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2 / 2)

話癆小姐 姑娘彆哭 6187 字 6個月前

“我不去。”尚之桃說她不去,拉著盧米聊了彆的,抽冷子又問她:“叔叔在哪兒來著?”

“積水潭。”

盧米說完才反應過來,捏住尚之桃臉:“你彆去啊!不是什麼大事!”

“我不去!”

尚之桃說不去,還是在中午去了一趟。盧米正陪著盧國慶,看到尚之桃急著趕來臉上儘是汗滴,心裡熱了一下:“你乾嘛呀?”

尚之桃拿出一個紅包給盧米:“給叔叔的,我們那裡講究這個,你彆跟我撕扯。”

兩個人下樓吃口東西,醫院裡人來人往的,電梯間裡都是苦著臉的人,盧米心裡突然特彆難受,眼淚一下就掉下來了:“這叫什麼事兒啊…”

尚之桃抱著她安慰:“掐指一算,往後都是好日子。”

盧米靠在她肩膀點頭:“借您吉言。”

送走尚之桃,迎來盧晴。

“我叔兒蔫了?”盧晴小聲問盧米。

“你有病你不蔫兒?”

“嘿嘿。”盧晴笑了笑:“我問醫生了,好好康複,往後沒事兒。”

“快走吧!”

盧家人心齊,一旦有什麼事兒一股腦兒來了,一個接一個,過了探視時間還想進,被護士攔在病區外,死活不許再進。

盧國慶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女兒靠得住。從前家裡平平安安,沒經過這樣的事,就不知道自己的女兒能扛事到什麼程度,他病了這一次,突然發現自己的女兒其實特彆堅強。

盧米照顧臥床的父親,一整夜一整夜不合眼,還變著法兒哄他高興。有時盧國慶覺得過意不去,盧米就會說:“我就這一個爹,我不伺候您伺候誰啊?您就好好養身體,彆想那些沒用的!”

“您還記得老孫頭吧?這麼走路那個?”盧米站起身學孫爺爺挎筐:“您以後再不注意,就跟老孫頭一樣了。”

“行,我戒酒。”

“光戒酒就行了?還得戒煙,好好吃藥,鍛煉身體!”

“行行行,聽我閨女的,我閨女說什麼是什麼!”

“那成。以後每天跟我彙報,我讓楊柳芳女士監督你,不聽話我就跟你沒完。”盧米坐下幫盧國慶擦手,手指縫都不放過,卻緊著一張臉,不見了笑模樣。

“我聽你媽說張擎的事兒了。”

“我媽怎麼說?”

“你媽說:我女兒拿得起放得下,難受就是三五天的事兒。你猜爸怎麼想?”

“您現在說話挺利索,肯定不像老孫頭。”盧米逗了句貧。盧國慶敲她腦袋:“你爹是這麼想的,分就分,再接著談。戀愛麼,多談,好玩兒,有意思。”

盧米被盧國慶逗笑了:“比我還想的開呢!”

她接連照顧盧國慶幾天,在盧國慶做完最後一個檢查沒有問題醫生讓他辦出院這一天,她一顆心終於放下,決定去蹦迪。

盧米隻是喜歡夜店的熱鬨,她去夜店,也真的隻是去蹦迪,從來不胡來。認識她時間久的人都知道,她的外殼狂野,但心裡清明著呢!可是很多人等不到看到她內心清明就對她敬而遠之了。

盧米無所謂,她樂得自在。真心的朋友就那幾個她很知足。

也是這一天,充滿巧合的一天。luke晚上約了客戶,臨時有事去不了,就拜托塗明替他去。塗明那天沒什麼事,就順口應了。

應酬的地點是在一家夜店,裡麵的音樂震天響。塗明眉頭皺了,找到客戶,幾個人坐在卡座裡喝酒。

塗明與周圍晃動身子的人格格不入,眼看著舞池,偶爾與跳舞回來的客戶講幾句話,儘管他看起來不太排斥,可偶爾眉頭一皺,卻也是對這樣吵鬨環境的抵觸。又擔心客戶不自在,乾脆叫了酒後去外麵站一會兒,讓客戶自己玩。

他坐在酒吧門口的長凳上,衣扣扣到脖子,像老僧入定。工體的夜晚喧鬨要命,他的沉靜與周圍格格不入,惹人多看那麼幾眼。也包括盧米。

她踩著高跟鞋過來,遠遠看到塗明,像門神一樣坐在長凳上,心裡我操一聲,氣勢頓時矮了一截,閃到朋友另一側。

“怎麼了?”

“見鬼了。”盧米白天剛在電話裡被塗明訓過,那訓也說不上是訓,像上學時老師批評學生品行不端。她身上那根反骨支棱出來,恨不得離他遠遠的。

這祖宗來這乾什麼?釣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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