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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臉吃飯[快穿] 夕夕裡 15234 字 5個月前

封爵一向是冷冰冰的,冷肅強大,又不苟言笑,永遠像是一尊冷峻而沒有感情的雕塑。

即便和沈眠在一起後,多了幾分活人的氣息,但很少會做出格的事,這樣的一個人,此時此刻,卻像一個懵懵懂懂的獸類,舔著唇上和手指上的鮮血,多了幾分野性,天真,還有另類的性.感。

沈眠起了色心,可惜沒有色膽,他是不敢跟現在的封爵做的。

直播間的觀眾都在攛掇他用肉體引誘封爵,幫助元帥喚醒記憶。

沈眠簡直無法可想,他現在是左右為難,如果世界上的事,都可以用打一炮解決該有多好。

他就怕冒著生命危險跟封爵做了,結果這人沒恢複記憶。

而且,他還不確定封爵是不是天命之子,要是封爵恢複記憶,短期內又沒有完成任務,他豈不是要為封爵生孩子?

可他懷的是假胎啊!

封爵沒有給他過多的考慮時間,即便失去了身為人類的記憶,但雄性生物的本能還在。

尤其此時此刻,懷裡這個嬌軟鮮嫩的Omega衣衫淩亂,雪白的漂亮的身軀微微泛著紅,跨坐在他身上,兩條筆直纖細的長腿打開到一個令人瘋狂的角度,把“勾.引”兩個字演繹到了極致。

封爵托著他臀肉,把人抱起,安置在地上灰褐色的菌毯上,那一刻沈眠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了,用儘力氣攀著封爵不肯落地,封爵似乎並不明白他在害怕什麼,在他看來,菌毯是最讓蟲族舒適的場所,所有幼蟲都是從這裡出生,所以蟲族喜歡在這裡休憩,乃至於交.配。

他隻好用抱著的姿勢,把沈眠從上啃到下,這具身體的每一處都甘甜可口,比直接食用更美味,他如同找到了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卻舍不得下口,細細品嘗每一寸。

一開始,他尚有耐心,到後來,屬於人類的qing欲被勾起,無法忍耐的某種情緒在他身體裡快速膨脹,發酵,燒得他理智不清,雄性動物在某些方麵是相通的,他用自己的炙熱在沈眠的身體上磨蹭,卻苦於找不到交.配的入口,眼睛一片血紅。

沈眠被他啃的濕漉漉的,又是羞窘,又是害怕,最後還是手把手教他。

他一直以為,封爵離開主星那晚是這男人此生最激動,最熱情的一次,而這一次,完全保留獸性的封爵讓他感受到另一種極端的快感。

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而抱著他的男人仍是在不停地耕耘。

他暗想,這種方法看來是無效的。

***

幽暗的叢林蔓延著冷寂,仿佛沒有白晝,永遠是看不見光明的黑夜。

“有消息嗎。”

溫睿從枝頭一躍而下,冷峻的麵容閃過一抹嫌惡。

遍地是蟲族的屍體,黑紅的血液交彙成一條淺溪,顯然,這裡曾經經曆過一場激烈的戰鬥。

不遠處,立著一個穿著深藍製服的少年,麵色淡淡,他漫不經心地擦拭手上的汙濁,眼底全是漠然。

“沒有。”他回答。

溫睿默了默,走到他麵前,道:“沈哥失蹤,已經整整兩天了。”

說完,便狠狠攥緊了拳頭。

在這片蟲族密布的邊境叢林裡消失整整兩天,不要說是omega,哪怕是一個A級的alpha,都沒有活命的可能。

可帝國公認千年一遇的兩位天才,卻還在苦苦搜尋,不肯放棄。

封明煦抬起眸,幽幽道:“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可以找到他。”

溫睿微微蹙眉,有種不好的直覺,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把揪住封明煦的衣襟,冷喝道:“不行,祖父讓我看著你,就是怕你做傻事。”

封明煦輕扯了下唇,道:“什麼叫傻事?我把最重要的人弄丟了,我曾經對他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我傷害他,讓他失望、痛苦,可我甚至沒有跟他說一句抱歉,你讓我怎麼甘心!”

溫睿仍是堅決反對:“我知道,你想誘發蟲族血脈,用蟲族的共鳴找到他,可是這種方法風險太大,當初元帥就是為了探查蟲族的巢穴,卻被體內霸道的能量反噬,失去了人的本性,要是你也走上這條路,恐怕,人類就真的要滅亡了。”

“我不在乎。”

封明煦冷靜地笑了笑,道:“我不在乎人類是不是會滅亡,我隻知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說完,他大步朝叢林深處走去。

溫睿連忙攔在他麵前,封明煦避開他,兩人在叢林裡交戰起來,比起上一次在帝國軍校時的實力相當,這次,封明煦已經是壓倒性的勝利。

他輕易擊敗溫睿,道:“不要礙事。”

溫睿咬牙道:“你不在乎人類的興亡,那你在不在乎,徹底忘記沈時。”

“變成蟲族,你就會忘記他,忘記和他所有的回憶,甚至會忘記自己愛他。”

封明煦臉色一變,終於停下腳步,轉過身,眼睛裡一片幽深的血紅色。

溫睿眼神微凜,封明煦的眼瞳險些全部染紅,還好及時止住。

“D-11並不是很大,隻要我們一點點搜索,總能找到他。”

封明煦唇角彎起一抹極冷酷的笑,搖搖頭,道:“找不到的,他不是被一般蟲族劫走,他是被父親帶走的。即便變成了蟲族,封爵就是封爵,這片宇宙最強的存在。”

溫睿問:“元帥為什麼要劫走沈哥。”

“為什麼……”

封明煦道:“因為哥肚子裡懷著他的骨肉,因為即便成了蟲族,也能感應到自己的氣息,知道嗎,哥的身體裡全是他的信息素的味道,不管我抱他多少次,就是消除不掉。”

他抬起眸,看向對麵一言不發的溫睿。

“如果換成是你,你也會和我一樣發瘋。他嘴裡說著會努力去愛我,可一轉頭,他就跟你曖.昧,那天在醫院,我看到你們在休息室裡激吻,之後,他發現懷上了父親的孩子,他用自己的性命要挾我,不準我傷害那個孩子……”

溫睿沉默許久,道:“那時候,我撒了謊。”

封明煦挑了下眉。

“我跟沈哥表白,他卻說我隻是喜歡他的相貌,喜歡他的身體,不是真正的喜歡,我不承認,所以他吻我,逼我承認自己並沒有愛上他,隻是貪圖身體上的歡愉。”

說到這裡,溫睿似乎也覺得很可笑,低聲道:“他說得對,我的確是幼稚,虛偽,我說在他喜歡上我之前,不會碰他一下,可是他吻我,我就受不了想要得到更多。到頭來,我也不過是一個俗人。”

封明煦胸口猛然被劃了一刀,深可見血。

“原來是這樣……”

溫睿道:“你根本不了解沈時哥,他總是做著離經叛道的事,卻很少欺騙彆人的真心。愛與不愛,他從來都是說的清楚明白,他說會努力喜歡你,那一定是真心的,是你沒有相信他的真心,才會把他弄丟。”

封明煦一下子想起從前,那個人總是用無奈的語氣,說他還太小,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不能對自己的感情負責。

可是他堅持,那個人就開始躲避他。

直到後來,他避無可避,才終於答應,會嘗試著喜歡他,那一刻,他那雙琉璃色的眼瞳漂亮得如同夜空星辰。

他驟然想起在湖心島的那些日日夜夜,那個人在他身下承受的痛苦,一次次昏厥,一遍遍的祈求,可他沒有放過他,他把那具身體弄得滿是傷痕,哭到眼眶裡擠不出一滴眼淚。

那雙美麗的眸子,在他日複一日的折磨下,逐漸失去了光彩,變得黯淡蒼白。

他是個混蛋。他根本沒有資格得到那個人。

***

沈眠一覺醒來時,已經過去了兩天兩夜,在這裡他分不清晝夜,空曠的蟲族的繁殖場裡空蕩蕩的,隻有他,還有那個據說流著蟲族主宰血脈的Alpha。

他微微睜開眼眸,男人仍是在啃咬他的身體,往他體內注入滾燙。

沈眠連抬手的力氣都沒了,這會餓得厲害,他湊到男人耳邊,說:“我餓了。”

看他大概是聽不懂的,沈眠便捂著肚子,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男人停頓了一下,呆呆地看著他,隨即,那雙冰冷的沒有感情的血眸閃過一抹流光,他喉間發出一聲喑啞的單音節。

過了片刻,外麵傳出一聲聲窸窣的聲響,沈眠抬起眼皮,看到幾隻蟲族把什麼東西扔了進來,遠遠的隻能看到一堆通紅的球體滾了進來。

沈眠嚇了一跳,以為是什麼人類或者動物的內臟,嚇得連忙道:“不要不要,拿走,我不餓了,我不吃。”

忽然,臉頰上有些冰涼,他聳著鼻子嗅了嗅,是植物的清香。

他睜開眼睛看了看,鬆了口氣,原來隻是一隻野果,果皮是紅色的,格外鮮豔。

沈眠想著,既然是封爵喂給他的,應該沒有毒,就張開嘴咬了一口,甜蜜的汁水四溢。

男人看著他鼓動的兩腮,歪了歪腦袋,忽然捏住他的下巴,含住他櫻色的唇瓣,舌頭探入他的口腔中快速掃過,將果肉全然卷入自己的口中。

然後又喂了他一口。

沈眠忍著氣,又大口咬了一口,結果還沒咽下去,這男人跟玩上癮了似的又含住他的嘴唇,搶奪他嘴裡的食物,然後樂此不疲地繼續喂他。

沈眠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最後抬起手,拿起一個果子塞到男人嘴裡,把他的嘴巴堵住了,然後再自己吃。

他趴在封爵身上,盯著這人血紅的眼眸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顏色好像比之前淡了一點。

封爵那玩意兒還在他身體裡,沈眠不敢亂動,進的太深,一動就腰酥腿軟,沈眠道:“再這麼弄下去,寶寶就要保不住了。”

可是封爵根本聽不懂,沈眠仔細想了想,要是就這麼把孩子給弄沒了,也是極好的,便不再阻止。

等到第三天,沈眠已經不記得自己被做昏過去幾次了,期間這個該死的蟲族還記得用嘴喂他吃果肉,好歹沒把他活活餓死。

他已經感覺不到下半身的存在,可那種滅頂的快感還是逼得他發瘋,一波衝刺,沈眠忽然感覺到,封爵熟悉的信息素,隨著一股灼熱進入了自己的身體裡,雖然是極微量的。

蟲族並不會自主釋放信息素,沈眠怔了怔,睜開眼眸,看向伏在他身上的男人,男人低低喘著氣,溫熱的手掌從後腰滑到脊背,然後緊緊把他扣在懷裡。

隱約間,有什麼已經不同了。

沈眠的手撫上封爵的肩,輕輕推了推,事實上,這麼微弱的力道,已經用儘了他所有的力氣。

“封爵……”

他甫一開口,一貫清冽的,如同含著蜜糖的嗓音已經完全破碎。

而他身上,男人嗓音低沉,仿佛極力壓抑著什麼情緒,低低應了一聲:“嗯。”

沈眠彎起唇,徹底鬆了口氣,他是真沒想到直播間觀眾出的餿主意真的有效。

他把下巴抵在男人肩上,小聲道:“我們回去,回主星,好不好?”

封爵眼神一暗,道:“我是罪人,已經不可能回去了。”

沈眠沒有力氣和他爭執,和他說了幾句話,這會已經沒剩多少精力了。

封爵把他抱起,看了眼被他蹂.躪了整整三天的脆弱身軀,眼裡全是疼惜,他小心翼翼地用外套把沈眠包裹住,當視線觸及沈眠微微隆起的腹部,還有身下流淌的血液,猛然怔住。

他不知道怔愣了多久,把omega納入懷抱裡,眼眶疼得發澀,眼底除了深刻的痛,還有深到令人心驚的滔天恨意。

他視為恩師的長輩,他全心效力的帝國,還有生養他的家族,聯起手來陷害他,把他害到如今的地步,可笑,也諷刺。

可是,他不恨他們。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個道理他是明白的。

不管他立下多少戰功,誅滅多少異形,甚至提供自己的血液讓他們研發新的超級人種,在人類眼中,蟲族就是蟲族,利用完就該誅滅了。

原本他是不想追究的。

可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他最重要的人受到了傷害,他們痛失骨肉,這筆血海深仇,即便賠上整個帝國的性命,他們也賠不起。

既然這一身罪惡的血脈,已經無法洗清,那麼,從今往後,他就做一個徹徹底底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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