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1 / 2)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夜裡倚瑤和瀅姑剛伺候了白池初躺下,白池初又坐了起來,讓瀅姑將白夫人的那些銀票全都拿了出來,“我去找二叔吧。”

“小姐。”倚瑤心裡痛。

那日白婉淩對白池初說的那些話,倚瑤可是一字不漏地全都聽了進去。這些年大房待二房如何,眾人長了雙眼睛,都看的清楚。

怎就有臉說出那等無恥的話。

“婉淩是太子妃,總能打聽點東西。”白池初煙波裡沒有半點光彩,披了一件鬥篷,抱著匣子直接去了白二爺屋裡。

白池初敲了門,白二爺打開門一看,是白池初,立馬將她讓了進去,“怎麼了?”

白池初沒往裡走,跨過門檻後就突然跪在了白二爺跟前,將手裡的匣子遞給了他,“二叔這些年給我門大房的銀票,全都在這裡了,池初如今拿著這個來求求二叔,幫忙打聽一下我爹的消息。”

白二爺趕緊將她扶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快起來。”白二爺有些生氣,“你急我就不急嗎,可彆說打聽消息了,我一個商人,連門路都摸不到。”

白池初咬了一下唇瓣,眼睛殷紅地盯著白二爺說道,“當年三哥哥發燒,二叔叔不在家裡,是我爹連夜抱著三哥哥去敲了大夫的門,我爹堂堂一個禁軍統領白繡侍,到了大夫的麵前,腿都在打抖。”

“白婉淩五歲那年出麻疹,二叔叔同樣不在家,二嬸子急哭,是我娘陪著她,日日夜夜地照顧。”

“二嬸子生婉淩的時候,二叔叔還是不在家,我們全家人......”

“夠了!”白二爺打斷了她。

白池初閉了嘴,一臉的倔強,緊緊地盯著白二爺。

“我明天就去求太後,行了吧?”白二爺甩了一下衣袖,他這輩子隻知道經商,從未接觸過官場,彆說見太後,就是光想著要進宮,心頭就慌。

白池初抹了一把淚水,將手裡的匣子放在了白二爺的桌上,對白二爺說了聲“多謝二叔”,轉身便出了門。

白二姑娘是鐵定的太子妃,如今白二爺以太子妃爹的身份去求太後,太後必定也會相見。

這也正是太後想要的結果。

第二日白二爺正在屋裡猶豫,該不該去,怎麼去,宮中的太監就來了南院,從太後的賜婚懿旨,到看期,再到下聘,短短三日就敲定了這門婚事。

“太後看了日子,兩日後就是良辰吉日。”一場婚事就跟趕鴨子上架一樣,恨不得立馬將人抬進去,為的也是趕在皇上駕崩前,逼白繡侍歸順太子。

“貴府什麼都不用準備,隻要將咱們的太子妃伺候好就成,其他的就交給咱家來辦。”

公公對白二爺交代完,轉身正欲走,白二爺卻跟了上去,說想進宮求見太後。公公倒是個好說話的人,二話不說,客客氣氣地將白二爺帶到了太後麵前。

“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是前兒有人說,白繡侍手上沾了幾條商戶的人命,目前

案子正在審著呢,誰知道是不是對方想陷害咱們白繡侍,汙蔑的呢。”

“隻不過這白繡侍是個倔脾氣,旁人勸不了,那丫頭既然能讓白二爺來宮裡找哀家,你不妨就將哀家的話轉達給她,讓她寫封信好好勸勸她爹,當臣子的就該有當臣子的樣,今後天下的主子就算是換了一個人,他該忠心的還是得忠心,再說咱們馬上就成親家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白二爺你說對不對?”

白二爺一雙腿藏在那桌子底下抖的厲害。

“太後說的是。”

白二爺要走的時候,太後突然說了又多說了一句,“對了,那商戶姓餘。”

白二爺差點就沒站起來,出了太後的福壽殿,大冷的天,背心卻被熱汗打濕了個透。

太後所說的餘家商戶不在汴京,在白二爺經商的揚州,手上沾人命的不是白繡侍,是他白二爺。

回去後白二爺就將門關地死死的,又去浴桶裡泡了一回澡,換了身衣裳,才去找白池初。

“二叔,怎樣了?”白池初期待地看著他。

白二爺笑了笑,“沒事。”

白池初一臉疑惑。

“你彆著急,今日太後說了,不過是些小事,就是你爹那倔脾氣不肯低頭,太後這才生氣,將你娘和你哥哥們帶進宮也是去勸你爹的。”

這話白二爺說的輕鬆,可白池初聽完卻皺了眉。

大半夜的抄家封門,能是小事嗎。

白二爺見她不說話,又說道,“可你爹那脾氣,你也是知道,估計這屋裡也就隻有你能勸得動他,不如你寫封信給他,讓他彆同太後扛著了,再逞能,還能脫了天子的手心不成。”

白池初聽完心涼了半截。

不過好在知道了如今是個什麼情況。

“多謝二叔。”白池初謝過白二爺,起身便往屋裡走。

白二爺愣著,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態度,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急著對白池初的背影追問道,“那二叔就等你的信,寫好了二叔替你送進去。”

白池初人都到門檻上了,又回頭回了白二爺,“二叔不用等了,我不會寫。”

說完就進了屋。

白二爺急地跳腳,“這孩子,這不是你讓我去求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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