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盟友(2 / 2)

如果不是巧合,那禪院直哉又是怎麼發現他的存在的?隻靠那些處理乾淨的手法嗎?那這位小少爺未免有點太敏銳了。

神秘人如此行事了數百年,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接二連三地發現過。

他慨歎:“看來我得找個時間去會會這位小少爺了。”

他希望對方和上任十影一樣,活了一輩子,也都還是禪院家掌心裡的一把刀。

因為刀,隻要把握得當,就永遠不會傷到自己。可人卻不同,人心難測,人心易變。就算是他,玩弄著這麼多人的命運,也不敢說自己已經參透了人心的複雜。

神秘人還記得,十年前,直哉還小的時候,在那屆禦三家交流會上展現的煌煌之姿。

那是隻要看過一眼就絕不會忘記的景象,他原本因此對直哉抱有非同一般的期待,可十年過去了,當初望著巨龍翱翔天際的小孩,現在似乎已經變得不再耀眼。至少,他是沒有五條家那個六眼那麼惹人注目的。

……不過也有可能是他疏忽了,忽略了他這些年的成長,導致了最近這兩起損失的發生。

宇城世江、橋本陽馬……這兩人本是他準備下的暗子,卻在時機尚未成熟的時候被連根拔起。今後再想找到這麼合適的人選,可就難了。

宇城世江已經可以確認死亡;而橋本陽馬被禪院直哉帶走,生死不明,不過也可以確定以後不會再出現在外界。

算來算去,當初他發掘的‘人才’,竟隻剩那個十年未見的少女還有些許存活的可能性。就是不知道這些年她到底躲到哪裡去了,為什麼連自己都找不到。

“條月、禦子……”

神秘人有些貪婪地將這個名字放在唇齒間重複了幾遍。

他有種預感,大概要不了多久,他們就能再次相見了。

……

當五條悟外出歸來後,就發現直哉已經找到了那個幕後黑手的線索。

他拿著一遝報告書,對五條悟說:“我叫人對那個人渣做了深度催眠,發現他變成現在這樣,根本就不是巧合。”

在橋本幼年的時候,他曾經遇上一個奇怪的男人。那個人給他講了一個有關肌肉與偷盜之神的故事,這個故事在小小的橋本心中種下了一顆種子,當時機到來時,種子便自然而然地發芽了。

好在直哉發現得早,沒有讓它再繼續吸收橋本的執念和無辜死者的性命,開花結果。

和之前的情況不同,這一次在橋本的記憶裡,那個神秘的男人是有著明確的身份背景的。

那時的他,是一名來自奈良的僧人。據說他在來到東京前,曾經於奈良縣天理市的石上神宮中供奉大神,修行自身。

“石上神宮啊……”五條悟皺起眉,“那可是個不得了的地方。”

石上神宮與伊勢神宮並稱日本最古老的兩大神宮,但在現代的日本,前者的聲望遠沒有後者來的高。

這種現象和很多因素有關,但是對咒術師來說,隻需要知道石上神宮同樣鎮守著不輸給八咫鏡一樣的神器就夠了。

這又是直哉不曾接觸過的秘聞,他一下子提起了興趣,“神器?是什麼?”

五條悟說:“是一把名為七支劍的神劍,傳說曾有一位外來的神明揮舞著它,在葦原中國留下了不死的傳說……隻不過後來這把劍的劍尖被折斷了,下落不明,到底有沒有傳說中那樣的力量,再也無從考據。”

現在被供奉在神宮地上的七支劍是複製品,真正的神器被封印在神宮地下深處,就算缺失了一角,也長年被咒術師把守著,控製著它不斷外泄的力量。

見直哉若有所思,五條悟問道:“你打算去看看?”

直哉沒有否認,隻說再等等。

除了石上神宮之外,他還得到了一些其他的線索,比如這名神秘的僧侶曾與一色村的天理教有著聯係。他作為‘得道者’,向初期的天理教傳遞了不少神道與宗/教上的理念,間接促成了這個教派日後的興起。

說到這裡,直哉越發想深入調查一下當初天理教的背景,不光是警方和咒術界公布出來的那些,還有許多礙於種種原因,未曾向世人展示的部分。

“隻有我一個人是不夠的。”

調查這件事的任務量實在是太龐大了,就算把直哉掰成兩半,也很難在短時間內得出結果。

五條悟輕笑一聲:“怎麼,這種事還需要你主動開口嗎?”

他抬起墨鏡,定定地注視著直哉。

“彆忘了,我們可是盟友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七支劍這個……有玩過隻狼的人沒有?就是櫻龍揮的那把分岔的大劍。

我覺得不死和斬斷不死這個命題真的很有趣,在咒的世界觀裡,也有著這種會給其他人帶來不幸的不死者,比如天元,再比如羂索。

如果說直哉有什麼神性,或者說天命的話,大概就是和斬斷不死有關了。

滅儘龍是象征著災難的古龍,象征著毀滅與新生,天生與不死不滅這個概念衝突。而直哉作為它的半身,也將成為斬斷不死之人……他的到來是為了根絕不死帶來的災禍,以後出現在其他的世界中,也是為了斬斷不死而行動的。

啊……不知不覺又劇透了好多kkkk,不能說了,我們明天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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