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 / 2)

她旁邊一直保持著詭異沉默的琴酒,忽然出聲了——

“他故意的,你沒聽出來?”

琴酒完全沒控製自己的音量。

他一出聲,朝崎愛麗絲敢肯定電話對麵的黑澤陣能聽到他在說話。

一陣可怕的寂靜後。

黑澤陣:“…………”

黑澤陣;“你旁邊有其他人?”

朝崎愛麗絲的聲音一窒,接著莫名回答,“是酒店的服務生。”

貼在她小腹的手掌猛地一動。

朝崎愛麗絲短促地喘息了一聲,又立刻止住,隻接著說,“我在平行世界暫時沒有地方去,隻能先去找個酒店來住。”

電話另一邊的黑澤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聽到她的話後便遲遲沒有言語。

在詭異的沉默中。

朝崎愛麗絲隻能硬著頭皮補充,“酒店是酒店,家是家。”

“這裡一點也沒有家裡舒服,所以你一定要儘快把我帶回去。”

話音落下,過了許久。

“……嘖。”

黑澤陣隻很不耐地嘖了一聲,“讓服務生不要打擾你休息。”

“我說過了。”

朝崎愛麗絲聽到後眼淚嘩嘩,“親愛的,今天我真的好累,之前我——嘟,嘟……”

“嘟……”

【信號差,請重試。】

朝崎愛麗絲茫然地把電話取下,看到屏幕上出現【網絡信號差,已斷開連接】的提示。

果然兩個世界之間的信號很不穩定。

都不知道這次斷開連接後,她究竟還能不能再接到陣醬的電話……

就在朝崎愛麗絲有些沮喪地望著屏幕時。

一旁的琴酒忽然鬆開她的腰,又將她抵在牆邊。

“酒店服務生?”

語調雖然像在詢問,但明顯琴酒不想得到答案。

朝崎愛麗絲抬起頭,“難道要我說你是房東?”

不知道想起什麼,琴酒笑出聲。

“你們兩個人的婚姻裡真是謊話連篇。”

朝崎愛麗絲麵無表情,“婚姻本來就是謊言,但謊言也是愛。”

“愛?”

琴酒像第一次聽說,“竟然因為這種東西,就願意去給你當狗?”

朝崎愛麗絲很不適地皺起眉:“你說話真的很傷人。”

“我已經講過了,家庭煮夫也是正經職業,而且我也——”

“朝崎愛麗絲。”

聲音在耳畔響起。

自相遇以來,琴酒第

() 一次叫她的名字。

“朝崎愛麗絲,你被保護得太好了。”

琴酒的麵色忽然沉了下去,墨綠色的瞳孔在黑暗中看不清情緒,

“我這樣就能傷害到你?”

聽到他莫名的話。

朝崎愛麗絲微微一愣,接著便立刻舉起自己的小臂,將之前被他按出的紅痕放到他眼前。

朝崎愛麗絲譴責地看向他:“這些都是你弄傷的,很痛。”

琴酒垂眸瞥了兩眼。

在看到她蒼白的皮膚上貓抓似地紅痕時。

雖然琴酒一直沒什麼表情,但朝崎愛麗絲卻明顯覺得他滿臉都寫著“就這?”

“嗬。”

琴酒冷笑道,“那以後會更痛。”

他伸手把她的手臂拽過去。

琴酒:“你究竟怎麼活到現在?”

朝崎愛麗絲癱著臉:“當然是抓緊一切時間好好休息,學會做時間管理大師。”

琴酒的餘光瞥見她的麵色。

不知道想了什麼,他忽然攔腰把她扛了起來。

朝崎愛麗絲:“……?”

朝崎愛麗絲:“你又想乾什麼?”

“讓你休息。”琴酒的聲音中帶著一點微妙的嫌棄,

“明天起來給我把房租付了。”

朝崎愛麗絲這才想起,她之前說過,可以用幫他治傷這件事抵一下今晚的房租。

真虧您還記得自己傷著啊!

朝崎愛麗絲無語道:“如果你不舒服的話,其實現在我還可以再撐一會兒。”

“不需要。”琴酒冷聲拒絕。

朝崎愛麗絲被他壓在肩膀上,胃部隨著他上樓的動作不斷被擠壓。

朝崎愛麗絲麵色蒼白:“你把我放下來!這個姿勢抵著胃很不舒服,唔——我又要吐了。”

琴酒連看都不看她,直接道:“咽回去。”

朝崎愛麗絲:“?”

她不由一愣。

“你好惡心啊!!”

……

意大利的另一處,降穀零的安全屋內。

“真惡心啊。”

降穀零在公安部的手下,遲疑地向自己的長官詢問,

“您覺得,琴酒他真的能乾得出這麼惡心的事情嗎?”

就在朝崎愛麗絲被琴酒帶回安全屋修整的這段時間裡。

部下依照降穀零的命令去做了調查,

“我們根據您提供的情報,到現場去勘察,結果發現琴酒在失蹤的這段時間裡,帶著一個女人去了一家黑診所。”

降穀零目光一凝,看向手下剛剛提交上來的報告。

部下繼續道,“那家黑診所是一家婦產專科醫院,我們初步懷疑,他離開就是為了帶那個女人去看病。”

“看病?”

降穀零問,“有查清是什麼病症嗎?”

部下回答,“他們兩人離開後,伏特加就在琴酒的命令下,安排人將診所的所有工作人員滅口了,不過……”

“不過什麼?”

部下:“不過有一個原本在那裡工作的清潔人員,她因為在滅口期間,偷偷逃去警察局報案,這才逃過了一劫。”

降穀零眉心一皺,“有聯係上她嗎?”

部下:“我去問了,但是她的語言能力並不好,隻能進行簡單的溝通。”

降穀零:“能交流就行,她說了什麼?”

部下猶豫道:“她隻和我說——”

“今天晚上去看病的那個女人,孩子沒了。”

降穀零麵色微驚,“孩子?”

部下一臉沉痛,“是的。清潔人員說,進門的時候,那個女人的肚子就有很多血。”

“我們初步懷疑,就是琴酒在這段時間裡,用極端方式導致他的女人流產,然後帶著她去診所打胎。”

部下忍不住罵道:“真夠惡心的,這種人渣怎麼還活著。”

降穀零冷眼看著報告。

過了一會兒,他語調低沉道:“哼,琴酒……”

“他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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