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1 / 2)

外室她不乾了 深碧色 6054 字 6個月前

第96章

天光大亮時,容錦終於得以從宿醉中醒來。

房中殘存的若有似無的淡淡酒氣,以及淩亂不堪的衣裳,成功令她想起昨夜那場荒唐,頓覺頭疼,又合上了眼。

如果說前幾日是因著春|藥,那昨夜,不知該歸咎於不勝酒力,還是意誌不夠堅定,以致被“美色”所惑。

具體情形已經記得不大真切,腦海中隻有零碎的片段。

譬如時雨半是急切半是哀求的語調,又譬如唇齒相依之時渡過來的酒,再譬如,最後被汙了的半幅裙擺。

雖沒做到最後,但到這種程度,已經再難自欺欺人。

容錦默默想了許久,不得不承認,自己與時雨之間已經逾越了鄰居、朋友的界限。

就時雨的態度,也再難退回那條線之後。

想明白這點後,她反倒鬆了口氣,不再為此糾結,揉著隱隱泛疼的太陽穴,起身收拾昨夜的狼藉。

整理妥當,也沒再胡思亂想,一門心思都放在了那套頭麵首飾上。

她前幾日心神不寧,以至於頻頻手誤,原定的進度都被耽擱了不少,今日難得心靜,不知不覺入了神。

竟就這麼忙了一整日,直到日暮西垂房門被人叩響之時,才回過神。

昨夜時雨想要留宿,容錦撐著最後一絲神智,沒點頭允準,愣是大半夜將人給趕了出去。

時雨知她麵皮薄,特地緩了一日,才又登門。

可容錦的反應卻出乎意料,非但沒有想象中的回避之意,態度甚至稱得上坦蕩。

容錦為他倒了杯茶,漫不經心道:“你先坐,我這邊還有些事情沒忙完。”

時雨愣了愣,依言在一旁坐了。

隔著一層白綾,許多東西看不真切,端詳不了容錦的神色,隻能看個大概。

容錦撚著一根金線,將米粒大小的珠子穿起來,不知怎的輕輕繞了幾回,就成片精巧的花瓣。

專注得很,並沒因為他的到來有何異樣。

等做完收尾的活,她將攤了半個桌案的首飾用料妥帖收起來,揉著酸疼的脖頸,起身淨手。

“我今晨想了許久,這樣稀裡糊塗地下去也不大像樣,”淅淅瀝瀝的水聲中,容錦緩緩開口道,“有些話還是說明白了好。”

時雨放下茶盞,總覺著她接下來的話未必如自己的意。

“你應當,是想尋一個靠得住的人吧?”

容錦思來想去,意識到自己與柳夫人相比,唯一的優勢興許是心性更穩一些。身邊沒有太多亂七八糟的人,也不會朝秦暮楚。

時雨置柳夫人於不顧,偏要一門心思放她身上,八成就是因這個緣故。

時雨輕輕叩了叩桌案,模棱兩可道:“你這樣想嗎?”

“但我未曾想過婚嫁,”容錦擦拭著手指,抬眼看向時雨,“你若是依舊不介意,我倒也沒什麼可說的。”

時雨微怔,有些突兀地望

向她:“此話何意?”

他原以為容錦是要將話挑明,徹底回絕自己,眼下看來,仿佛並不是這個意思。

“我可以管你衣食,予你銀錢,但不能承諾永遠如此。”容錦丟開帕子,給自己留了一分餘地。

她沒能弄清楚自己的對時雨朦朦朧朧的好感因何而來,隻能將至歸於皮相,自然也不能擔保這份好感能長長久久地維係下去。

但興許是對此不滿,錯愕之後,時雨的神色沉了下來。

容錦自顧自地倒了杯茶:“你若是不願,也沒什麼,等柳夫人回府依舊可以尋她,我不會妨礙。”

“我沒有不願。”時雨一字一句道。

容錦覷著他的反應,很是懷疑:“是嗎?”

時雨偏過頭,意味不明地笑了聲:“我隻是有些意外……”

他原以為,容錦不會輕易同誰在一起。

哪怕在此刻之前,他一直想方設法地下鉤、引誘,但依舊難以接受,容錦會以輕描淡寫的態度說出這些話。

若此刻坐在這裡的不是他,而是旁人呢?

隻要有幾分姿色,會彈琴,會示弱,就能哄得她的垂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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