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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可能都為了彆人而努力,人民-公社的消失就是證據,但是人也不可能永遠隻在意自己,否則社會將無法延續。

玻璃器皿裡放著一枚古玉,自古以來就有玉能養人的說法,但首先是人養玉,用人氣養出來的玉貼身攜帶可以抵災擋難,可是不是隨便買個玉就有這種功效的,那得要許多年才能養出那麼一枚玉。

現在留給陶甜的時間不多,雖然說是三年,可是命運並非一成不變,在一些細節上也會發生些微變動,誰知道天道會不會察覺而提前時間線,她沒那麼多年份騰出來養玉了,隻能用最快的辦法。

修道人的血裡,浸滿著修煉的靈氣以及精華,而陶甜的血液更是非同凡響,她以自己的氣運養蛟龍,蛟龍也時不時反哺龍氣,因此她的血液裡也帶上了這種氣息,用來養玉可以速成。

玉石在血液中浸透了整整三天三夜,那血液似乎有生命,鑽進了冰種翡翠裡形成了一條一條血紋,看上去有種妖冶的美麗,對修道者來說,要是能有這麼一枚玉,定然能夠事半功倍。

這玉養好之後拿出來還吸引了一些妖邪,就像香蕉之於猴子,有種天然且強大無法抗拒的吸引力。

蛟龍也很眼饞,陶甜把玻璃器皿裡的血給它喂下,它的境界竟然也隱隱有突破的跡象。

加以陶甜的陣法加持,學校裡的軍訓結束的時候,陶甜就把這枚玉佩交給了汪偉,讓他貼身攜帶。

汪偉也不是沒見過好東西,他一眼就能看出來這玉的價值,玉溫潤而晶瑩剔透,也算是極為難得的,哪怕不是作為法器,放在尋常的市場上賣,也能賣出高價來。

就算陶甜並不缺這點錢,也說了這玉並不是高價購買得來,而是在古玩市場上花了兩百塊錢撿到的漏,汪偉也不肯平白無故地拿走人家東西。

彆說兩百塊錢,這分明就是在買他的一條命。

越愛為彆人著想的人,就越是不忍心讓人吃虧,越是自私的人就越想著怎麼從彆人身上占便宜,社會就在這兩者的互相傾斜中達到了微妙的平衡。

軍訓結束之後,陳騫澤也差不多該離開了,即便他不說,陶甜也看的出來這幾年裡他身上發生了許多事情。

陳騫澤的父親是軍隊裡的高級將領,注定了他會走上這條路,而他的命格確實與眾不同——不是好的那方麵,是九死一生的那種不同。

“如意。”他進了部隊之後,大概是跟同齡人待的多了,樣子反而比從前要陽光了那麼一點,“再過幾年。”他說著隻有自己能懂的話,“再過幾年就可以了。”

陶甜猜測他話裡的,再過幾年大概是指的汪偉,“放心吧,我想不出意外的話,彆說再過幾年,他就是再過二十年都可以。”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卻沒有開口反駁或者糾正。

陳騫澤沒有久留,哪怕這一回軍訓也是他特意申請到的一次休息的機會,對於那些魔鬼一般的操練和軍事演習,甚至是實打實的上戰場來說,教學生軍訓,算得上是一件相當安逸的工作,全當是度假了。

而陶甜在結束完軍訓之後,又久違地接到了來自趙家人的致電。

剛好是周末,她也就回去了一趟,不是趙家的小型家宴,而是四大家族裡有頭臉的人都過來了。

陶甜一出現,大廳內顯而易見地安靜了一瞬。

如果說幾年前少女就像一朵還未綻開的花骨朵,那麼現在這朵花已經含苞待放,充滿著生機又奪目,就像是芳草叢中唯一盛開的一朵花,讓人忍不住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投注在她身上。

光憑著這相貌和通身的氣質,袁如意哪怕一句咒語都不會念,這裡也多的是年輕有為的男人們願意為她解決煩惱。

趙知沐哼了一聲:“不就是一張臉長得好看一點嗎,有什麼用?還不就是個花瓶嗎?”

趙娉婷望了她一眼,極快地把視線從陶甜身上收回來,按照她的身份應該作為姐姐來訓導趙知沐,可她卻莫名不想否認她說的話。

趙旺西聽見了,卻不像從前那樣縱容小女兒,反而罵了她一聲。“怎麼說你姐姐的,一點規矩也沒有!”

他口吻有些凶,袁婉清還想埋怨丈夫,可是看見許久未見的大女兒,心裡也確實覺得小女兒實在是被寵壞了,也就默認了丈夫的話沒有開口。

搭訕的人實在是太多,哪怕知道陶甜不姓趙,隻是一個普通人,可是還是有許許多多的人前赴後繼的想要和她打好關係。

陶甜不得已的走到了趙慶山身邊,老頭子捋著胡須,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這些沒長眼睛的死小子,還想把主意打到如意身上來,真當他是死的了?

還好他的孫女眼光隨他,沒有隨意就看上誰。

這些年趙慶山確實很識趣地遵守了他們之前的約定,沒有把陶甜當成自家子弟而是當成客人對待,這讓陶甜還算愉快的接受了他的示好。

而袁婉清和趙旺西夫婦兩個,一直都把自家的老爺子當成人生的指向燈,指哪看哪,堅定著“凡是”的方針,也因此非常快的就發現了趙慶山對他們所生的大女兒的態度變化。

趙慶山不隻結過一次婚,孫子孫女是絕對不缺的,他每天都有無數的事情要處理,對自己數量繁多的孫子輩並不是都熟悉的,有的時候甚至想不起他們的名字,需要提醒才能叫出口。

而他也沒有很多時間去哄孩子,享受那些尋常老人所喜愛的天倫之樂,他和自己的兒子女兒以及其他後輩們相處起來不像是長輩對晚輩,而更像是上司對下屬那樣刻板嚴肅,一絲不苟,隻有極少數的時候才會露出一絲溫情。

但就算是這樣,也不妨礙孩子們想要討好爺爺或者外公,因為隻要是被趙慶山看中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能享受到更多的資源傾斜。

比如說趙娉婷,她平日裡就能享受到更多的特權,就連家族聚會的時候,都能越過輩分,貼著趙慶山這個大家長一起坐。

在趙娉婷的麵前,趙慶山還稍微像爺爺一點,對於其他的孫子孫女,他通常都是不假以辭色。

可是袁婉清卻發現,他對自己的大女兒袁如意卻不是這個樣子的。

他們相處的時候更像是平輩相交,平等的交談——這是不可思議的事情。而且讓人說不出口的是,老爺子在麵對如意的時候,甚至還有些討好。

“如意,來來來,我看你呀,最近又瘦了許多,是不是學校食堂的東西不好吃?”趙慶山把大孫女招到身前,他現在堅持不肯稱呼對方的姓氏,因為隻要一想到如意姓袁而不姓趙就會後悔不迭。他忍住不去想:“要是不喜歡就讓酒店送餐,就是你們學校附近那一家,剛好是趙家的產業。”

女兒在哪裡讀書,袁婉清還是知道的,她隻是關心的不夠不代表不在乎,雲城一中,那也是一所很不錯的學校。

等等,公公怎麼會知道如意在哪裡讀書?他不是一向對那些平庸無奇的孫子輩一點都不在意的嗎?絕對不會做這些無的放矢的事情。

趙旺西當然知道女兒實際的水平,可他沒有選擇完全地告訴妻子,以免她日夜在耳邊騷擾他。

陶甜想了一下食堂的那個飯菜,也沒有拒絕趙慶山的好意,她確實吃不太慣,大部分學生都是讓家長送餐,袁仲明又不在,要是有酒店能帶飯的話,確實能解決這個麻煩。

他們兩個旁若無人地聊起天,而且聊的內容不是什麼大事,而是那些家長裡短。

趙娉婷捧著手裡的茶,怎麼喝都不是滋味,其他人都覺得爺爺對她好,可是爺爺也沒有對她如此平易近人過。

爺爺從來都不會對自己這麼直白地噓寒問暖。

趙知沐雖然不喜歡自己的大姐,可是也樂意看見堂姐吃癟的樣子,反正爺爺對她一般般。

神氣什麼勁兒呢,什麼趙家的繼承人說的是好聽,可是幾年前高架橋的那個事情,建造方可是指名道姓地要求大姐袁如意務必到場觀禮。

可沒提她趙娉婷。

這麼想著她又覺得袁如意看上去順眼多了,為了給趙娉婷找點不自在,主動地黏過去和陶甜說話,還讓爺爺對她誇了好幾句。

“……”陶甜覺得自己大概是被抱大腿了。

趙慶山把人召集到一處是為了四家修道人每一代都會有的考核,這個考核是選定一個鬼地方——確實是地如其名的有鬼的地方,作為修道人的考試試卷,對年輕的子弟們進行考核。

修道之路辛苦且漫長,而且現在靠純修道已經很難有突破了,必須要積攢功德,所以考核定在了一幢有鬼的大廈,那裡已經荒廢許多年了,而且作為著名的鬼區,讓無數人都葬身在那裡。

作者有話要說:  發幾個紅包麼麼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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