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琴酒的小心思,但資言還是意識到了赤井秀一的問題。
第二天一早,資言在家裡的信箱裡找到一封沒有署名的信,打開信封信紙上隻寫著一個地點,資言當即了然於心。
太陽正當好,資言買了杯果汁,一邊咬著吸管一邊跟隨人潮穿過十字路口,一轉頭看見黑皮金發的降穀零。
兩人對上了眼神,但降穀零並沒有走過來,反而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資言猶豫了一下也跟著走了上去,酷似間諜接頭的狀態讓資言不禁興奮了起來。
一拐彎,資言失去了降穀零的身影,隻看見一家開在小巷子裡的僻靜小店。頓了頓腳步,資言抬起腳走了進去。
這是一家賣舊物的小店,店主是一位老爺爺。資言轉了一圈,隨便挑了件小物品問道:“這多少錢?”
“2000。”老爺爺說道,“是拿來送人吧,你先進去坐坐,我找個盒子幫你包起來。”
在老爺爺的指引下,資言才穿過櫃台進入了裡麵的小房間,看見坐在沙發上正歪著腦袋看著門口的降穀零。
“這要是我笨一點,我就找不到你了。”資言略帶抱怨地說著做到降穀零身邊。
“我相信你能明白我的意思的。”降穀零笑著摸摸資言的腦袋,“抱歉,我得謹慎點。”
“我明白我明白。”資言點了兩下腦袋,“你在執行秘密任務嘛。”
要不是意外看見資言和諸星大在一起,在任務完成之前降穀零根本沒有聯係他們的打算。
想到自己找他的目的,降穀零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問道:“你怎麼跟諸星大認識的?”
“他是明美的男朋友,宮野明美,你還有印象嗎?”
降穀零思索半晌想起了很久以前見到的那個女孩,不過他沒有在組織裡見過她,隻是知道諸星大是女朋友介紹進組織的,所以說宮野明美應該也是組織的人。
想到這,降穀零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是一開始就在組織裡還是後來加入組織的?
“你……”降穀零沉思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我知道。”平等院資言說道,“我知道明美的身份。”早晚要告訴他的事情,資言乾脆趁著這個機會說了出來。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降穀零的眼裡難掩驚訝之色。
“國中的時候吧,我跟她認識沒多久就知道了。”說著,平等院資言的嘴唇輕顫了一下,有些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降穀零銳利的眼睛好像已經穿過了資言的防線,讓資言不自覺想要移開眼睛。
“有。”資言遲疑著一副難以說出口的神情,還轉頭看了眼門簾外。
“他不會偷聽的。”降穀零說道,“不知道怎麼說的話就由我來提問吧,你隻要點頭搖頭就好了。”
資言點點頭。
“跟組織有關?”
資言點了點頭。
“你也知道諸星大是組織的人?”
“宮野明美主動告訴你組織的事情的?”
資言搖了搖腦袋。
“你自己發現的?”
看到資言點頭,降穀零皺了下眉頭,他怎麼會發現,除非在這之前他就已經知道了組織。
猛然間,降穀零想起促使他們認識那件事,那起綁架案。
“你被綁架那件事和組織有關?”
“宮野明美一開始是接到任務來監視你的?”
現在想起來,那個案子的凶手落網的過於輕易了,明明找了幾個月都沒有蹤跡,卻突然被抓到了,就好像平息風波的替罪羊一樣。
降穀零的心中不禁有了一個荒謬的猜測。
“你跟當時
綁架你的人一直有聯係?”“直至現在?”
看見資言點下腦袋,降穀零一口氣竄上心頭差點就下不去了。
“他為什麼沒有直接殺掉你?”以組織的作風應該直接斬草除根才對。
這好像是個疑問句?資言眨了兩下眼,反映了半晌,想起來零哥和景光哥好像不知道自己的異能力。想著零哥還見過妖怪,接受能力比較強,資言乾脆把自己的異能力說了出來,也算解答了降穀零的疑惑。
“所以你有沒有幫他做事情?”
看著明顯繃不住了的降穀零,平等院資言遲疑半晌,還是真誠地點了下腦袋。
“你都幫他做了什麼事?”降穀零放在膝蓋上的拳頭攥起,明顯在極力克製自己。
“可以不說嗎?”明顯感覺到他在生氣,資言有些後悔的縮了縮脖子。
降穀零深呼一口氣,露出溫柔的笑容,伸出手握住資言的手,溫暖的手掌傳遞著熱度,也將他溫柔的話語傳遞進了資言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