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言還興致衝衝地跟琴酒說著他打算趁著假期去瑞士找阿瑪迪斯玩。
琴酒隻是靜靜地看著資言沒有講話,沒想到還有人會跟他嘮家常,但是並不討厭。
不過去瑞士找好感對象玩?
心緒一飄,琴酒的眉頭輕輕蹙起,還沒來得及思考什麼就聽見資言說道:“他應該認識很多職業選手吧,介紹給我認識認識就好了。”
“小鬼。”琴酒突然嗤笑了一下,伸手揉了下資言的腦袋,“起來了,我送你回去。”
還隻是個小鬼而已啊。
“這麼晚了,今天不能在你這睡嗎?”他剛剛完成任務回來,現在已經晚上十點鐘了。
“不能。”琴酒冷酷地拒絕道。
“為什麼上次可以這次就不可以,簡直是黑心上司,居然這麼晚把為他嘔心瀝血的員工趕到寒冷的大馬路上。”資言躺下身賴著不想起來,用棒讀的聲音說道。
一副有本事你把我扔出去的姿態。
以前的琴酒肯定毫不猶豫地就扔了,但是現在,他沉默半晌選擇自己轉身離開房間。
“沒有給我買吃的嗎?”
“外麵客廳。”
一問一答下,琴酒恍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太慣著他了。
在床上躺了沒兩秒鐘,資言就跑到客廳的桌上拿起放在那的紙袋子,是戚風蛋糕!
直接開吃,茶味好香!茶香中和了甜膩的口感,入口香甜,回味醇厚。琴酒到底是怎麼每次都買來好吃的甜食的啊。資言忍不住感慨起來,明明不喜歡吃甜食,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挑選的。
吃到好吃的就想分享,資言找了半晌卻沒在家裡發現琴酒。
他出去了?
疑惑間,資言終於發現琴酒在後院裡抽煙。
“平時在家裡也照抽不誤,怎麼這次出去了?”資言不解地嘟囔道,“賞月?”
想著資言抬頭望了下天上的月亮,的確挺圓的。
突如其來的危機感和煩躁感促使琴酒離開屋子,隻有香煙的味道才讓他稍微冷靜了下來。
一開始隻是想著有利用價值又必須控製在自己手裡,才產生了聯係。想著他幫自己做事,自己隨便給他一點甜頭作為回報,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大概不知道自己拿到的情報在黑市上賣要多少錢,隻是花點時間買些甜點特產算什麼。
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界限感消失了。即使他沒有要求,自己出差的時候也會想著當地有什麼好吃的土特產,甚至,不自覺地想要找理由跟他見麵。
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琴酒下意識轉身抓住身後人的胳膊,把他鉗製在身下。
“蛋糕!蛋糕!”資言努力伸直手臂保證手裡的蛋糕不翻掉。
“這時候你不是該擔心你自己?”琴酒鬆開手。
資言晃了一下,穩住身形看蛋糕沒掉在地上後才鬆了口氣,說道:“你又不會對我怎麼樣,但是蛋糕真的會掉地上。”
是了,他一直是個容易讓人忘記界限感的人。
“下次不要從後麵接近我。”琴酒冷聲道。
“知道啦,下次絕對提前叫你一聲,這不是看你在思考不忍心打擾嘛。”資言點點頭,“吃蛋糕嗎?”
“你跑過來就是為了讓我吃蛋糕?”
“因為很好吃,想讓你嘗嘗!”
“我知道味道不錯。”琴酒平靜地說道。
“誒,你嘗過才買的?”資言驚訝地眨了兩下眼,琴酒不是不喜歡吃甜食嗎?
琴酒沒說話,隻是拿起叉子叉起一大塊蛋糕送進資言的嘴裡,堵住了他的嘴。
“唔唔唔”費了好大勁資言才解決掉嘴裡的蛋糕,把它們咽
了下去,隨後抱怨著嘀咕道,“差點被你噎死了。”
琴酒看了眼資言嘴角邊溢出的白色奶油,資言用手指擦掉了嘴角邊的奶油汙漬,隨後一點也不浪費地全部舔完了。
雖然已經到春天了,但室外的溫度還是有些低,資言隻穿了一件單衣,夜風一吹,不禁打了個噴嚏:“阿嚏”。
“進去。”
“你也進去嗎?”
“你先進去。”
“不要,我才不要一個人進去,一個人待著可無聊了。”資言理直氣壯地說道。
這家夥是不聊天會死嗎?琴酒吐了口煙圈,沒辦法,隻好轉身朝屋裡走。
看著因為琴酒轉身帶動風揚起的黑色一腳,資言想起來琴酒進屋是會脫外套的。但是每次任務醒過來看到他都是穿著黑色大衣的樣子,難道是掐著時間完成工作趕回來的嗎?
心中有疑惑,資言就直接問了。
“隻是忘記了罷了。”琴酒抽煙的動作一頓,神色平靜地說道。
在琴酒家的客房舒舒服服地睡了一晚上,雖說是客房到也隻有他一個人睡過,第二天資言被送回家,精神極佳地跟琴酒告彆離開。
幾天後,資言和丸井文太去商場買幸村的生日禮物,一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小女孩。
“抱歉,你沒事吧。”資言趕忙轉身把跌坐在地上的小姑娘扶了起來。
“我沒事。”穿著洋裝的金發小姑娘拍拍衣服說道。
看她隻有一個人身邊也沒有一個大人,丸井文太:“你家裡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