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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白蘭隻能默默窩在意大利讀書。

熟悉又陌生的生活軌跡培養出了他的耐心,又有其他事物轉移注意力,漸漸地,白蘭對“書”的態度變成了:最好吃的放在最後。

但並不代表他願意被人搶。

川上柚很確定,白蘭和費列羅會拆夥的。

這兩人都是看似謙遜實則內心傲氣比天高的設定。

說回西格瑪。

按照白蘭的說法,當他取回書頁後,為了表示對他的信任,費列羅跟他分享了更多的關於“書”的情報,包括西格瑪是由“書”造出來的人這點。書頁裡那半張已經無法寫上的部分裡,便有西格瑪的誕生。

完全看不出來。

一麵之詞,口說無憑。

所以實驗還是要做的。

這個聚會的目的,便是費列羅想要展示“書”的奇跡——

起死回生。

川上柚的視線在費奧多爾的身上一掃而過。

費奧多爾打量著川上柚。

他在橫濱的棋子更多埋在異能特務科,對港黑的秘密消息收集得不多。

這是第三次見麵。

首次以“川上富江”的身份,第二次在教堂,少年始終沒有睜開眼睛,直到現在。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次初次見麵。

不算長久的相處讓費奧多爾多少了解了白蘭的為人,他本就是擅長抓住人心的惡徒,隻是,按照他給白蘭構架的人設,對方不應該有如此重視的監護人才對。——當川上柚和白蘭在一起時的氛圍,與其說摯友,不如說監護人。

雖然雙方的年齡差隻有兩歲。

白蘭堅持讓川上柚一起,是為了什麼呢?

費奧多爾溫和地微笑著,從一旁的公文箱裡,取出了人的頭骨,展示般地放在幾上。

“這是‘收藏家’澀澤龍彥先生的屍骨。”

白蘭:“那是誰?”

費奧多爾歎息道:“澀澤君是我的一位好友,幾年前,他受日本政府邀請前往橫濱阻止當時愈演愈烈的龍頭戰爭,沒想到遭遇不幸,離開了人世。”俄羅斯少年憂鬱的目光投在那白森森的人骨上,語含欣慰,“好在,我終於能彌補這個遺憾了。”

果戈裡很有舞台感地做了個祈禱的姿勢:“真是感人的友誼啊!”

西格瑪滿臉都寫著你們騙鬼呢我不信。

川上柚:“…………”

單純這點倒是挺像中也的。

不對,說像澤田綱吉也可以……川上柚反思了一秒自己為什麼會第一時間用中也比喻,很快用“因為澤田綱吉才剛剛踏入裡世界不好對比”理順了邏輯。

白蘭感興趣地問:“澀澤君的異能是什麼?”

他飛快從記憶裡翻出了平行世界文豪版澀澤龍彥的信息。

費奧多爾看向川上柚。

想要驗證他在港黑的地位?

情報是對應權限的。

川上柚淡淡道:“澀澤龍彥,異能「龍彥之間」,能力表現是製造霧氣,霧氣中隻有異能力者存在,並使異能力者與自身異能力分離,以殺死異能擁有者為目的戰鬥。異能者被殺死後,該異能的結晶就會成為澀澤龍彥的收藏。”

“另外,龍頭戰爭就是因為澀澤的加入,才變得更為難以控製的。”

“聽說他在龍頭戰爭後期不知所蹤。”黑發金眸的少年神情中流露出意外,“沒想到竟然是死了。”

川上柚看著頭骨上的爪痕,應該是大型猛獸或者尖銳的武器造成的……

等等。

那絕非自然死亡的痕跡真是越看越眼熟,上次給虎化的敦剪指甲的時候——

金眸迅速閃過了一絲什麼,川上柚承接流暢:“誰殺了他?”

“我也很好奇呢。”

費奧多爾道,“可惜那時候在橫濱的人太多了,我至今也沒有辦法確定凶手。”他敏銳道,“川上君剛才想到了什麼嗎?”

川上柚一本正經的樣子:“隻是我對澀澤君有些好感罷了。”

他喝了口咖啡,笑著道:“因為聽過的異能名大多都很有文采,讓我有些自慚形穢。好在還有「龍彥之間」。”

這是川上柚的真實感想。

紮在一堆「人間失格」「獨步吟客」「人上人不造」「請君勿死」「汙濁了的憂傷之中」「羅生門」「落椿」之間,他時常有格格不入的感覺,結果多看點情報,了解了一下世界平均水平,就好多了。

你說森先生?

彆了吧,那個異能名太辣眼睛。

果戈裡歪頭:“啊,真的呢!”

小醜憂鬱臉:“突然感覺我的異能名有點潦草……”他轉向川上柚,“川上君的異能叫什麼呢?”

對著「罪與罰」的主人,該如何坦然地說出「愛與死」?

在線等急。

為了掙脫這份並不想要的緣分——

黑發金眸的少年笑了笑:“「腦髓地獄」。”

反正「愛與死」也能達到讓中異能的人意識蒙昧自相殘殺的效果。川上柚決定回去立刻把假情報安排上。

*

聚會結束。

川上柚開機,發現他有新郵件。

發件人太宰治?

川上柚頗為好奇地點開,當先就是一張報紙截圖,頭版十分醒目……

是他家遭了怪盜基德的新聞。

川上柚:……?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昨晚睡著了……繼續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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