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49章(1 / 2)

“簡嬈舒, 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媽媽?難道就因為你媽輸給我媽了,你就一直懷恨在心嗎?長輩的感情,又不是你一個人能揣測的, 愛情這種事誰又能阻止。我爸就是很愛我媽, 就是不愛你媽, 你又能怎麼樣?”

蘇晚在作為一個受利者, 根本不覺得做小三有多大的錯誤, 世界上那麼多道德帝和小警察, 人家的感情, 又沒有礙著你, 在那裡指指點點的樣子也真是好笑。

蘇晚咬牙:“而且簡嬈舒,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也該知道我媽再怎麼樣也都是你的長輩, 你都不知道要尊重長輩的嗎?”

蘇晚又來挑戰她的嘴炮了?真是big膽啊。

“長輩?我看是笑話吧?”簡嬈舒嘴角輕扯,臉上帶笑,“一個靠脫光了爬上有婦之夫床的笑話,當年被奶奶親自趕出門的臟東西,現在再怎麼裝優雅高潔, 披上了一張人皮, 都掩蓋不了騷臭味兒, 在那擺架子裝給誰看呢?不會吧不會吧,你不會真覺得會有人能看得起你還有你爸媽吧?你要真有這樣的底氣,也不用眼巴巴看著簡家的大門進不去了, 你在這裝什麼裝呢?”

“你就是叫你爸媽來, 我也一樣這麼罵他們,不帶怕的。”

蘇晚臉色又不好看了,想起了一件陳年舊事。

雖然蘇琦從來沒說過這件事, 但小時候有多嘴的傭人,在她麵前和其他人八卦過,她媽以前被簡老太太親自捉奸,還被很多人看到了。

她牙牙學語給她媽聽,她媽氣得要命,直接把那個多嘴的傭人辭退了。

後來蘇晚沒有再想過這件事,但現在被簡嬈舒一提起來,她難免還有一種丟臉的羞臊感,如果她媽真的被簡老太太就這麼趕出來了,那當初知道這件事的人,不是很多?

光想一想,都覺得窒息。

以後她們出現在哪個名媛貴婦麵前,對方都會拿這件事取樂。

簡嬈舒:“對了,先叫你媽有本事把脫掉的內衣穿上,遮一遮羞,再來跟我談人樣,和你爸這種有毒的癩ha蟆簡直天生一對,我隻罵一句小三,沒罵他們是通/奸的狗男女,沒罵你是他們通/奸的產物,已經算是嘴上留情了。像你們這種見不得光的東西,也配提我媽?你不覺得晦氣,我媽還覺得晦氣,好不容易上天堂了,還要被一對老癩ha蟆和小癩ha蟆惡心。”

“我一個簡家名正言順的千金,我媽是簡家唯一承認的三太太,還用得著對你們一個喪家之犬,一個沒名沒分的二奶還有二奶女兒懷恨在心嗎?”

“那又怎麼樣?”蘇晚咬牙說,“我爸隻承認我和媽媽。”

“對啊,簡延承認你,但他就是個沒有背景,在京都誰都瞧不起的土老帽,在小城市混不好了,又舔著臉想回簡家,完全忘記了自己是怎麼信誓旦旦,就算不靠簡家,也能在外麵和二奶開創一片天地,過上比簡家人幸福的生活。他承認你,你現在也就是個土老帽的女兒。簡家呢,它是京都名門,書香世家,受到很多社會人士的尊敬,爺爺奶奶承認我,我就是簡家名正言順的千金。這麼一比,你都不覺得自己很可憐嗎?”

說到最後,簡嬈舒還搖了搖頭,“真可憐啊。”

“……”

媽的,被她這麼一說,蘇晚還真覺得自己挺可憐的。

說完,她又對著蘇晚一笑,像是惡魔低喃:“我動嘴還是輕的,你不會以為我不會打人吧?我告訴你,我會的。”

說完,她還有點躍躍欲試,她可不輕易揍人的。

蘇晚臉色更難看了,眼皮子都不自覺地跳了兩下,還有點後怕地往後退一步。

這個女人的嘴,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毒。

雖然早知道這是個惡魔,惹不得,可她有時候還是忍不住,還是不甘心,總覺得自己能改變什麼。

“簡嬈舒你彆太過分了,再怎麼說,我爸難道不是你爸嗎?”

蘇晚不是沒見過簡嬈舒盛氣淩人,一副囂張跋扈的大小姐樣子,但她這樣高高在上地指責她,她有一種卑微入骨的滋味,莫名就自卑。

假如她從小就生活在簡家,也不會這麼處處自卑,總是下意識覺得低她一頭。

“我說,我爺爺奶奶都不承認那個不孝子是兒子,你還巴巴地把他扣在我的名下,這不合適吧?”簡嬈舒雙手一攤,“在我和爺爺奶奶心裡,他還不如死了算了。你們一家三口倒是會裝啊,裝得那麼真愛至上聞者落淚,現在過得沒有我們好,還不是巴巴地回了京都,想讓簡家接受你們三個乞丐幫嗎?做夢吧,我們簡家不回收垃圾。”

蘇晚覺得,簡嬈舒的話真是說的越來越難聽了,她都要承受不住了!

什麼乞丐幫,有這麼埋汰人的嗎?

簡嬈舒抬起頭,落在蘇晚眼裡,那模樣很是高傲。

“聽著,我媽才是簡家的正牌三太太,我也是簡家唯一的孫女,至於你們三個永遠見不得光的東西就永遠鎖在一起,發爛發臭吧!”

“你!”

簡嬈舒從她身邊過去,肩膀還倨傲地撞到了她,蘇晚像朵柔弱的小白蓮,就這麼被她給絆倒了,摔了個屁股墩兒。

一想到她媽在蘇晚媽的手裡被欺負,也是受了不少委屈,這女人還巴巴地過來惡心人,就覺得罵幾句還不解氣。

她擦了手的濕巾,扔在了蘇晚臉上:“居然還跑到我麵前來宣揚你爸媽真愛至上,我看你這麼不要臉,就施舍一張紙巾給你,好好洗一洗。既然已經不當人了,就彆再把自己當人看,免得臟了我的眼睛。”

說完,簡嬈舒就離開了。

她一點都不想在這個洗手間,有臟東西在那兒,讓人怪不舒服的,她還是換一間吧。

蘇晚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隻能狠狠地咬著牙,希望將來回了簡家,能討回這個公道。

走到拐角處,簡嬈舒意外撞見了一個人。

因為不知道這兒站了一個人,她差點一頭撞了上去。

入目處,是男人西裝上的前排扣,還好她比較穩,及時在原地給立住了,沒有再撞進人懷裡,否則烏龍就大了。

看清楚對方的臉,簡嬈舒臉上有一閃而逝的驚訝:“鬱池?”

他怎麼會在這裡?

簡嬈舒想了一下,大概猜到他應該聽到了什麼。

雖然,簡嬈舒從他的表情看不出一點東西,不知道是隱藏得挺深,還是真的什麼都沒聽到看到。

還沒等簡嬈舒說什麼,他開口問她:“嬈舒,你沒事吧?”

“我沒事。”

簡嬈舒心裡忽然有一點怪異的感覺,好像剛剛被鬱池撞破了自己身上的秘密,他什麼都知道了,這種被撞破秘密的感覺,就像被人看透了。

“下次彆走得那麼快。”他的聲音還是和之前一樣溫和,但是多了幾分關心,“萬一撞到了自己怎麼辦?”

簡嬈舒看他這樣,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看到了,也聽到了。

但她這樣的人,不會去盲目猜,所以選擇直接問了:“鬱池,你剛剛是不是已經聽到什麼了?”

“聽到什麼?”鬱池說,“如果是你和蘇小姐的談話嗎?那我確實聽到了一點。”

簡嬈舒:?

那你可真夠淡定的啊。

鬱池看著她,溫聲道:“要不要去那邊坐一坐?”

他指了一下,花園裡有座位。

簡嬈舒答應了:“好啊。”

兩個人坐在花園裡,即使什麼也不說,風吹過來,心情也跟著輕鬆了很多。

她說:“我媽很早就去世了。”

鬱池看著她,說:“是因為蘇晚她媽媽嗎?”

“算是吧。”簡嬈舒說,“他和蘇晚的媽媽在一起了,還有個女兒,那次回來離婚,我媽追下樓的時候,不小心掉下去,人就沒了。後來,他連我媽的葬禮都不願意參加,說是怕蘇晚和她媽難過。”

簡嬈舒的腦子裡,又浮現了那日的場景和畫麵。

或許那一天,對年幼的簡嬈舒而言,是永遠忘不掉的,也是抹不去的。

鬱池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她在對著自己剖白心事。

但是,他聽到她說起這些沉重的過往,雖然外表跟著一起沉默,但還是止不住泛起了一絲絲的心疼。

“好起來了。”他說。

“是啊,好起來了。他們這輩子,都彆再想進簡家,也彆想惡心我媽,永遠隻能是喪家之犬。”簡嬈舒對著他一笑,“鬱池,你是唯一一個,我把秘密告訴了你的人。其他人都不知道。”

她幾乎不願意提簡母,或許是她的靈魂,也已經和身體融合了,那是一件會讓她覺得難過的事。

鬱池低聲說:“那是我的榮幸。”

他突然之間,就變成了她第一個分享了心事和秘密的人。

這樣,算不算是一種親密,他現在還不知道。

正如他也不知道,心頭對她的悸動,是不是因為喜歡,還是因為她給他的作品帶來了從未有過的靈感,又或者,是一個能撼動他情緒的人。

如果他喜歡她,又該怎麼宣之於口,還是就在這樣的沉默裡發酵。

他不知道。

“鬱池。”

他聽到她的聲音,心思難免一動,目光又不自覺地落在了她的臉上。

“嗯?”

他現在對她的一舉一動,都覺察得很敏銳,總是情不自禁地就去注意她的一舉一動,看看她在做什麼想什麼。

可能二十幾年,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嘗到了喜歡的滋味,情緒來得洶湧澎湃又真實,他也會有點兒措手不及,但最終隻會化為一條,想對她好。

這種情緒,是無比炙熱的。

“等有空了,我們一起去找清楠吃螃蟹吧,突然就很想吃螃蟹了,這個季節的螃蟹一定很好。”簡嬈舒說,“就去河邊的那家餐廳,還可以一邊欣賞河景。”

鬱池的心臟感覺變得柔軟了幾分,又蔓延出了幾分難以言說的歡喜滋味,甜蜜,又有點莫名的酸脹感。

“好啊,我們去吃。”

一談到吃,簡嬈舒就徹底沒有想其他的東西了,隻想著美味的螃蟹。

她從座位上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我們走吧,看看導演在乾什麼。”

鬱池:“好。”

簡嬈舒覺得全世界都可能談戀愛,隻有鬱池不會,因為他給她的感覺就是如此,高嶺之花,不容人褻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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