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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咪依稀記得她是在四年前讀過嚴暉白那本《證人》, 當時也就是閒著沒事隨便翻翻,讀得不仔細,過去這麼長時間記憶也很模糊了, 隻是大概記得那是一部反轉很大的, 書名那兩個字, 寫作證人,讀作凶手。

當時看完覺得人挺厲害, 後來又讀了他兩本其他的書,徐咪就不是很喜歡他了。

理由就像剛才說的,感覺嚴暉白確實很會寫,但他書裡沒怎麼體現女性力量, 感覺是個對女性有點偏見的作家。

當然這是未經過調查取證的直觀感受。

總之徐咪不喜歡他,不喜歡他就對了!要真是自己崇拜敬仰的作家,誰又會舍得捉弄他呢?

因為是嚴暉白。

她就挺舍得的。

徐咪讓路一鳴報號碼,就在車裡打了電話,這通電話講得蠻久的,前後得有十幾分鐘。在意料之中的――這次沒有感謝紅包,畢竟對方也沒有多感謝她嘛。

再說路一鳴,他本來想聽聽來著, 結果就聽見徐咪在問, 也不知道那邊講了什麼,後來她索性連問都不問了,就是“嗯”、“啊”、“這樣子啊?”、“祝您在下麵幸福快樂”……

路一鳴好奇心重, 看她掛斷之後就問:“怎麼樣?那邊是不是房子的主人?Ta是誰來著?”

徐咪嗔道:“反正待會兒也要說的,你還想讓我講兩遍啊?”

“那我們進去!”

伸手去拉車門之前, 徐咪瞥他一眼:“你把演技拿出來哦,嚴老師雖然不是偵探, 作為推理家眼力應該也不錯吧?彆一眼把你看穿了。”

路一鳴有那麼點不服氣:“為什麼隻說我?姑奶奶你就不會?”

“那可不,演戲我是專業的。”

“……非科班出身剛拍了三部戲的那種專業?”

徐咪一個眼刀朝他飛去:“待會兒回去我給路奶奶打個電話,和他聊聊你那些眾所周知的緋聞,什麼校花薛霧網紅柚子茶模特蘇若溪你覺得呢?”

……

……

“我錯了大佬。”

兩人開著玩笑往小洋樓的方向走,到門前台階處,他們就默契住了嘴,路一鳴是金主爸爸,給項目出了資的,這種時候自然得由他打頭陣,徐咪稍微落後一些,邊走邊看這棟牆外好多爬山虎看起來很有些曆史的老房子。

按照剛才接電話那位女士的說法,這房子最早的主人是民國時候一個交際花,後來又轉了兩次手,她和丈夫在上世紀四十年代初買下這裡。

本來是和丈夫的新居,但是丈夫是個學者,他在結婚之後不久得到出國深造的機會,獨自一人到海外去了。

當時以為幾年時間就會回來,結果人沒回來。

人走的時候她已經懷孕,數月之後生下個女兒,當時國內是很崇洋媚外的,女兒在這個環境下長大,又聽說生父在國外,心中十分向往,後來有機會也跑出國了,之後老太太就一個人生活在這邊,直到過世。

她是個命運坎坷的人,她丈夫和女兒離開之後都沒回來過。

隻給彙過錢寄過信。

徐咪聽她說得差不多了,才問她是不是認識一個叫嚴暉白的。

那位女士安靜了一下,問她為什麼問。

徐咪大概提了提。

老太太說:“那可能就是女兒的後代吧。”

……

本來徐咪呢,對這個嚴作家就有偏見,聽老太太叨叨完她偏見更深,這個老公和女兒就是實錘的人間垃圾了,他們的後人能好到哪去?

抱著這種念頭,徐咪走進了老太太的小洋樓。

進去發現裡麵收拾得竟然非常規矩。

到處都乾乾淨淨的。

房間裡擺的東西跨了好幾個時代,有看起來很古舊的座鐘,留聲機,也有□□十年代特色的物件,她掃了一圈看到有個木樓梯可以通到樓上,想上去看看,就被坐在沙發上冥思苦想的演員甲叫住。

演員甲對她出現在這裡深感驚訝。

“跟小路總過來見識一下。”

“這樣……你看了覺得這裡之前住的什麼人?”

徐咪注意到有人從樓上下來,好像還聽到“老師”這個稱呼,料想是老太太家那個雖然頗有才華但輕視女性的不肖子孫下樓來了!

於是假模假樣環視一周,說:“我覺得是女人,大概獨居,她在這邊生活過很長時間,無聊的時候養過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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