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1 / 2)

向川上加奈解釋了原委,並且保證那些咒物不會帶來額外的危險,五條悟選擇原路返回——從川上加奈房間的窗戶鑽了出去。

不管怎麼做心理建設,在看到一個成年人當著自己的麵跳窗時,川上加奈都有種拯救失足青年的衝動。

夜晚的風一吹,半拉開的窗簾緩緩鼓起。布料翻湧間,五條悟的身影迅速消失不見。大橘貓好奇地鑽了進去,在牆角和窗簾邊緣搏鬥,甚至試圖勾著布料往上攀爬,嚇得川上加奈趕緊走過去把窗戶牢牢關上。

瞬息之間,五條悟回到了位於東京郊外的咒術高專。之前拜托在學校兼職體術教師的伏黑甚爾回收咒物,現在這根兩麵宿儺的手指已經被妥善存放在高專忌庫中。

在前往忌庫的路上,大腦終於向身體發出疲憊的信號。五條悟的步伐一頓,在空曠的訓練場上停了一會,最後還是選擇回到了宿舍。

第三天一大早,在川上加奈拎著書包去學校的時候,東京都立咒術高專的學生們還沒起床。除了有任務的學生或教師,在校生的作息沒那麼嚴格,上午第一節課也比普通學校晚一個小時。

突然出現的一聲巨響,讓這些沉浸在香甜睡夢中的學生們被嚇醒。類似於炸彈爆炸的動靜讓地麵都跟著晃動,木製建築發出可憐的呻.吟,隨即一股可怕的咒力漸漸彌散開來,讓所有人都感受到強烈的壓迫感。

敵襲嗎?

這個念頭竄入大家的腦海,無形的警鐘被敲響。長期訓練出的戰鬥意識讓他們瞬間清醒,顧不上換好衣服,帶上武器就尋到了訓練場。

原本平坦的訓練場還彌散著細密煙塵,周圍的訓練設施化為彘粉,兩側的教學樓窗戶碎了一地,牆壁上也爬了大大小小的裂縫。

咒力殘穢到處都是,最為集中的還是訓練場的中央。大家警惕著緩緩靠近,聞訊而來的夜蛾校長和教師夏油傑走在最前麵,滿臉凝重地看向煙塵中逐漸出現的高挑身影。

“……悟?怎麼是你?”夏油傑有些懷疑,更多的還是詫異。

夜蛾校長更關心這股陌生的咒力來源:“有特級咒靈混進來了嗎?”

“喲,你們都在呀。”大家的視線交彙處,五條悟揮了揮手,將麵前的煙霧稍微驅散了一些,讓眾人能夠勉強看清現場的慘狀,“我隻是在做一個實驗哦,而且還很成功呢。”

五條悟滿臉都寫著開心,就差當場引吭高歌。

確認現場沒有活著的咒靈,夏油傑終於卸下防備,揪著這條線索繼續詢問道:“什麼實驗?威力怎麼會這麼大?”

夜蛾正道沒說話,但他的拳頭已經硬了。

五條悟完全沒有做了壞事會被群毆的自覺,當然也因為他有不被摸到衣角的自信。

“我剛才拿兩麵宿儺的手指做了實驗,”五條悟還沉浸在開心的情緒裡,笑滿臉自豪地向大家邀功,“我試著把以前收集的手指和剛回收的手指放在一起,用合適的咒力導入,結果就發現了一個奇跡——兩根手指相互碰撞最後一起被炸成了灰。”

眾人:“……”

一定是他們還沒睡醒。為什麼五條悟說的日語,合在一起他們就突然聽不懂了呢?

在一眾複製粘貼般的茫然臉中,經驗豐富的夜蛾正道最先反應過來,隨即血壓也跟著飛竄。

“你是說……”剛開了個頭,他就忍不住深吸一口氣,不然肯定會當場氣死過去,“你成功把兩根宿儺的手指毀掉了?用的是讓它們對撞的方式?”

“bingo!”五條悟對著夜蛾拋出一枚飛吻,結果被這個黑著臉的中年男人靈巧避開。

警報終於解除,學生們紛紛被夜蛾支走。五分鐘後煙塵終於散儘,夜蛾等人蹲在炸出了大坑的廢墟上,仔細檢查著周圍的線索,終於確認宿儺的手指已經被徹底銷毀了。

“用最通俗的話來解釋就是,我們這裡收集到的宿儺手指攜帶著類似於術式‘蒼’的正向咒力,而新回收的手指攜帶的是反向的‘赫’,兩者相互碰撞產生的是破壞力很強的‘茈’,最後就會把周圍的東西物質全部粉碎,包括兩根手指本身。”

這個腦洞大開的方法恐怕也隻有五條悟本人能夠想到了。

“難怪你之前那麼興奮。”想到五條悟接到川上加奈電話時的狀態,夏油傑揉著眉心吐槽道,“原來你早就有這個念頭了,還真是膽大妄為呢。”

雖然將五條悟的行為評價為膽大妄為,夏油傑臉上浮現出的笑意卻表明了他的真實態度:“這個世界的因果還真是奇妙,哪怕是印象裡不可被破壞的宿儺的手指,原來在平行時空擁有相生相克的存在。”

兩麵宿儺是多年前誕生的詛咒之王,曾經被咒術師們合理封印,三十根手指分彆存放於不同的地方。手指上附著的強大咒力讓這些咒術師們無比頭疼,如今終於在陰錯陽差之間找到了可行的銷毀辦法。

想到這裡,夜蛾正道覺得自己似乎沒剛才那麼生氣了——反正被毀掉的訓練場和教學樓有五條悟報銷,很快就會得到重建或修繕,而用一個訓練場換來兩根手指被銷毀,這絕對是一個極其劃算的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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