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沒吸到我的血,我也沒睡好。”
江子兮:“……”
當天晚上夏傑回來的時候十分生氣,想來是暗衛告訴了他潘月在擔心裴司的事情。
自己的王妃整日在擔心彆的男人,這是人能忍的嗎?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夏傑,那就更加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所以潘月被罰跪了一晚上。
潘月跪在院子裡的時候,見夏傑走進了江子兮的屋子,很是不滿的說道:
“同樣都是婚姻的受害者,憑什麼他就能明目張膽的和彆的女孩在一起,而我連擔心彆的男人的資格都沒有?這不公平!”
很不公平!
夏傑,你給老娘等著,等老娘有實力之後,看老娘不讓你天天跪著!
至於屋內,並不是潘月想象中的風花雪夜啊你儂我儂,而是江子兮續拖著一條沒有魚鱗傷痕累累的魚尾躺在水桶裡,承受著夏傑質疑和憤怒的目光:
“魚鱗怎麼還沒有長出來?!你到底是怎麼了?!”
江子兮:“……”
受傷的人確實是她吧?
動手的人也確實是夏傑吧?
為什麼夏傑這話讓她覺得被害人是他自己?
但即便是這樣,江子兮也隻得歉意的說道:
“小傑,對不起……”
夏傑額間的青筋跳動了幾下,明顯在隱忍怒火,他儘可能平靜的問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子兮虛弱的趴在桶邊,學著原主的語氣:
“小傑,我……很痛苦。”
夏傑皺著眉頭蹲下身:“痛苦?為什麼會痛苦?”
江子兮:“……”
他是認真問這句話的嗎?
江子兮咬了咬牙,似乎隱忍著巨大痛苦的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治療你病情的符咒在一天之內增強了很多,我不得不封印法術才能活下來,但正是如此,我的傷才恢複得極慢……”
夏傑頓了頓,原來封印法術對一隻妖怪來說有如此嚴重的後果麼?
但是……若將八卦陣的鎮妖術減小,誰知道江子兮會不會衝破陣法逃出去?
夏傑揉了揉眉心,罷了,反正魚鱗也差不多夠了,日後不要魚鱗就行了,隻要江子兮還活著,護心鱗還在,他就沒什麼可擔心的。
想通這件事情之後,夏傑很是憐惜的摸了摸江子兮的腦袋:
“子兮,那符咒……對我的身體確實是很好,我很需要,但是為了你,我決定將符咒都撤了……”
江子兮嘴角一抽。
夏傑的真實意思是,符咒是極好的,他是絕對不可能撤的,所以她應該懂事,自己抗下這些痛苦才對。
為什麼夏傑總是能一臉正經的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來?
不過這也側麵證明夏傑近些日子應該都不會來剝她的魚鱗了。
江子兮眸光一閃,抬頭卻委屈巴巴的說道:
“不要撤走符咒,若是撤走了符咒,你的身體出問題了可怎麼辦?我沒事的,就隻是……有點疼而已。”
夏傑很滿意江子兮的乖順,安慰了她幾聲便離開了。
見夏傑離開,江子兮幻化出雙腿,走到床頭,從櫃子裡掏出一顆藥塞進嘴裡,她慘白虛弱的臉瞬間恢複了血色。
藥是她自己做的,藥材則是潘月為她偷來的。
“啊!我受不了!”江子兮剛躺下,門外就傳來了潘月的大吼聲,“我又不是犯人,憑什麼把我關起來不讓我出府?!還讓我下跪?你算個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