林。
他記得自己進入遊戲時,遊戲裡還是太陽正好的天氣。現在卻已經是傍晚,天邊的晚霞赤紅得像鋪染開的血。
小樹林外的石子路上明顯是常年沒有人走,落葉積了厚厚的一層。
石子路的今天,矗立著一座宿舍樓,明顯要比五條悟之前見到的宿舍樓都要大。
“這裡距離最近的是五號宿舍樓,我們直接翻窗戶進去。”
及川月見說完,扶著五條悟穿過石子路。
他們抵達的是五號宿舍樓背麵,可以看見牆壁上有一整排的玻璃推窗。及川月見先將五條悟放到牆根處讓他靠著,然後自己去將推窗拉開——推窗並沒有鎖上,但是扣環在窗戶中間。
及川月見蹦了半天,跳得脖子都紅透了,愣是沒有夠到扣環。她停下來歇了口氣,抬手擦掉自己額頭上的汗珠,正準備再來一次。
五條悟看不下去了:“你真的能夠到嗎?”
及川月見這會兒就不反應慢半拍了,回話極快:“肯定能!我有一米六呢!”
五條悟:“……”
及川月見深呼吸,屈膝,起跳,圓潤的指尖再度擦著扣環邊緣劃過。
這已經不是梅開二度了,也不是三顧茅廬了,大概得是湯姆抓傑克的次數。
五條悟死命忍著沒有笑出聲,他怕自己如果忍不住笑出來,可能會被及川月見當場滅口。
“你要不要換個思路?”
他好心建議,並艱難的挪動還有點知覺的手,拍了拍自己肩膀:“我們可以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及川月見抿了抿唇,不說話,板著臉走到五條悟身邊。
她正要脫鞋,五條悟道:“彆脫了,你鞋跟還能墊個四五厘米。”
及川月見:“……”
她努力深呼吸,扶著牆壁踩上五條悟肩膀。在及川月見踩上來時,五條悟把頭轉開了,以免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他感到肩膀上一沉,是及川月見完全踩上來了。
及川月見穿的是短襪,隻堪堪過腳踝。
於是少女光潔的小腿便完全露在外麵,搖晃著尋找平衡點時,一下一下,擦過五條悟的耳尖,發梢。
五條悟雪色發間的耳尖,逐漸染上了淺粉色。
啪嗒!
隨著一聲清響,及川月見聲音歡喜:“打開了!”
她從五條悟肩膀上跳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皮鞋留下的腳印仍舊清晰可見。及川月見看著那對腳印,微微皺眉。
五條悟沒有在意,反正都隻是遊戲外觀而已。
倒不如說,及川月見下來時,他打從心底鬆了一口氣:不過是個驚悚遊戲而已,這種莫名其妙的dokidoki情節是在向戀愛遊戲學習嗎?
及川月見將五條悟扶起來,有身高的加成,五條悟甚至不需要跳起來,隻要有人在後麵推一把,就能輕鬆的翻進去。
摔到宿舍走廊的木質地板上時,五條悟微妙的覺得自己好像在玩人類一敗塗地。
不一會兒,及川月見也從上麵跳了下來。
她隻是夠不著窗戶中間的扣環,但爬上窗台還是綽綽有餘的。
再次把五條悟扶起來,及川月見試探性的推了推最近的一間宿舍門,但是沒有推開。
她自言自語:“看來是還沒有到開門的時間……不過儲物室的門是24小時都開著的,我們可以先去儲物室裡躲一躲。”
“哦對了,我叫及川月見,是這所學校的學生。大哥哥你叫什麼?”
“五條悟。”
“哦哦,五條君。”
及川月見拖著五條悟到了走了儘頭的儲物室,大門果然如同及川月見所說的一樣,是開著的。她推開門把五條悟放進去,然後把門反鎖。
儲物室裡雜亂無序的堆著許多掃把和廢棄桌椅。
及川月見把椅子和掃把抱開,很快清出一片可以供人休息的空地。她把五條悟扶到空地上躺下:“神經毒素要等六個小時後才能自己散掉,五條君你就在這好好休息吧。等神經毒素完全散掉之後,我們再離開宿舍。”
她找了把還算乾淨的椅子,在上麵坐下休息。
五條悟躺著也是躺著,實在沒事可乾,隻好看著及川月見——窗外燦爛的紅色晚霞照應著她的臉,那張臉頰還帶有一點幼稚的嬰兒肥,看起來頂多十五歲,不會更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悟悟子:老婆,真好看。
其他玩家:巧了,我也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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