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 / 2)

周夫人畢竟昨日才和白家鬨了個不愉快,一時臉上掛不住。

昨日回去之後,周夫人氣還沒

順過來,就被周尚書逮著一通罵。

“孩子不懂事,你也跟著瞎鬨!你活了這麼大歲數了,怎就不長眼色,那白家的姑娘,也是你能想的?宮裡的太子,二皇子,墨家的公子,明裡爭暗裡鬥,你還嫌事情不夠大,還要去參合不成?”

周夫人被周大人罵的一愣一愣。

完全懵了!

白池初不是沒人要嗎?怎地還扯上了太子,二皇子和墨家。汴京城裡的夫人們,背地裡哪個不說......</.莫不都是口是心非?

周夫人臉色蒼白。

周大人沒管她怎麼想,罵完就警告了她,少去招惹白家,彆說其他人,若是太子知道他周家上白家去提了親,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

周夫人這才知道害怕。

之後周大人又遞給了她一張請柬,千叮嚀萬囑咐,“皇後真正想見的是誰,你自己心裡要有數,皇後是個聰明人,咱就沒必要在這節骨眼上去爭,記住,萬事不可操之過急。”

周夫人聽懂了,太子看上了白池初,但皇後不一定看得上。

但周姑娘不懂。

要說這汴京城裡誰與白池初的恩怨最多,當數她周姑娘。

上回白府的二姑娘白婉淩看上了一根珠簪,恰好周姑娘也看上了,兩人雖說心裡喜歡,但麵上都在謙讓,本也不會鬨到不愉快的地步,誰知白池初從中插了一腳,維護了她白家妹妹,將珠簪往周姑娘臉上一比,搖了搖頭說,“這珠簪適合臉小的,周姑娘臉圓,帶這個不適合。”

周姑娘同白池初理論,白池初壓根就懶得理她,隨手丟給了她一塊琉璃鏡,“我說的對不對,你自個兒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鏡麵剛好照在周姑娘臉上,周姑娘不瞧都難,這一瞧,鏡麵裡的臉確實是個圓臉,再配珠簪,正如白池初所說,隻會將臉顯的更大。

周姑娘氣的不輕,認為白池初不但囂張,還故意侮辱她。

從此之後,梁子就算徹底結下了。

緣分有好也有壞,周姑娘同白池初的之間,屬於後者,自從兩人結下梁子之後,周姑娘才發現,哪裡都有她白池初的影子。

周姑娘喜歡太子。

太子喜歡的偏偏是白池初。

周姑娘為了元夕夜能見到太子,半月前就開始打扮,元夕當夜更是在涼風下守了幾個時辰,好不容易等到了太子,太子卻連正眼都沒瞧她,隻顧著尋白池初。

周姑娘一急,指著橋頭包括她哥哥在內的一堆人說道,“太子若是想找白姑娘,何不問問那些人。”

太子還當真去問了。

結果可想而知。

回宮之後太子的反應和周大公子沒什麼兩樣,倒沒鬨著要死要活,隻是茶不思飯不想,皇後看不過去,才有了今兒這場宴席。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周姑娘將臉轉了個方向,看都不往白池初臉上看。

白夫人落座後倒不似周夫人那般尷尬,大大方方地同周夫人點頭笑了笑,就似昨日什麼都未發生過。

白夫人遞了個台階,周夫人也知道順著下,上頭皇後的話一起,周夫人也跟著符合了兩句。

說來說去,都是圍著白池初。

“將來也不知道誰家有福分,得了這麼位可人兒。”幾句之後,皇後便提了重點。

前頭那些誇白池初的話,周姑娘暫且還能捏著手指頭忍氣吞聲,皇後這話說出來,周姑娘就按耐不住了。

皇後能如此說,那是因為皇後不知道白池初的為人,要是知道了,皇後怎麼可能會喜歡她。

周姑娘開口前先是捏著帕子笑了一聲,似是不經意見的一個玩笑,“娘娘有所不知,白姐姐前兒還對妹妹說過,這汴京城裡喜歡她的人,能從城東排到城西,這話妹妹算是信了,元夕那夜,橋東底下一群的公子爺,少說也有一二十人,都是在等姐姐。”

屋內鴉雀無聲。

白池初暗自叫苦。

估計白夫人此時恨

不得將她燉了。

為了保命,白池初隻好為自己狡辯,“花豔惹眼,豈能怪花的錯。”

話音剛落,屋外就響起了一道醇厚的聲音,“好一句花豔惹眼。”

來人正是陳帝,一身明黃的龍袍氣勢壓人,身後還跟著太子和安王。

眾人均起身行禮。

白池初腳底下沒站穩,身子一歪,打翻了腳跟前的香爐,白池初突然想起大哥對安王的形容: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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