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1 / 2)

黑色真皮沙發上,謝凝可能是被冰得有些凍著,膝蓋微微打著哆嗦,他像沒睡醒一樣,視線都是朦朧渙散的,眼尾帶著濕紅的水光。

一雙手想抓住點什麼,但皮質沙發表麵滑,他抓不住什麼就算了,反而被汗漬與水漬弄出極輕的摩擦聲響。這麼可憐的他,居然還緊緊咬住衣服下擺。

杏色的羊毛衫下擺被濡濕一小塊,形成明顯的深色,襯得謝凝那紅腫濕潤的唇愈發美豔,連帶表情都多了幾分旖旎色彩。

謝凝的唇色並非很深的類型,相反,他渾身上下的顏色都很淡。原本淡淡的粉被過度使用後,呈現出一種熟透的濕紅,裴執緩緩抬起頭,舌尖與其相連,與謝凝的小嘴巴,拉開一條曖昧不清的線。

一旁的肌膚原本圓潤白淨,如今出現十分駭人的指印,可見當時的裴執吃得有多麼著迷。也可以看到,在謝凝微微抗拒想躲開裴執的唇時,裴執箍得有多麼用勁。

現在的謝凝,又露出一種迷糊了的表情,裴執喊了他兩聲,皆是沒有應答,反而用一種十分迷惘、搞不清楚狀況的眼神,呆呆地回望過來。

裴執特彆想低頭吻謝凝,但他還是忍住了。沙發很大,足夠容納二人,但裴執人高,他一來,沙發的空間就顯得十分局促。

單手撐在謝凝身側,裴執低頭,親了親謝凝的頭發,說:“開心了嗎?”

謝凝緩慢地眨了眨眼睛,看起來依舊有些遲鈍,但從逐漸回神的眸光中可以看出,現在的他應該大致慶幸。

他看著裴執這張近距離的臉,沉默不語,反而抿了抿唇,小幅度蹙起的眉尖,莫名透著一股可憐勁兒。

“怎麼不說話?”裴執伸手勾著謝凝的頭發,“是我做得不好嗎?”

謝凝:“你……”

他又將唇閉上。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就不說話了。

“說話。”謝凝的下巴被鉗住,轉過來直麵裴執。裴執蹭了蹭謝凝的鼻尖,“彆不理我。”

“……”

“開心嗎?”

好一會兒,謝凝才說:“嗯……”

裴執:“那下次……”

謝凝的臉上出現一種極其羞恥卻強忍的神色:“不能!”

“不喜歡嗎?”裴執回憶了一下方才,看謝凝的表情與反應,好像不是不喜歡的樣子。

而且沙發上那麼多,那一瞬間可能是他不小心碰到了什麼,像按下一個開關,突然噴了他滿臉,他現在頭發還是濕漉漉的。

裴執哄著說,“是不是我做得不夠好?我下次會改正的,寶貝。”

謝凝的神色愈發複雜。

哪裡是不好,是……太好了。

這種程度,對謝凝來說,還是有些過度超前。

一開始,他還帶著逗.弄裴執的想法,說出那樣遊刃有餘的話。按照他的理解,裴執最多就是把他摁著親一會兒,大不了親得凶一些、重一些。

謝凝怎麼都想不到,還能這

樣。二十年來維持的冷靜在此刻一點作用都沒有,難以言喻的羞恥感讓他的世界都要崩塌。

對情感經驗一片空白的他而言,他的知識麵太狹隘,被嚇到的同時又感到羞赧,他竟然真的隱隱察覺到喜歡的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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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凝又走神了,裴執用齒尖磨了磨謝凝的耳垂,似乎有些委屈:“你又不理我。”

謝凝:“沒有不理你,我隻是……還沒緩過來。”

還沒緩過來?

裴執已經等了很久,也抱著謝凝抱了很久,結果現在謝凝還沒緩過來嗎?可是他感覺,他也沒做什麼特彆過分的事。

大掌扶著謝凝的胯,指腹若有若無地蹭了蹭謝凝的軟膚。裴執在謝凝耳邊,似擔憂,聲音沙啞道:“怎麼辦,以後不會暈過去吧。”

謝凝又不說話了,裴執特彆想吻他,於是低下頭,臉卻被推開。謝凝的聲音依舊有些抖:“你……先去漱口。”

雖然在剛才的時候,裴執一直在逮著機會說話,什麼寶貝好甜,好熱,好軟,甜言蜜語不斷,讓謝凝乖得很,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和柔情輕語的裴執截然不同的是正在進行的行為。儘管謝凝這麼聽話,還是沒能換來憐憫,淚水一直在滾落,哭得一塌糊塗。

但謝凝還是過不去心裡那關,和現在的裴執接吻,讓他輕微犯了潔癖,哪怕裴執吃的東西屬於他。

英俊深邃的麵孔似乎愣了愣,裴執單邊挑了挑眉:“怎麼還嫌棄起自己了?”

謝凝似是更加羞恥了,裴執覺得可憐又可愛,伸手捏捏謝凝的臉蛋,把他的麵頰捏出淡淡的指痕,跟被欺負了似的。裴執滿足了:“好,我去漱口。”

他剛準備起身,手掌搭上謝凝的後背,掌心下傳來的羊毛觸感舒適是舒適,但比起謝凝順滑細膩的肌膚,總缺了點什麼。

裴執哄著謝凝:“衣服和褲子都濕了,我幫你脫了,防止感冒。”

謝凝是還有一點沒緩過勁,但不代表他的大腦不清醒,室內開了空調,熱得很,這點水漬很快就會乾,又怎麼可能會感冒?

裴執明顯存在私心,可現在的他不想說話,也不想動,渾身上下都處在一種事後的慵懶狀態,便任由裴執去了。

這個沙發表麵都是水,一部分是有些稠的狀態,另一部分則是清澈的。裴執盯了片刻,忍住將其舔乾淨的衝動,伸手把謝凝抱了起來,拿來濕紙巾,一點點將他身上的水漬擦乾淨。

落地窗邊上還有一個沙發,邊上是複古雕花的落地鏡。裴執把謝凝抱起來放在沙發上,從衣帽架上拿來他的風衣外套,披在謝凝的身上。

“等我一會。”裴執說,“我把溫水放這裡了,要是想喝的話可以喝。海鮮粥已經做好了,我讓人送上來,等會我洗漱完去門口拿就好。”

“我讓他們彆敲門了,不會打擾到你休息。”

謝凝懶懶地應了一聲,他往裴執的風衣外套裡縮了縮,試圖將自己裹得更加嚴實。實在很奇怪,不//著寸/縷地在裴執的外套裡裹著

……

大一號的風衣能將他清瘦的身軀完全罩住,偶爾衣料摩擦著肌膚,都讓他產生難以言喻的微妙感。

裴執臨走前,伸手扣住謝凝的後腦,似乎要吻進來,還是硬生生忍住了。

他有些鬱悶地舔了舔唇,強烈的饑餓感在眉宇間縈繞,他盯著謝凝的唇,手指有些重地揉了揉,啞聲說:“等我。”

衛生間內傳來水聲。

裴執應該順便衝了個澡。

謝凝躺了有一會,總算蓄起了一些精力,但他還是不想動彈。隻是……身上出了很多汗,黏糊糊地貼在身上,儘管當時裴執已經處理過,但還是很多。

也可能是新分泌出來的,裴執來不及擦。

應該和裴執一起去洗澡的,他想。

不過他又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如果真的要和裴執一起洗澡,接下來,可能就真有些危險了。

長時間躺著,謝凝感到有些酸,他緩緩起身,曲起腿。風衣下擺自然上挪,他看到鏡子中的自己,怔了怔。

裴執的風衣對他而言十分寬大,風衣隻鬆鬆垮垮蓋住他的身形,白皙小巧的足部從下擺探出,踝骨附近有一圈指痕,可以看出裴執當時握得有多麼用勁。

儘管裴執不在身邊,但四周縈繞的都是裴執身上的氣息,謝凝蓋著裴執的外套,像是被另類的方式抱住。就像……他真的被打上了標記。

他產生一種微妙的羞恥感,同時,又十分饜足。

謝凝並不是一個追求享樂的人,他從小物欲就不強,長大後更是對這些沒有特彆大的想法。可最近,他不免有些反思。

他是不是太放縱自己了。

裴執不僅洗漱了一下,還簡單衝了個澡,但冷水澡對他的作用不大,豎起的區域沒有平息下來,反而在想到謝凝在外麵等他之後,變得更加誇張與興奮。

他乾脆不洗了,隨便擦拭了一下身上的水珠,披著浴袍走了出來。

腰間帶子鬆鬆垮垮係著,露出一部分染著水汽的胸膛。裴執見謝凝半躺在沙發上走神,清瘦纖韌的身軀被他的風衣罩住,顯得愈發小巧。

細長的手指不輕不重地抓著胸口的布料,一條腿稍微曲起,露出一小截粉色的膝蓋骨。

旁邊有明顯的指痕,是裴執握出來的。

沙發邊上出現陰影,謝凝後知後覺回過神,剛準備抬起頭,整個人就被提抱坐在裴執的懷裡。

風衣扣子沒有係好,很隨意地散開,裴執的大掌也順勢摸進腰後,緊緊摁著他的後背,同時,又含住了他的唇。

可能是方才的吻沒有得到滿足,現在的裴執帶有惡意地磨著謝凝的唇,酸澀感從口腔直衝頭頂。

腰窩正好被拇指扣住,裴執的雙手都掩蓋在風衣下,謝凝稍微往後仰了仰,卻被牢牢箍住腰,擺正。

謝凝臉上本就沒多少肉,現在腮幫被抵出明顯的痕跡,幾乎有些變形。謝凝又開始流起了眼淚,他能聽見裴執近距離的粗/喘聲,以及勾吃他舌頭發出的

黏糊糊水聲。

“不……嗯、哈呀……”謝凝好不容易推開裴執,拉出自己的舌頭,尋到說話的空隙,“裴、唔——”

裴執從未對什麼上.癮過,也沒有特彆喜歡的興趣愛好,但對謝凝,他好像總是擁有特彆強烈的欲.望,想要無時無刻吻謝凝,吃著謝凝的舌肉。

和謝凝接吻的滋味實在太過舒適,頭皮過電、渾身饜足的感覺,總是讓他像著了魔,半分理智都沒有了。

水漬聲不斷響起。

謝凝麵頰又變得濕紅,等他被鬆開,裴執還在貼著他的臉,一點點親著他的唇角與眼尾,舔著他未曾乾涸的眼淚。

裴執一靠近,謝凝就會發抖。他的手沒什麼力氣地抵在裴執胸口,說話都是斷斷續續的:“彆、彆親了……”

“嘴巴酸?”風衣下的手,慢慢拍著謝凝的後腰,跟安撫似的幫忙揉著。另一隻手在腰窩下方,裴執的手很大,可竟一手無法覆住。他喉結滑動片刻,低聲吻,“還是我讓你不舒服了?”

謝凝腦袋一片混沌,他喘了一會兒氣,才道:“都有。”

誰能架得住裴執這種吻法,跟瘋狗似的攪,接吻舒服是舒服,太快意太過密集,有皮膚饑渴症的他又比常人敏感許多,當然會受不了。

“好,那聽你的,我們不親了。”裴執說完這句話,看到謝凝明顯鬆了一口氣,有些天真的模樣,讓他控製不住變得更加惡劣。他哄著,“現在不親,等會親,好不好?”

“嗯?”謝凝遲鈍地應了一聲,“嗯……”

反正現在不親就好。

謝凝跟洋娃娃似的,被裴執抱在懷裡,那件風衣的作用實在不是很大,謝凝很努力地拉著領口,但裴執的手都已經伸進去摟他了,這種要遮不遮的樣子,反而比全露更加誘人。

後來他乾脆也不管了。

黑色的大衣,把謝凝的皮膚襯得跟冰雪一樣通透。他很白,如今身上粉紅斑駁的,染上了情;欲的色彩。

他半張著唇喘息,唇色濕潤瀲灩,隱約可以瞧見舌頭上麵的水光,烏發濡濕了貼在鬢邊,半遮半掩披在身上的外套,讓人恨不得將眼睛鑽進他的衣領,一探究竟。

裴執又想吻謝凝了。

剛低下一點頭,嘴巴就被提前捂住,蒙頭一陣香讓裴執懵了懵。隨後,裴執聽到謝凝說:“裴執,我們是不是太過……不知節製了?”

謝凝想了很久,才選出這樣一個還算得體的形容。

“有嗎?”

裴執的手指勾著謝凝的頭發,反複地勾纏,像玩不膩似的,低頭親了親指尖的烏發。他說,“我以為我已經很克製了。”

謝凝驚訝道:“這叫克製?”

裴執蹭了蹭謝凝的臉:“寶貝,你想試試我不克製的樣子嗎?”

浴袍寬鬆,布料也軟,實在沒什麼遮蓋能力。謝凝緩緩將目光挪開,平靜道:“還是不了。”

他這一本正經觀察的樣子實在可愛,裴執伸手揉著謝凝的後頸,舔著

謝凝的唇周。

謝凝皺起眉頭,裴執真的很喜歡舔他,就像野生動物的本能,喜歡用唾液標記自己的所有物,包括配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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