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去我家嗎(1 / 2)

“我在看書?”顧渝曉動作停滯一瞬,好像自己剛才的確在看書,可“這又不是什麼要緊事。”

這話一說完,顧渝曉看著眼前垂著眼的男朋友,都感覺自己有點欺淩弱小的意思了,可簡遇回哪裡和弱小兩字扯上關係。

可憐巴巴欺騙性極強,最後還是顧渝曉歎口氣,忍不住伸出手揉了兩把眼前的黑發:“那個女同學要我聯係方式的時候我不是也在看書嗎?”人家就分得清孰輕孰重。

“你的事情都很重要。”

簡遇回眼睛不眨地說完,顧渝曉臉慢慢紅了,連放到簡遇回頭上的手都忘了收回來,時間都凝滯片刻,假裝平靜:“哦,這樣啊。”

原諒他麵對這種直球實在是沒有抵抗力,手忽然有了自己的靈魂又繼續揉了兩把頭發。

嗯,果然手感和他想象中一樣好。

天氣已經開始逐漸轉涼了,體感上溫度並沒有太大變化,可是路邊的梧桐樹早已開始散下落葉,在平坦的柏油路上零星分布。

顧渝曉和身邊的男朋友走著回家,三兩步走到前麵,可相握著的手是鎖鏈讓他在快要離開時回歸。

“對了,你父親那裡沒什麼問題吧?”之前的場景實在是讓人難免憂心,顧渝曉問,“需要我們顧家幫忙嗎?”

他當然一時間代表不了顧家,但也十拿九穩提出要求不會被拒絕。

“沒問題。”

簡遇回的笑容少見,但心情好時周身的氣場很容易就能被看出,透著難掩的雀躍。

“那就好。”顧渝曉爭取自己的每一步都能踩到那雜亂分布的落葉上,步伐很沒規律,此時說話時更是連頭都沒回。

“我問個問題。”顧渝曉被前麵缺失的落葉擋住往前走的動作,便乾脆停在原地扭過頭去看簡遇回,“你為什麼還要來學校啊?”

雖然這是的世界,還是個校園**,可像簡遇回這樣公司集團等著安排,家裡也同樣一堆破事的大忙人,居然還堅持每天到學校是不是也太為難自己了?就連程堯和齊陽都是隻能顧著一頭,選擇公司作為戰場。

“不累嗎?”這個問題他想問好久了,就是校園,那主角不也都是頂著個少爺身份不乾事才有閒心談戀愛嗎?

“還好。”簡遇回並沒有去考量過這個問題,因此就算一時間被問了也沒辦法給出答複。

本該如此,周圍的一切都告訴他本該如此,這是他應該做的,不能出現任何一點的紕漏和弱點,父親的爪牙在盯著他的錯處。

這個時候才發覺,堅持到學校的意義不高,優異的成績他早就擁有,而且就是接下來的內容完全不學也不會失去全校第一這個位置。

“還好?”顧渝曉也隻能感慨一句,陰鬱大反派的整體素質不是他一個惡毒炮灰所能企及。

和簡遇回肩並肩走著一側目便能看見那出越的下顎線,“我說過你特彆符合我的審美嗎?”

從一開始相見他那莫名其妙提起的熱情就透著奇怪,怎麼看怎麼喜歡,很難將視線轉移,隻想望進那雙黑黝黝古井一般的雙眼。

誰知道,簡遇回倒是因為這句話反而緊張起來,肉眼可見的緊繃。

“哪裡?”

顧渝曉反應了一下,大概是指:哪裡符合他的審美。

因這問題沉思,顧渝曉玩鬨般回答道:“哪裡都符合,無論是眼睛還是鼻子……反正都特彆喜歡。”

簡遇回:“……”

顧渝曉沒聽見答複,還以為是自己的膚淺被男朋友鄙視,找補道:“當然,你的性格我很喜歡,就是內在也好。”

唉,好像還是哪裡不太對,搞得簡遇回的內在美像是為皮相錦上添花一樣。

“我會儘量維持。”簡遇回半天吐出這麼一句話。

顧渝曉一歪頭:?

可看著男朋友如此認真的表情,他硬是沒能繼續將話說下去。

維持什麼?

他剛才提到的樣貌?

“我沒有說你老了就不喜歡你的意思哦。”顧渝曉反握住簡遇回的手,“你就算是老了也肯定是個帥老頭。”

說完又在心裡埋怨自己,怎麼就繞不出皮相這個圈子呢?

手機適時的響起鈴聲,顧渝曉為了逃避馬上淪為僵硬的氛圍立刻接起。

“喂,媽媽?”

“曉曉,現在還沒回家嗎?”顧夫人聽到聽筒中傳過來的車喇叭聲音。

“沒有,怎麼了嗎?”顧渝曉聽到這個問題後便確認顧夫人今天並不在家,不然哪裡還需要問。

顧夫人猶豫了下,帶著內疚:“媽媽今天公司有事需要處理,沒辦法陪曉曉了。”

顧渝曉十分善解人意:“沒事,媽媽辛苦了。”乖寶寶樣子。

可惜顧夫人並沒有因為兒子的聽話而安心,“曉曉可以一個人待在家裡嗎?”

兒子再大那在母親眼裡也隻是個小孩子,與其說這個問題是在問顧渝曉,倒不如說是在反問自己,妄圖找到一個可以讓她安心的答複。

作為自己記憶中的孤兒,一個人在家這種小事自然不成問題,顧渝曉答得爽快:“當然可以,不用擔心的媽媽。”

要對支付著昂貴物業費的小區安保有絕對的信心,顧渝曉心情為這份關心好起來,不由自主的開始搖晃起和簡遇回相握的那隻手,“一個人在家又不是大事,我都已經成年了。”又不是媽寶。

“阿姨今天不在家嗎?”簡遇回提取到信息問道。

顧渝曉點頭,笑著:“還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家,不是還有阿姨和小佳在嗎?”

小佳那麼大一隻胖狗,身上的肥膘難不成是白長的?

“那好吧。”顧夫人被說服,“那你有事情就給媽媽打電話,手機不要靜音。”

顧渝曉敷衍的答應,果斷掛斷電話。

也是這一茬提醒了顧渝曉,要說讓他感到危險毛骨悚然的事情,要說還得是今天無意間找到的監聽器,單是想起就令人生氣:“我跟你說,齊陽那個神經病可真是有夠惡心的,你知道他乾什麼了嗎?”

“乾了什麼?”

聲音冷的像是從冰水裡剛撈出來。

看到他的小魚因為憤怒而稍稍圓睜的桃花眼,簡遇回眸色微沉。

“他居然在教室裡放監聽器,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人,有夠離譜的。”顧渝曉這輩子都沒辦法理解這種人腦子裡在想些什麼,此刻除了生氣還伴著點感歎,對人世間人類大千物種的感歎。

“監聽?”

“對,讓我砸了。”

“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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