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發生什麼了?”
從學長們那裡回到宿舍,資言發現地上一片狼藉,而赤也正跪在牆角被真田數落。
“枕頭是睡覺的寢具!他居然隨便扔枕頭玩鬨!”真田生氣地罵道。
切原赤也悄悄抬起腦袋,不斷向資言眨眼求救。
“好啦好啦,小孩子喜歡玩鬨也是正常的,隻要知錯了就好了。”資言拍拍真田的肩膀,“是吧,赤也?”
“我知道錯了,真田副部長。”切原赤也低下腦袋認錯道。
“把走廊收拾乾淨再回去!”真田終於鬆口了。
真田走後,資言拍拍切原的肩膀同情地說道:“加油。”誰叫他這麼倒黴被切原抓到了呢。
回到宿舍不久,資言就被幸村叫了過去。
“你來看看我們養的植物哪個最好?”
資言的視線掃過幸村的雛菊、不二的仙人掌以及白石的毒草,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咚的一聲撞到了門上。
“你可不能因為幸村是你的部長就偏幫他,我還是你的朋友呢。”白石露出和善的笑容。
白石你怎麼了白石!你怎麼也變黑了!頂著三道目光資言覺得亞曆山大,一隻手已經扣在了門把手上。
這簡直是送命題啊。
“我覺得……雛菊最好看!”說完資言就擰開把手衝了出去。
不知道不二和白石會對他怎麼樣,但他知道幸村一定會記仇的。
“我就說吧。”幸村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他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這麼說吧,大家好像都不敢說實話呢。”不二周助說道。
“不如找小金和越前怎麼樣?”白石提議道,“他們倆的話一定不會有所顧忌吧。”
“也好,我們就再找兩個人吧。”
此時房間裡的越前和小金同一時間打了個冷顫。
“超前,你感覺到沒有?”
越前沉默片刻,站起身:“我出去訓練。”
“我也去!”
又是一天訓練日,剛剛輸了比賽的資言正和種島修二一邊散步一邊討論著剛才比賽中他的失誤,一轉頭他就看見了球場裡丸井和木手在練雙打。
“不錯誒。”種島修二說道,“他們倆是最佳搭檔吧。”
資言幽幽地歎了口氣拍拍種島的肩膀,好像在拍桑原的肩膀,他好像看見了桑原在哭。
嗯?他真的看見了?
資言一瞥眼,發現了藏在角落裡的桑原。
“不如一起打個雙打怎麼樣?”種島修二說道,“放鬆一下。”
“好啊!”
於是丸井、木手VS平等院、種島的練習賽開始了。
比賽一開始,種島修二就直接在地上坐了下來。
“哈?”
“加油啊。”種島修二笑著抓了抓手,“我的雙打搭檔都是可以1對2的,我相信你就算1對2也肯定能贏。”
“既然看不起我們,那哭了可彆後悔。奇天烈我們上!”
還有昵稱?資言忍不住瞄了眼躲在暗處的桑原。
很快他就沒有時間再去想桑原了,一個人要應付兩個人實在是有些疲於奔命。
“要不要試試兩支球拍?”說著種島修二就把自己的球拍丟給了資言。
“種島前輩,你真是……”資言深呼一口氣冷靜下來,這哪是放鬆啊,根本就是特訓。
雖然他左右兩隻手都能用,但從來沒有兩隻手同時拿著球拍打過球,一時之間竟有些打架,還不如隻拿著一隻球拍的時候。
“種島前輩,我跟他們說好了,要是我們輸了你就請他們吃大餐。”
“為什麼是我?”
“你是學長啊。”
“那如果我贏了,你們倆得請我吃大餐。”為了不請客,種島修二站起身抽走自己的網球拍。
雖然兩個人是第一次配合雙打,但好在實力強勁也不打架,很順利地就贏了比賽。
“那我們就去車站附近的商業街?”丸井文太提議道,非常爽快地就認了這個賭約,“奇天烈,你有什麼好主意嗎?”
“我還沒有去過那,去逛逛也不錯。”木手說道,“那裡還有網球商店,可以吃完去買東西。”
“學長,我們請你吃飯,你給我們透露點高中生們的內幕吧。”木手推了推眼鏡笑容有些奸詐地說道。
“那要看好不好吃了。”種島修二笑著將手從頭頂背在身後。
“嗚嗚嗚文太。”被遺忘的桑原哭得像個淚人。
很快一個星期就過去了,教練在廣播裡說明天一軍的遠征軍要回來,後天要舉行一軍和二軍的比賽。
告示欄上貼出了比賽名單,大家全都擁過去看。
“怎麼全都是高中生,除了幸村!”
“教練居然不讓你跟你哥打。”丸井文太說道。
“雖然我也想跟他來個正式比賽,但以後總有機會。”資言打了個哈欠,“還是德川學長的執念更勝一籌吧。”
“那個德川學長,為什麼?”
“鬼學長說去年我哥差點把他打死了。”資言說著揚起腦袋,“但是有些想象不到,要怎麼打網球才能把人打死。”
“應該隻是誇張的說法吧。”
這時候,小金穿著校隊服走了進來,大喊著:“大家快來看!”
資言在盒子裡找到了立海大的隊服,立馬就穿上了。
第二天,一軍的遠征軍回來了,領頭的正是資言的堂哥平等院鳳凰。
“哥!”
在大家被氣勢震住的時候,資言直接竄到了平等院鳳凰的身邊。
“怎麼穿著校隊服?”平等院鳳凰露出了嫌棄的神情。
“入道教練給你,你居然不告訴我那裡環境那麼惡劣,就想著看我受苦是吧。”說著資言踹了他一腳。
不動如鋼鐵的平等院鳳凰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也是兄弟二人組啊。”一個帶著兜帽的青年低聲念叨著,眼神鎖定在了人群中的越前身上。
“那是資言的哥哥?”
“大叔?”
“看起來完全不一樣啊。”
“那頭金發還是一樣的吧。”
“難道說三年後資言也會變成那個樣子嗎?”
這句話一出,眾人皆是打了個冷顫,太可怕了。
“是堂哥啦!前輩才不會變成那樣!”
一軍住在西棟的宿舍樓裡,戒備森嚴,不能夠隨便出入。但資言還是很順利地混了進去,並躺在平等院鳳凰的床上撒潑。
“伴手禮!伴手禮!”
“我是去比賽不是去旅遊。”平等院鳳凰臭著臉說道。
“我不管。”
“沒有。”
“哼,我在後山的時候彆人還會想給我送零食,你這個哥哥外出竟然一個電話也不打回來,連伴手禮都沒有。”
“誰給你送零食?”
“種島學長啊。”
“去後山訓練就好好訓練,還吃什麼東西。”平等院鳳凰伸出手毫不客氣地拍了一下資言的腦袋,“從我床上下來。”
“不要。一軍的宿舍這麼大啊,一個人住一間,這床可以睡兩個人了吧。”資言直接滾到了裡麵。
“來打一局,看看你這麼多天有沒有長進。”平等院鳳凰直接抓著資言的咯吱窩把他拎了起來。
“你拎小孩嗎!”被放下來後,資言才哼聲道,“明天不是還要比賽,今天應該好好休息才對。”
“跟德川?那家夥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按倒。”平等院鳳凰不屑地說道。
“這麼自大小心翻車哦。”資言拍拍平等院鳳凰的肩膀。
“你封印解了?”
“是啊,爺爺告訴你的?那你應該也知道京都發生的事情吧。你回去過了?”
“都沒有事,回去做什麼。”
“等出事再回去就晚了!”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平等院鳳凰揉了把資言的金色軟發,“我們每晚都有通電話。”
“嗯~”資言從鼻腔裡發出的聲音抬高了音調,“你該不會是在陰陽怪氣我不主動給你打電話吧,我好哥哥那麼多哪有時間給你打電話啊。”
“所以你晚上不訓練專門打電話?”平等院鳳凰的語氣危險起來。
雖然自己是主動亂說話存心惹堂哥生氣的,但真的被他拎到球場上加練資言是萬分不願意的。
“時間不早了,你明天還要比賽,我們回去吧。”
“還早。”
“再不回去我室友都要睡了。”
“今晚你跟我睡。”
“那多不好,我不習慣跟人一起睡。”
最後資言還是被訓了一晚上,然後被平等院鳳凰拎了回去。
“我好像看到越前和德川學長了?”資言打著哈欠說道,“我們去打個招呼吧。”
“你沒看到。”平等院鳳凰冷酷無情地說道,拽著資言就往前走。
“你跟他們關係很好?”
“學長們都挺照顧我的。”
“包括德川?”
“德川學長麵冷心善,跟你完全不一樣。”資言朝著平等院鳳凰做了個鬼臉吐了下舌頭。
久違地跟堂哥一起睡了一晚上,然後就被他早起晨練的聲音吵醒了。
被迫隔著一起晨練了一早上,廣播響起的時候資言當即就找借口溜掉了。
一軍和二軍的比賽開始了。
“誒,他們提前去狙擊了?”資言驚訝地眨了眨眼,難怪感覺球場上少了這麼多人。
之後,一軍VS二軍的正式比賽開始了。
看到跡部和仁王走上球場,大家都愣了一下,看見仁王變成手塚的樣子,大家更是驚呆了。
“說起來我一直沒在訓練營裡見到手塚,他去哪了?”
“手塚去德國了,說是有職業俱樂部邀請他。”
“誒”資言驚訝地眨了眨眼。
仁王變換成手塚使出手塚領域將所有的網球都彈出界,由此手臂受到了巨大的負荷。
看到仁王拚上手臂也要假扮手塚到底,立海大的大家都驚訝的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