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江璃腿蹲麻了,花樹又給江璃按摩了半小時。
如此,說好的休息一小時就這麼過去了。
兩個女玩家已經眼觀鼻鼻觀心,把這一對撒狗糧的自動屏蔽了。
人要學會看開一點,不然就對自己太殘忍了。
一群人在山洞裡攤完了這一個小時,然後打起精神,再次出發。
這次又走出兩個多小時的路程,樹下的風鈴草可謂非常稀疏了。
它們三三兩兩的聚在樹下的空地上,中間有大片的真空地帶。
領頭的花樹看到這個情況,跟江璃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先下樹,試探了一下。
踩在烏黑的泥地上,還是會陷進半隻腳去。
花樹在兩株挨在一起的風鈴草附近站了約三秒鐘,風鈴草在花樹眼前縮下去,慘白的手臂藤蔓一般的從地上伸出來,隻伸到手肘的地方,然後彎曲的手臂去夠花樹,但是它們無法在紮根的地上移動,又夠不到花樹離它們約一米遠的腳,所以隻能徒勞的趴在地上抓撓,抓出滿手的泥巴。看著猙獰又淒慘。
如此可見,風鈴草對他們構不成威脅了。
花樹回去,讓一群人挨個順著他下的繩子下地。抓繩下樹並不是所有人都擅長的,花樹教了一下訣竅,他們就都順利下去了。有一個中途滑了一塊,但總體順利。
江璃最後下,還是由花樹背下來的。
下地後,還是有些驚悚的。
林子裡太靜了,鞋子埋在泥裡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把鞋子拔`出來,就發出啵的一聲。而且地上除了軟乎乎的黑泥,還是一點枯枝爛葉都沒有,乾淨的詭異。
鞋子不行的,就從列表裡買一雙鞋,新鞋鞋筒高,能達到小腿,這樣走路的時候,不至於讓撩起的泥水灌進鞋子裡。
然後,一群人就避開著風鈴草,然後排著隊,在林子的黑泥裡,穿著兌換的高筒登山靴,噗嗤噗嗤的前進。
江璃想象力比較豐富,他這般在林子裡走著,就忍不住想象:地上沒有枯枝爛葉,在有風鈴草的地上時,他認為是被風鈴草吃了,但現在幾乎沒有風鈴草了,卻仍舊沒有枯枝爛葉的痕跡。那麼這說明什麼?是不是林子裡的這些樹,是沒有枯枝和爛葉子的?如果沒有的話,難道這些樹就隻是純粹的柱子?或者這些樹都是死的?又或者頂上是沒有樹葉的那種光禿禿的粗樹枝?!
其實不論江璃作何猜想,樹那麼高,他們是不可能爬到樹頂上去看看的,除非有線索明晃晃指向頂端,否則這根本沒有意義。
而且,霧氣形成的雲層頂上,誰也不知道是否存在新的危險。
眾人走路的動靜響在耳邊,大家全都聚精會神的走著,沒有人說話,看得出都不輕鬆。無言的緊繃在眾人之中蔓延。
江璃理解,因為他們現在走在地上,比在樹上時更沒有安全感。
風鈴草沒有了,但誰也不能保證會不會突然從看不見的角落冒出來什麼危險,或者蟄伏著什麼東西。
畢竟這林子裡的樹木太大了,周圍光線又昏暗憋悶,沒有風鈴草照明的樹林更加陰沉壓抑,大家舉著熒光棒照明,還是看不清遠處。
要麼被樹擋住了,要麼就受光線所限。
他們一群人,渺小的就像走在草叢裡的螞蟻。
所以在地上走比在樹上走,擔心的更多。但能下地是還是要下地的。
走了一段時間,腿就有些累了,鞋子墜滿泥水,變得沉甸甸的。腳下滑軟,走的挺辛苦。
但即便如此,也比在樹上移動時方便多了,也快得多了。
大約行了一個多小時,地上的風鈴草就徹底的沒有了。
為防止有未知的危險,大家每人多掰了幾根熒光棒,登山鎬插在腰間的腰帶上,以便有危險時隨時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