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哉溫順地蹭了蹭她的手,糯聲道:“晚安,真奈。”
真奈的手掌心傳來溫暖的香氣,“晚安,直哉。”
努力了一整天,明天一早還要早起跑步的直哉沉沉睡去。
真奈定定地看著他的睡臉好半晌,才收回自己的手,無聲地起身離開。
一出門,她就被一道刀光指住了鼻尖。
“你話太多了。”甚爾手持竹刀,冷冷地盯著她,目光十分不善。
真奈低頭瞧了一眼自己被刀身帶動起來的氣流割斷一絲的額發,而這還僅僅隻是甚爾的一次警告。
她輕笑一聲,“我怎麼了?隻不過是給他講些過去的事情。”
“彆裝傻!”甚爾低斥一聲。
說是往事,其實裡麵滿滿都是真奈夾雜的私貨,她似乎很想將直哉心中的直毗人塑造成一個陰險而卑鄙的小人,利用了妻子的背景,卻又在自己的地位穩固了之後毫不留情地拋棄了她。
她想讓直哉和直毗人離心。
真奈自知瞞不過甚爾,臉上的笑容逐漸消退,變成了隱忍的憤怒表情,“我這麼做難道不對嗎?那個男人放任妻子鬱鬱而終,自己卻從始至終毫無作為。他是我姐姐最後的兒子,難道不該為母親報仇?”
甚爾冷酷地指出她語中的漏洞,“他不是直哉,也不是你姐姐的兒子,更不是直毗人的兒子。”
他是一抹不知來處的幽靈,是不沾禪院家半點糟汙的無辜者,就算真奈再恨直毗人,也沒權利拿現在這個直哉做複仇的筏子。
“我會把他帶走。”甚爾冰冷地警告著真奈,“在那之前,彆再讓我發現你的小動作。”
說完,他收刀走人,漆黑的背影一轉眼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一如他到來時的無聲無息。
被留在原地的真奈沉默了好半晌,才勉強平複了被那殺意鎖定的戰栗,她脫力地背靠著牆,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
“帶走、嗎?”
很久以後,她幽幽地笑了,“你帶不走的。”
因為,他可是承諾了會保護她啊。
就像她承諾了臨死前的姐姐,要永遠保護她的兒子一樣……他們誰都逃不開這個地獄一般的家。
……
第二天,當隻有甚爾和直哉兩個人獨處的時候,他再次對直哉強調道:“不許讓任何人再看見你的龍。”
直哉習慣性地點點頭,“你都告訴過我好多遍啦……”
“也不許告訴他們你有龍。”
“好好好。”
“說漏嘴也不行。”
直哉不耐煩了:“你好嘮叨哦!”
甚爾看著他這幅不知天高地厚的表情,牙就恨得直癢癢。
這小子不知道他身負的究竟是怎樣驚世駭俗的東西,一旦這樣的才能被禪院家察覺到其中冰山一角,他都再也不可能從他們手中將其帶走。
甚爾出手打斷了直哉的擼鐵,他單手提著啞鈴一頭,將直哉提溜到眼前,“你好好聽我說話!”
直哉在一米八的半空中蹬著腿,嚇得小臉慘白:“你有話好好說,先把我放下來!”
他像是魚鉤上的活魚,動來動去地一直不安分。甚爾沒辦法,隻能用另一隻手捏住他的臉,將他的視線固定在自己麵前。
他神情無比嚴肅,“你知道你那條龍,最大的問題在哪裡嗎?”
直哉從沒在甚爾臉上看到過這種表情,他通常是漫不經心吊了郎當的,能讓他認真起來的事物,目前還沒怎麼出現過。
“呃……阿咩它能藏在我的影子裡?”直哉試探性地問道。
“不對,”甚爾恨鐵不成鋼地彈了一下他的額頭。
“它最大的問題,就是我也能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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