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麵三人忽然警惕的目光中,直哉平靜地說:“這裡一共是七十六人,還有五十二個人因為體內被植入了不明術式,所以暫時還不能交給你們。請先找來反轉術式或消除術式持有者,事後我會將這些受害者如數返還。”
說完他留下一地躺屍般的人體就要離開,直毗人趕緊出言叫住他:“請留步,這位……”
直哉抬頭想了想,最後說:“蒼藍星。”
直毗人:“?”
“如果非要有個稱呼的話,這麼叫我就好。”
直毗人覺得這一聽就是假名,但礙於直哉的實力和目的都不明確,所以暫時不好戳穿他。
他帶著沉穩的微笑,對直哉說:“蒼藍星先生,多謝你出手相助,能冒昧問一下接下來你要去做什麼嗎?”
放任他隨意行動實在是太危險了,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將他控製在協會的眼線之中,以免意外發生而他們來不及察覺。
“我的話……”直哉思考了片刻,“接下來會去搜索設置了帳的人吧。”
他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既可以讓他光明正大地踏遍整片區域,又可以接近伏黑惠,尋找解除帳的方法這個理由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果然,直毗人在聽到這個說法後也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他恢複了平常慣用的笑眯眯模式,捋著那縷小胡子,對直哉說:“那就先多謝了。破除帳什麼的請不必太過努力,協會高層大概並不是很想見到事情這麼快地結束。”
涉穀車站這種關鍵的交通樞紐在節日被襲擊,這件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尤其是當五條悟來了之後,幾乎每個人都覺得這件事已經畫上半個句號了。
但如果這件事被五條悟輕而易舉地解決,就會更加顯示出高層的遲鈍和無能,雖然這是事實,不過為了掩人耳目,協會不會全力協助五條悟。
不拖後腿就不錯了,怎麼可能主動幫助這個同陣營不同理念的敵人呢?
直哉也不是天真無知的小孩子了,長期與禦三家和協會高層打交道的經曆,使他對於這其中的彎繞也是心知肚明。對上直毗人彆有深意的眼神,他微微點頭,“我懂了。”
他也沒說懂的是什麼,轉身就消失在了三人麵前。
在他離開後,直毗人才上前查看昏倒的人的狀況。真希和野薔薇站在他身後,對視了一眼。
真希先開口問道:“那個人真的可信嗎?就這麼放他走了?”
直毗人輕笑一聲:“‘放’他走?未必吧……是他放過了我們才對。”
真希的神色凝重起來,“他有這麼強?連你都無法敵過嗎?”
直毗人確認了眼前這批人都是純粹的普通人,沒有咒力也沒被動過手腳,隻是單純暈過去了而已後,起身歎了一口氣。
“你覺得他的實力如何呢?”
真希直言道:“很強,完全打不過。”
作為不完全的天與咒縛,她也是有野獸般的直覺的,能夠一定程度上察覺出對手的強弱。隻不過一旦對方的實力比她高出太多,她就很難分辨出具體的水平了,這也是她麵對特級和特彆一級術師時經常會產生的感覺,所以才說直哉是‘打不過’的對手。
直毗人感歎一聲:“我也一樣啊。”
“那個人居然有這麼強?”真希忍不住皺起眉。
“嗯,沒錯喲,形容一下的話差不多就是見到十年前的五條悟的感覺吧。”直毗人捋胡子,嗬嗬一笑,“真是老啦,年輕人一個一個地超越上來,老夫什麼時候能退休呢?”
真希吐槽:“老什麼啊,等我打倒你當上家主那一天,再來跟我抱怨自己老了吧!”
直毗人但笑不語。
收到聯絡的輔助監督們逐漸聚集過來,將昏倒的人們登記在冊,然後統一帶走。
這一晚上他們已經處理了好幾批同樣情況的受害者了,動作逐漸變得熟練,神情甚至有些麻木。
“禪院家主,請問您有沒有看到做出這件事的人……”
伊地知例行過來詢問,心裡卻沒抱著得到肯定答案的希望。
畢竟都好幾次了,每個咒術師都說這些人是‘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沒有先兆也沒有遺留線索,仿佛是幽靈將他們送回來的。
然而直毗人說:“看到了哦。”
伊地知:“哦哦,我知道了,沒關係其他人也……誒?!”
他扶起差點驚掉的眼睛,再次確認道:“您看到了?”
直毗人頷首,“是個神秘又強大的家夥呢,真想知道那鬥篷下究竟是什麼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 好巧,似你滴兒(棒讀)
二更在9點(上午),記得回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