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蒙(1 / 2)

“你們……”被踩在地上的女管家剛剛艱難地吐出了兩個字,卻不想王柯再次加重了腳上的力道, 將她的話踩了回去。

這簡直是一個慘無人道的畫麵, 獨居的女士被深夜突然造訪的不速之客襲擊,旁觀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伸出援手, 究竟是人性的墮落還是社會的冷漠。

可惜她麵前這群棒槌對她的處境毫無同情, 畢竟女管家從一開始就是一副看好戲的狀態, 並且十分樂於見到玩家們通關失敗。

“有什麼問題直接問吧。”王柯仿佛一個傳說中欺淩弱小的惡霸,他麵無表情地對著門口一招手, 示意蕭嵐幾人進來。

王泰迪看著地上再也保持不了原本刻板嚴謹的管家一眼, 蹲下開口問到:“明天晚上究竟會發生什麼?”

女管家隻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嘴巴卻閉得緊緊地,完全不理會王泰迪的問題。

見狀, 王柯又給她補了一腳, 女管家悶哼一聲卻仍然是不開口,顯得很是硬氣。

王柯皺了下眉。

霎時,他的手上出現了之前所見的那把血紅色的長刀。寒光湛湛的刀芒就這樣在女管家毫無防備的時刻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刀尖距離她的眼球不過幾毫米而已。她已經感受到了兵器冰冷的質感,皮膚上都隱約生出一種疼痛的感覺來。

女管家倒吸了一口涼氣,她萬萬沒想到這些家夥居然敢如此放肆,他們就不怕被貝拉夫人責怪嗎?

女管家努力鎮定道:“明天……莊園裡會舉辦一個重要的活動。”

卻完全避開了玩家想知道的重點。

王柯輕輕轉動了下刀尖:“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

這一點細微的改變在女管家眼裡卻是極為明顯, 她渾身顫抖了一下又努力克製住,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失誤而把眼睛送到刀尖上。

在貝拉夫人的懲罰,和麵前看起來立馬就準備動手的凶徒之間糾結了一瞬,管家艱難地開口:“明天是月圓之夜, 到時候……夫人……”

她猶豫一瞬,又看了一眼麵無表情踩著她的王柯,繼續說道:“夫人會開啟獻祭儀式,由她親自主持,獻祭的是……是她的追求者們。”

那就是玩家們的角色了。

蕭嵐詢問到:“如果她邀請男性來到莊園就是為了獻祭的話,是不是每個月都會有一次這樣的事情?”

“是……”女管家歎了口氣,一旦開了頭,再繼續下去也就不難了,“夫人邀請眾多男性來到莊園,就是為了確認最主要的祭品。她會在你們之中挑選一個最優秀的,作為最後也最珍貴的祭品。”

蕭嵐追問:“獻祭的對象是誰?”

“我不知道。”管家艱難的說,“獻祭的時候除了夫人和祭品,不會有彆的人在場,我們從來都不被允許知道獻祭儀式的細節。”

“她沒說謊。”王泰迪搖了搖手裡顯示綠色的測謊道具說。

蕭嵐繼續詢問自己感興趣的問題:“你知道安妮嗎?”

女管家說:“她是貝拉夫人的妹妹,但是我沒有見過,她在我進入莊園工作之前就已經離世。”

蕭嵐:“你進入莊園多久了。”

女管家回答:“三十年。”

蕭嵐:“這裡還有資曆比你更老的人嗎?”

女管家:“沒有了,我來到莊園的時候這裡一個仆人也沒有,後來的仆人都是在我的安排下進來工作的。”

“那你知道關於貝拉夫人的丈夫嗎?”蕭嵐問。

女管家自暴自棄地回答:“知道,夫人曾經是有個丈夫的,他叫做埃德蒙,二十多年前就失蹤了,他失蹤前經常整天呆在琴房根本不出來,也幾乎不和夫人見麵。”

蕭嵐:“你還見過這個家族的其他人嗎?”

女管家:“沒有,從我來到這裡開始,就隻有貝拉夫人一個人。”

看來最有可能知道當年真相的,就隻有這位下落不明的丈夫,其它有可能知道真相的仆人們,要麼被獻祭了要麼在後來被貝拉夫人處理掉了。

離開莊園的關鍵大概就是在這個埃德蒙身上。

蕭嵐站了起來:“最後一個問題,琴房在哪裡。”

女管家已經快被踩得麻木了:“三樓,東麵最儘頭的房間,現在已經被封起來了。”

見蕭嵐已經問完問題,王柯挪開了腳,給了王泰迪一個眼神。

王泰迪秒懂,拿出了一個長長的海螺狀道具,他在道具上輕輕一點,裡麵就傳來了女管家的聲音:“明天是月圓之夜,到時候……夫人……”

女管家的眼睛驀然睜大:“這、這……你們!!”

王泰迪晃了晃手上的海螺:“合作愉快,女士。你也不會想知道貝拉夫人聽到這個之後會是什麼表情吧?”

女管家顫抖著聲音:“我不會說、說出去的。”

她就這樣坐在地上,看著這群蠻不講理的混蛋們揚長而去,甚至那個滿臉微笑、容貌俊秀,看上去最為有禮貌的家夥還順走了她桌上全部的莊園平麵圖。

簡直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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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離開了女管家的房間,朝著鋼琴房的方向前去,為了保險洛還拿出了剛剛從管家那裡拿來的莊園平麵圖進行了對照,幾人確認無誤之後才過去。

現在貝拉夫人的目的已經明了,並且貝拉夫人還不在莊園,玩家們也不用繼續在女仆麵前維持行為的正常了,反正到了明晚大家一定會撕破臉。

當然,還是不被人看到比較好。

蕭嵐抬起手打暈了守在角落裡的一個女仆。

王泰迪一臉臥槽:“你剛剛不是說我們還是隱蔽潛入比較好嗎?”

蕭嵐把女仆拖到不起眼的位置藏起來:“把看到的人都解決掉不就是完美的潛行了嗎?這叫做物理隱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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