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異樣，突然出現的青年，餘深麵無表情的臉上，深邃的眼越發暗沉，透出一絲危險的氣息。
莫以斐似乎並沒有發現對麵的人對他的不歡迎，語氣溫和柔軟，“不知道有沒有人來接您，不介意的話，我可以送您出去。”
他的司機就等在酒吧外，雖然沒有類似的經曆，餘深卻不難猜測自己是中了藥。
麵前出現的人很可疑，但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
他發了個短信，麵無表情起身往外走。他的臉有些紅，眼神卻十分平靜，穩健的步伐看不出絲毫異樣。
莫以斐跟著站起身，一言不發跟在他身後。
司機就等在酒吧外，看到餘深出來，下車打開車門，恭謹地低垂著眼，餘光卻不由掃過莫以斐。
“看在我護送您安全離開的份上，”莫以斐滿臉笑意，“不知道您能不能順路載我一程？”
司機已經上了車，聞言從後視鏡看了他們老板一眼。
餘深低沉的聲音從後座響起，“開車。”
莫以斐攤手，“真無情。”
男人直視前方，一眼都沒往他身上看。
汽車緩緩駛離，男人的側臉隻在車窗上映照出模糊的輪廓，從莫以斐眼中逐漸消失。
係統，“斐斐，您就這麼把人放走了？”
“如果藥不是我下的，他大概就沒那麼容易離開了。”莫以斐不以為然道。
越是強勢的人，越不會容許難以掌控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看來，還需要把尾巴處理乾淨。”他對腦海中的係統道，“幫我把原身跟酒保交易的監控處理掉。”
“斐斐，為了保持遊戲平衡性與趣味性，遊戲世界不得借助任何外力完成任務。”
“哦。”莫以斐淡淡應了一聲，伸手打車。
一輛火紅色的超跑在他身邊停下，敞篷車座內，打扮時尚的青年露出一抹自認魅力的笑，“不如我送你一程？”
“不用了，謝謝。”看到出租車駛過來，莫以斐略帶冷淡道，“我叫的車到了。”
莫以斐打開車門坐上去，對司機報了個地址。
原主住的公寓在市區中心地段的一處中檔小區，他下了車，往樓上走去。
係統，“斐斐，就是這裡。”
莫以斐拿出鑰匙，打開門。
原主住的地方還算不錯，隻是一開燈，淩亂的沙發、滿溢的垃圾桶，讓整個客廳看上去十分雜亂。
莫以斐擰了擰眉，打開房門，走進臥室。
客廳還算好的，臥室更亂，床上滿是散亂的衣物，地上也落了幾件。
他直接一掀床單，將亂七八糟的衣物裹起來扔在一邊，打開衣櫃，“哪些是新的？”
係統，“斐斐，所有物品均在您進入遊戲後自動生成，除了您身上穿的都是新的。”
莫以斐雖然沒什麼潔癖，但也不願意穿用彆人用過的東西，即使隻是一個虛擬的身體。
他隨意點了下頭，從裡麵拿出睡衣進了浴室。
洗完澡出來，他隨手擦拭著滴水的黑發，視線隨意一轉，落在房間內十分醒目的梳妝台上。
上麵擺了不少瓶瓶罐罐，比起女性的，隻多不少。
順手拿起一個小瓶，莫以斐湊近了看上麵細細密密的外文字。
無聲挑了挑眉，他又拿過另一瓶，一瓶瓶看過來，最後拿著一個不大的簡易容器瓶放在手心把玩。
“喲，還挺全麵。”低低的嗓音帶上一絲玩味，莫以斐發出一聲輕笑。
係統一聽，掃描梳妝台上的物品，當即給一部分護理品打上了馬賽克。
“斐斐，本輪遊戲結束，將會把這個BUG報上去。”
“護理品而已，大驚小怪。”
頂多就是護理的地方跟其他人不太一樣，莫以斐倒是沒想到，原來還有專門護理菊花的玩意兒。
係統一本正經，“我們是和諧遊戲，不和諧的物品都需要打上馬賽克或者被禁止出現。”
莫以斐，“……”
他嗤笑一聲，將手上的毛巾扔掉，拿了上麵擺著的麵膜，給自己貼了一張。
係統，“……”
這是斐斐第一次敷麵膜吧？要不要接受地這麼理所當然？
莫以斐拿過一邊的電腦開機，翻身躺上床，在鍵盤上快速操作幾下。屏幕上閃過一行行看不懂的字符，十幾分鐘後，他掐準時間合上電腦，揭掉麵膜，進浴室洗臉。
抬起頭，鏡中人的皮膚似乎真的變得水潤許多。
從進遊戲到現在，他還沒看到自己的這張臉。
一模一樣的五官，隻是看上去年輕許多，因為注重保養，皮膚很白，水潤潤的，透著一股輕靈。
莫以斐咧了下嘴，有點不習慣。
他興致很好地繼續搗鼓梳妝台上那些東西，也沒管被打了馬賽克的護理品，給自己全身都做了一遍原主每晚睡前例行的保養，躺上床睡了。
第二天一早，他打電話請了個保潔過來，將整個屋子收拾地乾乾淨淨，點了餐，悠閒自在邊吃飯邊打開電視看起熱播的狗血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