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座樓後(1 / 2)

全球逃生[無限流] 碩爍 6367 字 5個月前

說做就做,怕人多了打草驚蛇,今回還是僅江璃和花樹兩個人去。

來到河堤處,時間還挺早,早晨的風吹在身上,有著一層涼意。

但是河堤旁昨日的柳樹底下,卻已經有了老者圍坐,啪啪的象棋落子聲,在這幾乎沒有人跡的河堤路上,聽起來尤為清脆。

十幾個高矮不一的鳥籠,均遮著黑布,掛在老者們身邊的幾棵柳樹乾上,微風過後,柳枝條微微飄動,但是鳥籠上的黑布卻紋絲不動。

江璃站在遠處看了一眼,老者們的穿著仍像昨日一樣單薄,寬鬆的唐裝,在被風吹起下擺的時候,可見一老者下擺下露出的一截光腰。

這老者唐裝底下,竟是任何保暖的衣物都沒有。

江璃緊了緊吹進冷風的脖領子,老者們這衣物在昨日中午陽光溫暖時看去沒什麼不對,但在早上空氣冷冽的現在,就顯得很不對了。

活一大把年紀,誰還不知道天冷加件衣,在這冷風吹拂的江邊凍著,還在冷冰冰的棋盤上下棋,除非找虐,否則絕對不合常理。

而且江璃記得清楚,老者們的衣著跟昨日一樣,竟沒換過。

江璃突然想,他們該不會守著十幾個烏黑的鳥籠,一直守在這河堤上,連天黑都不走吧?

所以這兩座樓後的異常,就是指的這些個鳥籠?

他們為什麼要守這些鳥籠,鳥籠裡有什麼特彆的東西?蒙著黑布不能見光?他們是守鳥人?

樓裡的兩個死人都特意指出了晚上,所以這些個白天不能見人的鳥籠,到了晚上,是不是會發生什麼變化?

江璃跟花樹站在遠處,看著這些老者的動作。

然後江璃發現,幾乎每隔一會兒,那些老者裡麵的人就會有人抬頭,看那些鳥籠一眼。像是即便玩樂,也時刻關注著鳥籠的動靜。

就像看守貴重物品的保鏢,自娛自樂之餘,也不忘時刻關注物品的安全。

江璃看著看著,就越發覺著可疑了。

籠子裡到底關著什麼?江璃覺得絕對不會是鳥。

這些抬頭看鳥籠的人每次抬頭都時間不定,所以江璃想趁他們低頭這個空子趁機過去看,且做到不被發現,幾乎很難。

花樹跟江璃低低商量了一下,花樹先一步往前。他先是自然的站到老者們身後,假裝一個路人,當發現老者們對於他的靠近沒有排斥之後,閒適的看老者們下了一會兒棋。

然後,待老者們一局完畢,他羞澀的插話進去,幾句話間,似乎博得了老者們的好感,然後有一個老者讓出位子,花樹坐下,代替這位老者跟對麵的對弈。

花樹的棋術一直是很不錯的,江璃站在遠處望著,起初老者們還是頻頻的抬頭看鳥籠,但是漸漸的,他們抬頭的時間間隔越來越長,江璃知道花樹的棋路凶猛,老者們的注意力很快被花樹拉進了棋盤。

當江璃注意到老者們已經有一會兒沒有抬頭的時候,他馬上裝作路人,從大路的另一頭,朝著老者們的方向,自然的走到最邊上的一個鳥籠旁。他是麵對著老者們,腳步不停,一心二用,一邊注意老者們那邊的動態,一邊飛速的抬手撩起黑布,快速的往內掃了一眼。

一眼之後,江璃擱下黑布,繼續往前走。

江璃身後,那剛剛掀起過的籠布,此時悄悄拱開了一條縫,一道視線從縫內`射出,投向了江璃的後背。

江璃並沒有回頭。

那視線瞅了一眼,似乎沒覺出異常,又把籠布擱了下去。

自始至終,江璃都扮演著一個路過的路人。還沒靠近老者們,他聽到花樹說了一聲將軍。江璃抿住到嘴的微笑,自然的從這群老者身邊走過。

下了橋之後,遠遠的離了河堤,到達約定的地點後,江璃站住腳,回身,等著花樹。

沒等多久,花樹自橋上下來了。

“怎麼樣?”花樹坐在江璃坐著的長凳上問。

江璃比了個鉛球大小的圓:“裡麵是這麼大的,人腦袋。”江璃說:“我隻看到了個側臉,有五官,腦後稀疏毛發,一側的耳朵奇大,像畸形一樣。”

江璃道:“我看到它的時候,它正閉著眼睛,我又馬上將布蓋回,該是沒看到我。”

花樹看著江璃比出的大小:“腦核這麼小?”

江璃點頭:“五官十分稚嫩,不似常人之頭。”

“嬰兒頭?”

“差不多。”

江璃斟酌一瞬:“晚上從樓門出來危險,有人等在樓門口殺人,那我們為何不一開始就等在這兩座樓後的位置,在這裡等到天黑,也省去了出樓被殺的危險。你覺得如何?”

花樹撫掌:“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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