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受到驚嚇,他的京都腔又跑出來了。
他平時都克製地說著東京話,聽起來就是外國人普遍認識中的標準日語。隻有在情緒非常激動的時候,才會冷不丁冒出一兩句京都腔。
他說京都腔的時候,尾音軟軟的,有一種特彆的韻味,聽起來怪好聽,所以五條悟很喜歡聽。為了聽他多講兩句,還總是變著法子惹他生氣。
直哉不知道五條悟在想什麼,他還沉浸在震驚中:“……女朋友?那個甚爾嗎?怎麼可能?!”
孔時雨也知道這個消息聽上去有多離譜,他‘呃’了一聲:“其實我最初也不敢相信來著,但的確是真的……那兩個人是以結婚為目的交往的。”
直哉:“啥——?!!”
豬豬震驚!!!
這世界究竟是怎麼了?就甚爾那種萬年不開竅的鋼鐵直男,還能找到女朋友?還有女孩子願意和他結婚???
一時間,他震驚到連身後的五條悟都忘了,拍著桌子追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甚爾的,呃,那個,女朋友的?”
這兩個詞就如同有什麼斥力,放在一起講都彈舌頭。
說起這個,孔時雨也覺得不適應:“是他自己說的,最近不打算接任務了,要好好和女朋友過日子。”
說完,他還強調道:“這是他的原話。”
“……”短時間內震驚了太多次,直哉已經麻木了。
那個甚爾……那個大魔王一樣的男人,居然能說出這種肉麻的話?
一開始的不敢置信慢慢過去後,他開始對甚爾這個‘女朋友’產生了莫大的好奇心,“孔先生知道那個女孩是什麼樣的人嗎?”
孔時雨搖頭:“甚爾警告我了,不許調查她。”
“……哇哦。”直哉不由得感到一陣牙酸,“原來他也有這麼體貼的一麵啊。”
孔時雨欲言又止。
其實,這不是甚爾第一次為了某個人來威脅他了。
第一個獲此‘殊榮’的,還是直哉本人。
那年甚爾剛從禪院家跑出來,狀態頹廢得不行。可就算如此他還是提著刀跑到孔時雨麵前,比著他的脖子威脅他:如果膽敢賣禪院直哉的情報,被他抓到,他第一個宰了他。
在保命和金錢之間,孔時雨慫且明智地選擇了保命,並答應甚爾以後絕不買賣這個小孩的消息。
要知道,孔時雨可是連六眼的情報都敢賣啊!可他唯獨不敢碰直哉。因為五條家高居雲端,離他這種泥地裡的小人物很遠。賣六眼情報的人這麼多,他們哪裡管得過來?
而甚爾不一樣了!那家夥隨時能暴起登門,削掉他的項上人頭!!
一直等到殺直哉的委托上門了,他才知道禪院家的十影和甚爾說的那個小孩是同一人,簡直丟光了情報販子兼地下中介人的臉。
而這些,直哉都不知道,甚爾也不打算讓他知道,所以孔時雨不會對他講。
於是,當他看著直哉半是羨慕半是調侃地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他就忍不住在心裡悄悄地說:不用羨慕啊,被他這麼用心對待的人隻有兩個,你也是其中寶貴的一個。
孔時雨不打算為了一個甚爾在乎的人,去得罪另外一個他同樣在乎的人。這種修羅場一般的難題,應該交給這家夥自己去處理。
但這不代表他不好奇那個女人的真麵目,於是他隻是透露了“甚爾有女朋友”,而沒有說他的女朋友究竟是誰。這樣他就不算透露那個女人的情報了,而隻是泄露了甚爾的情報。
見直哉果然被挑起了非同一般的好奇心,孔時雨:計劃通.jpg
……然而他倆都忘了,這屋子裡還有另一個人存在。
五條悟一直默默聽著他倆‘甚爾’來‘甚爾’去,始終沒有發聲。直到直哉開始好奇甚爾的女朋友是誰了,他才貌似隨意地提了一嘴:“要不,我幫你查?”
他手裡掌握的是五條家這個龐然大物,這兩年在他的精心整頓之下,他們的辦事效率不止提高了一倍兩倍。假如是發生在東京範圍內的事,五條家基本都能查到。
而且,孔時雨對‘甚爾’有顧慮,他可沒有。
五條悟笑著對直哉說:“我可以幫你查嘛,說不定今天之內就能查到呢?”
他沒吹牛,但直哉還是眯起狐狸眼,“你怎麼突然這麼積極?”
他的損友他了解,沒意思的事他才不管呢。
而要是被他認定為‘有意思’,那涉事的人八成要倒大黴。
五條悟:“……”
直哉狐疑道:“你是不是又在冒什麼壞水?”
“嗬。”五條悟麵無表情地翻了個大白眼。
這頭不解風情的豬。
作者有話要說: 五條貓:老子恨你像頭木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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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就越還越多唄(強顏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