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逛街(1 / 2)

薑蜜心裡美死了,麵上不顯: “換了個發型,就這麼大驚小怪啊。”

徐樂寧:"!!!這肯定不是換了個發型的原因!”忍不住下手摸了摸她的臉,驚呼: “好滑!出水芙蓉也就這樣了吧。你是不是有什麼變美的法子,教教我吧,我一定不會往外傳。"

薑家人都圍了過來,欣賞變漂亮的薑蜜,變著法的誇她漂亮,現在的薑蜜,真的是能得一句出水芙蓉的誇讚的。

薑媽薑爸感動哭了, "蜜蜜長大了,是個大姑娘了。"薑澤: "個子還太低了。"

薑蜜: "……"

薑凝給他腦袋來了一巴掌: "不會說話就彆閉嘴。"

劉芸: “就你長了張嘴。”

薑澤:???

大家對薑蜜變美接受良好,就像她突然變得聰明開竅一樣。薑家人覺得這就應該是薑蜜原本的樣子!

薑媽笑:"這眼睛隨我,杏眼,又大又圓,瓊鼻也隨我,嘴巴像你爸,臉型看不出來像誰。你這皮膚好,雪白雪白的,像你姥姥,曬不黑呢!"

徐樂寧仔細一看,還真是!

不過薑蜜的長相確實隨了薑爸薑媽,但比兩人更漂亮。估計再長長,會比薑澤薑凝更好看。

這是屬於基因好啊!

因為薑蜜變美這件事情,大家的心情十分愉悅!

等看完了薑蜜的臉,大家的注意力又轉移到了薑爸後背的傷上了,先看了看傷口,恢複了些,不過幾條青紫印子還是有些可怖。

薑凝和薑蜜幫著他重新上藥,期間,薑蜜試圖再聚一滴小水滴給薑爸用,也看看治療傷口的效果,但都失敗了。

等上了藥,薑蜜道: “爸,你今天彆上班了,副主任昨天給了你兩天假,你就把這兩天假休了,好好在家養兩天。"

薑爸: "我沒事……"

薑媽一個眼刀子刮來,薑爸: “我請假,請假。等會兒我就托人幫我捎個假。”

薑媽: “你彆去了,我幫你去說。”隔壁小趙跟薑爸一個車間的。

早飯很豐盛,昨天的剩菜,餃子紅燒魚和骨頭湯,還有徐樂

寧帶來的水煎包。

徐樂寧也跟著喝了一碗骨頭湯,吃了兩個水煎包,還嘗了嘗紅燒魚: “這個太好吃了。阿姨廚藝太好了。"

薑蜜: “拍錯馬屁了,這是我二哥的手藝,他是國營飯店的學徒。”

徐樂寧:"……二哥廚藝真好,這是大廚水準。"

薑澤: “這是昨天剩的了,味道都失了鮮,改天買條魚,我給你們煮水煮魚。”

徐樂寧: “我今天下午就去買條魚,二哥露一手?”

這哪來的自來熟啊,薑澤撓撓頭: “行。”

薑媽也挺喜歡她的,有錢家的小姑娘,單純善良心眼好,她道: “彆拿魚了,晚上吃蝦。”跟眾人道: “樂寧拿來的,說是昨天答應蜜蜜的,硬說要往廚房裡塞,說我不要,就拿去喂咱們家母雞吃。"

薑澤道:“大蝦好啊,這可比魚還好吃。”

等吃完飯,薑凝去上班,薑媽道: “晚上喊懷城來吃飯。”

薑凝: “不合適吧。”

薑蜜: "二姐,你咋還把姐夫當外人啊!你這可不對,我得批評你啊。"

薑凝:.…

正好沈懷誠騎著自行車在門口等薑凝上班,薑蜜解釋了: “我姐的意思是姐夫在咱們家吃飯,姐夫的爸媽會不會不高興。"

薑凝捏薑蜜臉蛋: “好話賴話都給你說了。”

沈懷誠: "絕對不會。我媽昨天還催我,趕緊把媳婦娶進門,三轉一響的票已經攢好了。"二姐夫的日常催婚。

薑媽從裡屋走出來,塞給薑蜜二十塊錢和一疊布票, “買兩身純棉的衣服,彆買鞋子,月子的孩子穿不著鞋。剩下的給自己買身裙子。"

薑蜜: "媽,你可想好啊,這可是二十塊錢,不是兩塊錢,給我啊!"

薑媽: “趕緊裝起來,要不然我看見了心痛。”

薑蜜笑嘻嘻的把錢裝進了兜裡, “還心痛嗎?”

薑媽:“蜜蜜長大了,也買身漂亮裙子穿。給年年的衣服,也少不得。”

她心裡也知道,昨天的一頓飯隻是先見一麵,後麵方柳柳不知道要怎麼

感謝蜜蜜呢。薑家沒什麼錢,但兩件衣服錢還是有的。

又對著薑凝、薑澤劉芸笑: “你們可被吃味啊。再攢攢也給你們都買一身。”

末了又悄悄問薑蜜: “咱們這麼收了大蝦沒問題嗎?昨天還有兩隻鹵豬蹄,你跟樂寧這孩子說說,以後彆拿了,誰家的東西都是花錢買的,我這收著虧心啊。"

薑蜜: "給了就要,沒事,我不讓她吃虧。"

薑媽放心: "你彆哄她啊,這孩子太單純了。"

薑蜜撲哧笑了,是單蠢吧, "媽,我是那種人嗎?你也趕快去上班吧,我可走了。"薑蜜裝著二十塊錢的巨款和一疊布票,牽著小醬包,和徐樂寧一起出門了。

徐樂寧今天騎著自行車,讓薑蜜和小醬包坐在後麵,薑蜜: “你能不能騎動啊?先說好,我不會騎自行車啊。”

她這人啥都會,就是不會騎自行車。當初拍戲練騎自行車練了幾天,也沒有練會。徐樂寧:"坐,肯定不給你戴溝裡。"

他們要去百貨市場,正好要從棉紡廠路過,徐樂寧騎車停穩當的,薑蜜也放了心。突然的,徐樂寧刹車了。

“我看到衛榮業的奶奶和媽媽進紡織廠了,一臉怒氣衝衝,肯定是來找麻煩的。咱們去看看!”她的聲音中透著一種八卦和激動, "薑書音肯定要倒黴。"

薑書音的倒黴事,肯定要看啊。

徐樂寧直接騎著自行車遠遠的跟在後麵,就見衛老太和衛媽媽直奔薑書音家。

不一會兒,樓上就熱鬨了起來,衛老太的怒斥聲響徹整棟樓,有些準備上班的人頓時轉變了方向,朝著薑書音家小跑而來。

小薑家的熱鬨,不看白不看啊!

比電影還精彩呢。現在上班時間還挺早,再看半個小時的熱鬨,也不晚!

可見衛老太和衛媽媽的時間選得好啊。

徐樂寧把自行車停在樓下又上了鎖之後,和薑蜜、小醬包一起上了樓。過道裡已經擠了不少人。薑蜜和徐樂寧一人牽一隻小醬包的手,也圍了上去。

衛老太撕扯著薑老太的衣領: “你們家薑書音到底怎麼回事啊?不是和我家榮業談對象的嗎?怎麼還跟閆家的小子在公園裡滾床單?

這是拿我家榮業開涮呢?"

薑老太也不是手軟的,一把也扯住了衛老太的衣領子: “有話說話,你動什麼手?我家書音怎麼就跟你們衛榮業處對象了?我家書音清清白白的,彆往我家書音身上潑臟水。"

趙淑芬在旁邊勸: “有什麼話到屋裡說在,彆在外麵給人看熱鬨了。”

衛媽: “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可不敢跟男人在公園裡滾床單子。”

趙淑芬吼: “說了沒有就沒有!”

衛老太:"你們小薑家的門,我一步也不進去。我今天,就是來討個公道的。"

衛媽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們家做事不地道啊,咱們兩家的孩子處對象,你們說不知道?榮業這些年往你們家送了多少東西?哪年不是提著豬肉羊肉的來拜年?哪年不給薑書音買幾身衣服鞋子?你們家的自行車車票還是榮業送的呢!我當初想著,咱們兩家以後就是親家了,兩孩子成年以後也就結婚了,就當是個童養媳養著了,孩子喜歡我也沒辦法。

但你們家書音品性不端啊,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啊,還跟閆昊陽有了首尾,是不是要把身邊優秀的男孩子都扒拉到身邊啊?"

一句童養媳可算是把薑書音所剩不多的名聲給毀完了,整個小薑家都跟著丟人,趙淑芬急的頭上冒冷汗,薑老太直接朝著扯著衛老太脖子上撓: “我不活了?什麼阿貓阿狗都往我們家書音身上潑臟水啊。你們收了彆人多少好處啊?也來抹黑我家書音。我們家書音遭人嫉妒了啊。"

衛老太直接被惱了一脖子,也是惱了,當下毫不手軟的和薑老太廝打起來。趙淑芬和衛媽各自拉偏架,直接也打了起來。

衛媽不是趙淑芬對手,被按在地上扯頭發,衛媽抱頭哭嚎,聲音尖銳,十分具有穿透力: “薑家不是東西啊,薑書音要打壓堂妹,哄著身邊的朋友冷暴力堂妹,我家榮業年幼單純識人不清,喜歡上了這個蛇蠍心腸的薑書音啊,這才信了薑書音的話,犯下了糊塗事情啊。我們上門來討個說法,也要在這裡挨打啊。"

薑老太一屁股倒在了地上,哎呦哎呦的捂著心窩子: “我要被打死了。”一家婆婆輸了,一家兒媳輸了,這也算是另類的平手吧。

薑書音匆匆忙忙的從房間裡跑出來,看到這副景象,頭都要炸了,她本來還在睡覺呢,聽到外

麵動靜,趕緊穿衣服梳頭發,不過是幾分鐘的功夫,就打成這樣了。

薑爰黨和雙胞胎弟弟都不在家,她隻能硬著頭皮上。

她跑到薑老太跟前,眼淚嘩啦啦的往下落: “奶,你彆嚇我啊,你哪裡疼?媽,你快看看奶奶啊。"

衛老太這會兒也反應過來,噗通坐在地上,捂著肚子哎呦哎呦的喊疼。

衛媽媽繼續嚎: "薑書音,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和彆人在公園裡滾床單,你對得起榮業嗎?你吃榮業的,喝榮業的,穿榮業的,你還在外麵找人啊。"

薑書音眼前一黑,險些氣運,尖叫道: “你胡說什麼!我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被你這麼說,我不活了。”

她也不管薑老太了,朝著牆邊的柱子就撞了上去。

幸好隔壁家的一個阿姨拉住了她的胳膊,就這,薑書音的腦袋都鼓了一個大包,往外滲著血。

阿姨: "書音啊,你彆想不開啊。你要是撞死了,你爸媽奶奶可怎麼活啊。"

站在人群後麵踮著腳看熱鬨的薑蜜:...自殺真是好法子,誰用了都說好。

不過這薑書音也是個狠人,說撞牆就撞牆,毫不含糊。

薑書音捂著額頭搖搖欲墜,趙淑芬尖叫的撲上去抱住她: “音音,我的音音。”朝著衛老太和衛

媽媽吼: “你要逼死我們家啊,音音要是出了事,我可不活了。”

眾人道: “哎,薑家這對堂姐妹,都是一樣的烈性子啊。”

衛老太和衛媽媽直接懵逼,心中狂罵,衛媽媽恨不得跳起來撕了薑書音啊!這姐妹倆沒有一個好東西啊,要把他們衛家往死裡坑啊。

衛老太從地上爬起來,朝著窗戶邊跑: “我也不活了,我也不活了,這是要逼死我們家啊。”她是真不想活了,她已經一把年紀了,如果死了能把衛家從泥潭裡拉出來,能給兒子孫子一個光明的未來,那她是願意的。

衛老太年紀不小,但力氣很大,又抱著必死的決心,兩個年輕小夥子和一個大娘僵持了一陣,才把她從窗戶邊拉下來。

中年婦女勸: "大娘,你要冷靜啊,人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她都要氣死了,她就是三樓的,一個老太太跳下

去,那肯定死的透透的,這兩人在這裡自殺,那他們這棟樓都毀了。此時真是恨不得把小薑家攆出去啊。

這個薑書音真是個禍害。

其他人此刻心情也不好了,看看熱鬨雖然好,但現在已經不是熱鬨了。這已經嚴重影響了他們。

幾個人防著薑家人和衛家人,就怕一個看不好,再有人自殺了。

衛媽媽抱著衛老太哭: “娘啊,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啊。”

衛老太拍著大腿哭: “我們家苦啊,現在沒犯錯的都沒理了啊,我們上門討公道,她們去自殺,我們還上哪裡去說理啊。我們衛家造了什麼孽啊,讓榮業碰到了這個瘟神啊。走,我們走,我們衛家倒黴,我們認了。"

衛媽媽也跟著哭: “娘,我扶著您。”

那邊,薑老太和趙淑芬也趕緊抱著薑書音去醫院,薑書音這會兒人已經迷糊了。這樣也算是把事情了解了。

趙淑芬哭: “求誰幫個忙,幫愛黨送個信,讓他來趟醫院。”

鬨劇算是散了,徐樂寧這會兒反應過來,趕緊讓薑蜜走,害怕被彆人看到了。薑蜜作為孫女可不能這麼看熱鬨。

可惜,已經晚了,薑書音顫顫巍巍的朝著薑蜜伸手: “堂妹,你是來看我的嗎?讓你看了笑話。"

眾人都看向了薑蜜。

眼神震驚,這個薑蜜一夜之間,怎麼這麼漂亮了?剪了短發後,仿佛五官一下子就長開了,就像是百貨大樓裡擺在櫥窗中的精致洋娃娃。

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薑蜜雙手捏著一疊錢,有一塊的,有五毛的,最上麵是一疊一毛的,她將錢攥的很緊,朝前伸去,顯得十分緊張: "奶……"

薑老太從薑蜜的長相中回過神,哪裡注意到她的手啊,她又驚又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啊,你個死丫頭片子,來這裡看熱鬨。你吃了什麼邪乎東西,怎麼一夜之間變了個樣。"

眾人看著薑蜜,眼神複雜,當孫女的來看熱鬨?這可是大不孝。而且,怎麼突然長得漂亮了,難道真的吃了什麼邪乎東西。

眼神都染上了幾分警惕和豔羨。

其中有些心眼活泛的,已經開始想歪腦筋了,要是真有這東西,他們也得去求上一份,要

是不給,那得讓革委會的去查查,是不是搞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封建迷信。

薑蜜眼圈瞬間紅了,她把將錢攥的很緊: “奶,我爸讓我來給你送錢,我爸爸擔心你昨天鬨了一出,把家裡剩的錢拿來讓你補補身子,你竟然這麼誤會我,說我吃了什麼東西,奶啊,我隻是剪了頭發,長大了……你就不能盼著我好啊,我還是不是你孫女啊。”她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落,如同斷了線的珠子,真是讓人看的心碎,她抬手一抹眼淚,直接拉著小醬包朝著樓梯跑去。

薑老太懵逼, “彆走啊,把錢給我再走啊。”

眾人:!!!

徐樂寧怒斥: “什麼叫薑蜜吃了什麼東西?薑蜜不過是換了個發型,最近離某些人遠了,不被某些人折辱冷暴力,心情樂觀了些,臉上痘痘沒有了,又長了些肉,才變得漂亮些。當奶奶的就這麼見不得孫女好啊!"

路過的衛老太歎息一聲: “這心,臟啊。”

眾人想了想,薑蜜確實變漂亮的,但那張臉吧,還是她的臉,就像徐樂寧說的,薑蜜以前被冷暴力,整日鬱鬱寡歡,這就導致滿臉是痘痘了,如今心情好了,人又樂觀了,吃得也多了,可不就漂亮了。

一個穿著工人裝的中年人道: "薑愛國真是個孝順的好同誌啊。"

一個老太太附和道: “對啊。這孩子孝順啊,看看那一疊錢,都是一毛兩毛攢起來的,家裡都這麼難過了,還想著分了家的老娘呢。當初分家的時候,薑愛國好像什麼都沒有分到。"

等看到薑老太時,搖搖頭,這老太婆糊塗啊。

薑書音咬著唇,嘴唇都要咬破了,薑蜜又變漂亮了,比昨天還要漂亮。又或則說,昨天的薑蜜是稱不上漂亮的,隻能算是嬌俏,但今天,真的很漂亮。

她怎麼變漂亮了!她應該一直醜陋不堪,貌入□□啊。

癩蛤蟆怎麼能變成天鵝啊。

這個世界為什麼如此對她!憑什麼對薑蜜這麼好!

她狂呼紅玉,想讓紅玉給她一些藥,讓薑蜜變醜!立刻變醜。

紅玉怒:[用你靈魂碎片買啊,你舍得買嗎?不舍得,就閉嘴,隻會無能狂怒,我怎麼這麼倒黴跟了你。你氣運值又掉了!!!再掉下去,你就滾蛋吧。]

薑書音隻敢喊不敢買啊,靈魂

碎片太珍貴了,她看著66的氣運值,捂著胸口喘氣,她要下鄉,要去攻略男主,以後她要整死薑蜜。

啊啊啊啊啊啊!

衛媽媽: “榮業對不起薑蜜同誌啊,這麼善良的姑娘啊,當初遭受了那麼多的磨難。榮業有罪啊,媽,把榮業送去農場改造吧,他愛上了不該愛的人,識人不清犯了錯,就要去改錯。"

衛老太抹眼淚: "該啊,他改啊。讓他去農場裡改錯。"

眾人感慨,孩子知錯就改,總好過知錯不改。而且,說到底,年輕人,誰沒有愛過不該愛的人啊。

隻要家長拎得清,把錯誤指正出來,改了還是好同誌。

衛媽扶著衛老太,兩人互相攙扶,他們的背影格外的卑微與憂傷啊。眾人忍不住唏噓,薑書音自殺可憐,但人家衛家也可憐啊。

這都把兒子送去農場了,農場可不是好地方啊。

大家自然也是想到了農場裡肯定是有人照顧的,不過到底不如城裡舒服,而且看破不說破,說到底這也是父母的一番愛子之心。

而且,薑書音這事情辦的實在是不地道,這才17歲,就勾著兩個少年為她處處聽她的話,以後還能得了啊。

家裡有男娃的,也警惕了幾分,回家得跟家裡孩子囑咐幾句,離薑書音遠點。

徐樂寧又看了一眼薑書音,邁著步子下樓找薑蜜了。

薑蜜一口氣跑到了樓下也沒停住,朝著外麵跑去,邊跑邊掉眼淚,一路上的人都這麼看著她攥著一把零碎的錢,牽著小醬包跑了出去。

等到外麵,她才停下,小醬包看著薑蜜哭,也跟著哭。薑蜜道: "小醬包,你覺得我傷心嗎?"小醬包傷心點頭, "姑姑哭。"

薑蜜: “有一種眼淚是喜極而泣,姑姑高興呢。”從兜裡拿了一個大白兔奶糖塞小醬包嘴巴裡:"甜嗎?"

小醬包看薑蜜眼含笑意,也跟著笑了: “甜。”

衛老太和衛媽媽在大門口遇到了薑蜜,兩人走了過來,衛老太: “薑蜜小同誌,你身體怎麼樣了?麥乳精還夠喝嗎?我們家還有兩袋麥乳精的票,你拿著補補身體。"

要把票遞給薑蜜。

薑蜜沒接: “勞您想

著我了,我身體已經養好了。我差點死了一遭,也算是大徹大悟,這世界上的事情,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了。活著才能多做有益於祖國人民的好事。"

衛老太也沒多讓, "榮業不懂事,在學校欺負了你。我們不敢奢求你的原諒,明天我們就送榮業去農場裡反省認錯,讓他以後做一個正直善良的好同誌。"

衛榮業是壓死原主的最後一根稻草,薑蜜自然不會替原主原諒他。

薑蜜: “您的決定是對的。咱們都多做好事,做一個好人。”又客套了幾句,徐樂寧騎著自行車

也出來了,她停在薑蜜跟前,拍拍後桌: "上車,咱們快點去百貨商場。"

徐樂寧蹬著自行車離開了。

衛媽和衛老太攙扶著回家,她今天也是請了假的,等會兒就要回家送衛榮業去農場了。衛媽: “娘,你剛剛可真是嚇死我了啊。你要是出事了,咱們家可怎麼辦啊。”

衛老太歎氣: “我不死一場,咱們家可就真完了。小的逼堂妹自殺,老的逼堂姐自殺,我這半條身子邁進棺材的人,活夠了。這薑家姐妹的心眼子跟篩子一樣啊,一個比一個能禍害。

以後見著薑蜜繞著走,這丫頭活泛著呢,我看她就是為了看熱鬨的,剛剛看到咱們往紡織廠,她

們才跟著拐進來的。看了一場熱鬨,錢都不用給出去,還能得一聲誇讚,誰不說大薑家孝順啊。榮業糊塗啊!惹了這煞星,幸好有個幫扶他的好舅舅,咱們可得好好感謝親家舅舅。"

如今衛榮業逼死薑蜜的事情傳的很廣,衛家一家人走到單位裡都是被人指指點點的,衛家憋了一口氣,本也想不到什麼好法子,隻能等時間淡了,大家就忘了。

偏薑蜜和徐樂寧又從人販子手裡救了一個奶娃娃,還把人販子連窩端了!衛榮業可不能是逼死活雷鋒的壞分子啊,群眾的吐沫星子能把他淹死。

衛榮業的舅舅昨天夜裡來衛家,給衛家想對策,這事情也好辦,情竇初開的男孩子嘛,容易衝動,這一衝動,自然就被姑娘迷了眼,少了些腦子了。這就是堂姐妹不對付,堂姐要打壓堂妹,慫恿衛榮業幾個人乾的。

所以才有了現在這一出戲。

如果沒有薑書音自殺,衛家更能賺同情分。不過衛老太也自殺了一場,算是拉回了一些

。接下來就是把衛榮業送到農場裡了。

衛榮業正在家裡鬨呢,薑書音是他的心頭肉,他不允許家人裡找薑書音的麻煩,他要出去,要救薑書音!

薛洋讓衛爸爸找繩子:"捆上,直接送去農場裡。你趁著現在還年輕,加一把勁,再要個小兒子。你這個兒子,送去農場裡隻有兩種結果,要不然蛻變,要不然廢了。"

衛爸爸眼睛通紅: "洋洋,你這說的什麼話。榮業也是你的外甥啊。"

薛洋: “要不是我外甥,我也不說這話。”

衛榮業吼: “你怎麼這麼惡毒,你不是我舅舅,都是你出的注意,你要逼死音音啊。”

薛洋掐掐衛榮業的臉: “我惡毒?你們家如今過得這麼好,你被人當小少爺一樣的捧著,哪一樣不是我給的?我讓你當少爺,你不好好的當著,那你以後就彆當少爺了。"

衛老太和衛媽回家看到這副場景,又是一番哭,薛洋: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等衛老太講完了經過,薛洋舔了舔嘴唇: "這薑家姐妹一個比一個有意思啊,我還真想會會。妹兒,這個薑蜜不好動,不過薑書音,我替你收拾。"

衛榮業吼: “你這個王八蛋,你想乾什麼,衝著我來。不許你欺負薑書音。”他是知道舅舅做的那些事情的。

薛洋往他嘴巴上粘了一層膠帶,將門口的兩人喊了進來: “把人抬上車,咱們去農場。你們都彆跟著,這小子,不收拾不行了。如今連我都嫉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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