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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身邊的人都是皇上親賜, 沒有一個是吃閒飯的,又從小看著公主長大, 都覺得隻有這天底下最頂尖的好男兒才堪堪與公主相配。

那劉氏又是什麼人, 地底下的泥巴竟然也敢肖想天上的雲?伺候公主的人都氣憤不已,將那劉修儀二人的打算如實稟告給了君王, 哪怕一字不減, 一字不增的如實陳述也把文帝氣了個半死。

他氣的都笑了:“那劉家是什麼東西?劉修儀腦袋裡又裝的什麼?”劉修儀以為自己是拉纖保媒的冰人嗎?竟然敢把主意打到一朝公主的頭上來,還當安國公主的婚事也是普通女兒家一樣能被隨便決定的。

文帝雷厲風行,讓人直接把劉家查了個底通天,才發現劉家私底下自居為公主外戚, 可惜世家個個眼睛都擦得亮,知道公主根本就和生母娘家這邊的人不親近,劉家人又能算是哪門子的外戚?但是保不住其他小門小戶地當了真,紛紛送禮討好, 長此以往, 劉家貪墨下的東西也不在少數,加上劉家人善於經營, 如今在都城裡也算是混得風生水起。

文帝看著下屬的彙報,連連點頭:“好,好的很啊, 光是一個小小的劉家就能如此興風作浪,其他人又該有多猖狂?”

他傳令下去,直接把劉家一家人一貪汙營黨結私之罪關入大牢,交由禦史台嚴查, 務必把背後牽連的脈絡給扯出來。又讓皇後用鳳印下了懿旨,貶妄圖乾預國事的劉修儀為良人,還專門派了嬤嬤前去日日對其進行訓斥。

劉修儀還在宮中吃著飯,想著女兒要是能嫁進哥哥家以後必然會跟她親密許多,沒想到飯吃到一半,一群人高馬大的老嬤嬤奪門而入。

“大膽,你們是什麼人?”她怒目而視。

為首的太監笑了一聲:“修儀娘娘,不,皇後娘娘的懿旨一下,如今您可不是修儀了。”

劉修儀驚道:“你什麼意思?”

太監展開手中的皇後懿旨:“皇後懿旨:修儀劉氏不守宮規,不分尊卑,欺君罔上,即日起著貶為良人。”除此之外。每日寅時三刻還得跪於殿內聽訓,每日抄《女誡》一卷,以正後宮視聽。

“劉良人,請吧?”

劉良人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不可能,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可是十九公主的親娘!我要去見我女兒,我要去見十九公主,把十九公主給我叫過來!”

為了十九公主著想,陛下也萬萬不可能讓她顏麵無存,不然將來公主如何在眾人麵前立威?

太監捂嘴笑:“良人啊,您可清醒著點兒吧,您這回妄圖想要給公主許親,觸怒的可是陛下,十九公主那麼溫柔的一位殿下,您怎麼想著要把她推進劉家那個火坑裡去呢?”

“劉家?”劉良人神情癲狂,“劉家怎麼了?”

太監:“劉家如今已啷當入獄,聖上看見劉家貪汙的數目是龍顏大怒,多半是要下死獄吧,不過良人大可放心,良人的侄子還小,命是能留下一條來,多半以後發配了江冬,以後難得一見罷了。”

劉良人聽完之後就呆了,她想去求公主,可惜皇後派過來的嬤嬤已經牢牢的把她製住,讓她跪著聽訓。

皇後禮佛多年也實在不想沾這奇葩,她很是不解劉良人的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放著好日子不過,偏偏要動一些歪腦筋。此事就算不是安國公主,普通公主的婚事也不準許後妃私下決定。

劉家若是不把主意打到公主身上來,想攀個門底稍高點的也未必沒有機會,如今連命保不保得住都成了未知數了。

十九公主的娘多年沒提升過位份,這一次一出旨是不進則退,多年修儀反而混成了良人一個,一下子就成了整個後宮的笑話,她們眼看著昔日的劉美人,握著一手好牌打了個烏糟,如今日日寅時起聽訓,風吹雨打都不斷,家裡又遭了事兒,她眼下是天天都掛著烏眼青,塗脂抹粉也不管用,連那點美貌也沒了。

劉良人原來還是修儀的時候總是對自己受到的待遇不滿,覺得沒有得到應有的對待。可實際上貶為良人後,原來的宮殿已經超出了良人規格,自然不能再住,她搬進了一個偏僻的宮殿裡和不受寵的另一個修儀同住。

從前她雖然也不受寵,卻因為生為公主生母,而獨享一宮主殿,現在就隻能住在偏房裡頭,俸例也不知道降了多少,侍奉的太監宮人也跟著少了才不至於過不下去,她在心裡偷罵那些故意克扣她的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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