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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臉吃飯[快穿] 夕夕裡 11564 字 5個月前

霍天澀然道:“你討厭我也是應當的。”

“不是討厭……”

男人問:“不是討厭,那是什麼?”

沈眠抿了抿唇,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討厭。”

霍天因他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而得到了極大的治愈,他微垂下頭,抵著男孩光潔的額,輕聲道:“謝謝。”

忽然往溫馨的方向發展,叫沈眠有些不習慣。他把男人推開,道:“你和我說說從前的事吧。”

霍天應好,他順勢坐在少年身旁,把自己和他認識的經過說了一遍,至於他強迫沈眠那一段選擇性忘記,提起沈明丞和霍謙時,難免要言語攻訐一番。

“你大哥是個自命清高的偽君子,偏你天真,叫他哄得服服帖帖,說什麼你都信,他隻回來半年,你就被你爹賣給了我三哥,我三哥就是霍謙,霍家三爺,你從前很怕他的,為了躲避他,不惜扮成女孩躲在我的歌舞廳裡唱歌。”

沈眠窘迫地說:“你騙我……”

“這是真的,你從前穿過的衣裙我都留著,你用過的東西,我都舍不得扔。”

沈眠道:“後來呢,後來又發生了什麼?”

“後來霍謙還是找到你,你被他帶走了。在那之後,我聽說你在他那裡過得很不好,他把你當隻金絲雀似的關著,你吃了很多苦,我想救你出來,就跟他作對,霍家也因此亂成一團。那天我被母親叫回老宅,我沒想到那時她已經出手,而且想要置你於死地。再之後,我就得知了你的死訊。”

他頓了頓,似乎在極力忍耐什麼,低聲道:“他們說,你是自己墜江的。”

沈眠頷首,又問:“你三哥為何那樣對我,我得罪他了?”

霍天對上他好奇的眸子,實在無法說出實情,那些肮臟齷齪的事,早該在一年前就全部結束。

他勉強一笑,道:“是,你在南城的時候戲弄過他,那件事我隻知道個大概,並不是很清楚,你當時是大帥府的二少爺,最是驕縱得意,誰都不放在眼裡,我三哥那樣驕傲的人,難免要記仇的。”

沈眠點點頭,說:“我戲弄過他,他也欺負過我,就算扯平了!”

霍天應道:“是,扯平了,你和他再沒有乾係,我不會再讓他欺負你了。”

沈眠感激道:“四爺,多謝你告訴我這些,我醒來時身在異國他鄉,腦海裡又一片空白,這些日子過得渾渾噩噩的,如今知道自己的過去,實在是莫大的安慰。我打算,過些天回南城找我娘親。”

“不行!”

霍天肅起臉,道:“你和你大哥並非一母同胞,沈明丞對你,更是彆有居心,如今他是華東軍的總司令官,手裡握著幾十萬軍權,你去南城,委實危險。”

“可是……”

“明煊,這回你一定要聽話。”

沈眠蹙眉道:“先前在樓下,我遇到一位孫軍長,他說要我回去救大少爺的命,難道也是騙我的?”

霍天臉色一變,道:“你該早說的。”

他倏然轉身出去,門外有個人不知守了多久,霍天跟他交代了什麼,不多時他大步走進來,拿起一件大氅為沈眠披上,“跟我走。”

“去哪?”

“你說的那個孫軍長,是沈明丞最忠誠的一條狗,既然他發現了你,沈明丞早晚要來海城找你。”

沈眠掙開他的手,道:“他總歸是我的親哥哥,總不能殺了我。”

“有些事,你不記得了,可身體應該記得。”

沈眠眨了眨眼睛,問:“是什麼?”

霍天在屋子裡來回走了幾圈,忽然有些暴躁的踹翻椅子,而後,大步走到沈眠跟前,抬起他的下巴,在男孩驟然放大的瞳孔中,吻上他兩片嬌軟的櫻瓣,那口中殘留淡淡的酒香,叫他忍不住迷醉,隻將那唇舌中所有蜜津搜刮乾淨才罷休。

沈眠軟在他懷裡,男人緊緊摟著他,嗓音喑啞至極,問:“還要我做下去嗎?”

“你……為什麼?”

霍天道:“被抓住,他們就會這樣欺負你,甚至還會做更多,更過分的事。”他寬厚的手掌撫在少年渾圓雙丘上,隔著西裝褲精致的布料,在股縫之間摩挲,惹得懷中的少年不自覺發顫。

“你的身體,記起來了嗎?”

沈眠抵著他的胸膛,顫聲道:“霍天,彆……”

“看來是記起來了,”霍天道:“記起來就好,記起來,就該知道害怕了。”

他捏著少年精致的下頜,那精致的麵頰染上緋色,美不勝收,當初稚嫩的男孩初初長成,仍是青澀美好,仍是對於情.事一無所知,隻由得人為所欲為,一雙桃花眸微微半睜,沁著瑩瑩清淚,叫人瘋魔。

霍天受到蠱惑一般俯下身,在那脆弱纖白的細頸上落下一個吻,輕舔男孩微微滑動的喉結。

身下少年脆弱的咽喉,發出一聲小獸般的,細弱的嗚咽聲。

霍天如同當頭棒喝,驟然起身,狠狠抹了一把臉,似乎在懊惱,低聲解釋道:“我隻是氣你不知輕重,還把沈明丞那禽.獸當哥哥,才一時失了分寸,你不要生我的氣。”

似乎感到/自己的話沒有絲毫說服力,他放棄掙紮,自暴自棄道:“也許,我就是這樣卑劣的人,永遠也改不掉。”

言罷,大步走了出去。

沈眠:“……”

他才剛爽到,怎麼了就?-

稍晚些時候,王鶯時跟丫頭一道過來找他,一來謝他今日做她的舞伴,二來,也是為了打聽他的身世。

沈眠挑挑揀揀告訴了她一些事,那姑娘已是氣紅了眼,說:“霍三爺竟是這樣小心眼的人,就因為你戲弄過他,他就要逼得你跳江?”

沈眠隻道:“那些事我也記不清了,都是霍四爺說的,還沒有憑證。”

王鶯時也不過是義憤填膺,心裡其實還是明白的,那霍三爺八成是瞧上了他的好相貌,尋著由頭把他弄到身邊。

她道:“既然霍四爺說你大哥會對你不利,我看你暫時還是先去避難為好,有些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何況我看霍四爺在你的事情上還算認真,該沒有蒙騙你。”

沈眠搖頭,“我要是走了,小姐和王家怎麼辦?他們若是尋不到人,許是會遷怒你們。”

王鶯時笑道:“我們王家雖比不得霍家家大勢大,也比不上沈司令軍權在握,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他們尋不到人,自然拿我們沒轍,你不必擔憂。”

沈眠仍是搖頭,“霍四爺似乎還有事瞞著我。”

王鶯時想了想,道:“防人之心不可無,不過海城最安全的地方,還是要數霍家。有了,霍家大夫人與我們王家有些親戚關係,與我交情頗深,我把你送去她院子裡小住幾日,等風頭過去,再商議彆的。”

這正合沈眠心意,他不忘提醒道:“可霍家人認得我。”

王鶯時勾唇一笑,道:“這個簡單,我從英國帶回來不少好東西,保管叫旁人認不出你來。”

沈眠看著她的笑,忽然有些不祥的預感-

霍家,大夫人院子。

“哎,表嫂嫂,這丫頭實在是苦命,隻盼你能多照顧一些。”

大夫人亦抹著淚,道:“怎麼會有這樣可憐的孩子呢,剛要訂下婚約,就生了一臉的爛瘡,你放心,我馬上讓人騰出個清淨的院子,讓江小姐安心養病,隻是我這院子還有個小孩……”

王鶯時說:“表嫂嫂放心,她這病不傳染的,隻是怕給她夫家人知道她得了這個病,要退婚,她年歲也不小了,錯過了這回,以後就難了,才想著先安頓在表嫂嫂這裡。”

說著,她故意拍了拍那“江小姐”的手背,以示不怕傳染。

大夫人這才放下心來。

沈眠適時朝她福了福身,用女子的嗓音說道:“多謝大夫人收容。”

大夫人瞧過去,隻見那位江小姐紅布遮麵,露出的部位都長滿了叫人作嘔的麵瘡,讓人一眼也看不下去,忙又挪開眼睛,想著待會必定要洗洗眼睛才好。

她又叮囑道:“如今我們府上不比從前,老夫人纏綿病榻已久,二房整日鬨著離婚,三叔又閉門不出,不準任何人打攪,你這姑娘住在這裡,可千萬要謹慎些才是,若是犯了忌諱,我也愛莫能助。”

沈眠道:“大夫人放心,我平日不愛走動的,何況我這副麵孔,哪裡好意思見人呢。”

大夫人心說也是,倘若她得了這個怪病,連房門都是不肯踏出一步,朝旁邊的婆子道:“帶江小姐去偏院。”

此時直播間滿屏的:

——愛過

沈眠:“……”

嗬,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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