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念兒完(1 / 2)

許念兒盯著許母: “誰不懂事?”

許念兒眼神有些冷,又帶著一點嘲弄,讓許母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這大閨女一聲不吭的跑回家,從回家到現在,那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許母忍了又忍,還是沒有發作,她牽著許念兒的手一臉慈愛: "念兒,上次你沒有給家裡寄錢,飛躍的工作都是芳芳娘家出麵給換的,因著這事情,飛躍在你弟弟的跟前都抬不起頭來,我這個當婆婆的都不敢大聲言語。我忍忍沒關係,等芳芳生了孩子,你就當大姑了的,那生的侄子一準兒的跟你最親。

以後結了婚嫁了人,被婆家欺負了,還得是你弟弟侄子幫襯你。"

許念兒翻了個白眼,以前她信這話,但是現在她不在意了,她要是結了婚,誰敢欺負她啊?她能把丈夫婆婆按在一起打,她道: “玻璃廠的工作呢?當初為了買這工作,我在鄉下勒緊褲腰帶省錢省糧,餓得都要昏過去了。"

許飛騰: “工作給芳芳娘家侄兄弟了。”

許念兒拍了拍桌子,直接把杯子裡的水都拍的灑了出來, “給陶家乾嘛,這工作怎麼能給外人?就算是不給我,也得給飛騰吧,飛騰眼見著就要畢業了,這不是正好缺工作嗎!"

許飛騰一臉驕傲: “咱媽說了,等我畢業了,她就托關係給我找個好工作,要是找不到,就把媽的工作給我,到時候我去食品廠上班,食品廠可比玻璃廠好。大姐,你彆買衣服了,你穿好衣服就是浪費,給我買身新衣服穿吧,我最近在追我們班一個同學,長得好,家裡條件也好,雙職工,等我以後結婚生了孩子,都是你的功勞,孩子一準兒的孝順你,大姐要是受了欺負,我保準給大姐出氣。"

許念兒端起杯子朝著許飛騰潑去,不等他發作,一把扯住他的領著,下一刻就把他扔到了地上,膝蓋頂著他的小腹,她嗬嗬笑著: “彆說什麼替我出氣的話了,你連我都打不過,還怎麼替我出氣,以後沒人敢欺負我。"

許飛騰就感覺自己騰的一下子被扔在了地上,背疼,腹部也疼,他哎呦哎呦的喊疼,這是真疼,尾椎骨都要斷了。

許母嚇了一大跳,趕緊上去推許念兒, “念兒念兒,快鬆手。”見許念兒不鬆手,扯著她的頭發往外揪。

許念兒抬腳把他踹開, “趕緊練練吧,明兒個去買新衣服。”伸手抓住許母的手,把她的手指頭一

根根的掰開, "我最煩彆人扯我頭發,這一次,我看在你是我媽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

頭發還是得剪掉。

許父和許飛躍趕緊跑了出來,就看到這情景,許父真是想不明白,這死丫頭片子怎麼就變成這樣子了,他怒喝一聲: “許念兒,你真是反了天了!”

許飛騰嗷嗷著: "爸,許念兒打我,我渾身疼。"

許父抬手就朝著許念兒臉上打,這一巴掌那是用了十足的勁兒了,可見對許念兒的意見有多大了,許念兒自然不會用臉去接許父的巴掌,她一把扯著許飛躍擋在前麵,那巴掌直接扇在了許飛躍的臉上。

‘啪’的一聲,一屋子的人都安靜了。

許飛躍捂著臉不可置信,陶芳芳尖叫一聲: "飛躍!"

許念兒從許飛躍的後麵探出頭: “爸,你這一巴掌,響亮。”

許父的火氣直往腦門竄,伸手拎起煤鉗子就要往許念兒身上砸, "你這個逆女,你要氣死我。"許念兒滿屋子的跑,喊道:“爸,你這腿真好了,陶芳芳衝喜衝的好啊。”

陶芳芳氣的咬牙,提著東西就要回娘家。

許飛躍臉疼,還得哄媳婦兒,他拉著陶芳芳勸。

許念兒大喊: "飛躍,彆攔著,這媳婦兒花了一千多,想回去就讓她回去,明兒早上,我帶著咱們家去找陶家要回這一千塊錢,有了這錢,我再給你娶一房好媳婦。"

衝喜的事情沒有往外說,這是封建迷信,要是傳出去,每天紅小兵就得來家裡貼大字報。

陶芳芳氣的手都在顫抖, "許念兒,你給我閉嘴。"許母也去抓許念兒, "許念兒,你非要攪和的這個家不得安寧嗎?"

許念兒直接跑了出去,外麵已經圍了不少的人,許念兒也跟著哭,躲在一個大娘的後麵: “我爸的腿斷了,說是在醫院裡要活不成了,我收了電報以後,連夜回京城,就怕見不到我爸最後一麵。我媽說飛躍娶媳婦花了一千塊錢娶的,這是娶媳婦兒呢?還是賣閨女呢?陶芳芳前腳敢走,我後腳就去陶家要錢,有了這一千塊錢,害怕討不到老婆?"

許母氣的呼哧呼哧喘氣,就是抓不住許念兒。

r />陶芳芳臉色鐵青,要是大家都信了這話,他們老陶家還怎麼做人,她哭: “我們陶家正經人家,結婚前,幫著許飛躍把工作換到了肉聯廠,結婚時,我家收了一百九十九的彩禮錢,但我家給我陪送了一輛自行車,上哪裡找我家這樣的,我可不受你們許家的氣。"

許念兒麵上震驚: “199的彩禮?那剩下愛的801塊錢去了哪裡。而且,陶芳芳,你剛剛在屋裡怎麼不我真當你是一千塊錢買回來的。"

老許家有一個算一個,誰也彆想好。

眾人議論紛紛,許父臉色鐵青,他最要麵子,這一次丟人丟大了,他道: “許念兒,你這是回來看我呢?還是想回來氣死我啊。"

許念兒哭: “我下鄉插隊,省吃儉用,從來沒有穿過一件新衣服,省出來的糧食和錢都往家裡寄,前一段時間,還寄了三百五十塊錢。要是能有個人這麼氣我,我把氣死,我也願意。"

許母眼睛一翻,直接暈了。

許念兒哭著跑過去,掐許母人中, "媽,你醒醒,你快醒醒,我被你去醫院。"

許母人中都快掐爛了,許父幾個人推她,都沒能把她推開,許母疼的受不了,又睜開了眼睛,哎呦哎呦的捂著胸口, "你這是要把我氣死了,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女兒,當初你奶看你是個女兒,把你扔到了雪窩裡,是我又把你從雪窩裡抱了回來,當初,真該把你凍死啊。"

許念兒看著許母: "媽,你真沒記錯?難道不是你把我扔雪窩裡的?"許母一僵, "死丫頭,你胡說什麼?"

許念兒看著許母的神色: “該不會是真的吧。”許母又捂著胸口裝疼了,這次是真疼,嘴巴疼,人中都被掐青了。

許飛躍讓大家散了,許念兒倒是沒有再攔著,哪能一次就把人往死裡玩,她也累了,直接霸占許飛騰的房間,躺許飛騰的床上睡覺了。

許家的條件其實很不錯,許父許母雙職工,一個閨女在鄉下成天往家裡彙錢寄東西,大兒子在肉聯廠上班,小兒子還在念高中,許母又是個會過日子的,開銷非常小。

錢都存下了。

許飛騰在外麵拍門,氣的直嚷嚷: “你睡我屋裡,我睡哪兒啊?你給我開門。”

/>許念兒確實開門了,給了許飛騰兩巴掌,抬腳就把他踹飛了,許飛騰嗷嗷嗷的嚎哭,許母在外麵破口大罵,再也沒有人來敲門了。

許念兒又把椅子擋在門口,窗戶也合嚴實了,確保有人用鑰匙開門,椅子肯定會倒,她能醒過來,她往床上一趟,舒舒服服的睡覺了。

以前什麼事情都想著家裡人,自己的日子過得苦巴巴的,以後她要自己爽。剩下的就是把之前寄給家裡的錢要回來了。

家裡不差錢,她差錢。

第二天,許念兒起床洗漱,許母在旁邊給她添水,話裡話外的讓許念兒趕緊回鄉下。

許念兒: “我爸腿斷了,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我請了三個月的假。大隊長說了,隻要明年開春回去就行,媽,我今年就在家裡過年了,乾了這麼多年,我也鬆快幾天。"

許母:!!!

早飯是窩窩頭和沒有米粒的清粥,許飛躍和陶芳芳直接走了,說是去食堂吃,許父也走了,許飛騰也跑了,就剩下許母、許念兒兩人吃飯。

許念兒吃了兩個窩窩頭和一碗沒有米粒的稀飯,然後去廚房溜達了一圈,許母趕緊跟著,就見許念兒直接把櫥櫃的門子給乾掉了,從裡麵拿出來四個雞蛋燉了,最後還放了很多的香油。

許念兒: "大弟眼神真不好,雞蛋香油都看不到。還是我眼神好!我為這個家乾了這什麼多年,現在我也享受享受。最好能在城裡找個婆家,在找個工作,我就不下鄉了。”她一邊吃雞蛋羹,一邊說道。

許念兒很心寒,她多疼許飛躍啊,以前恨不得賣血賣肉的對許飛躍好,結果許飛躍連四個雞蛋都不舍得讓她吃。

如此想著,覺得雞蛋羹都不想了。

許母看著那一大碗的雞蛋羹還有油汪汪的香油,心都碎了,一個死丫頭片子,吃什麼雞蛋啊。

許念兒: “媽,我可看著這裡麵還有不少的雞蛋,夠我吃一個星期的,要是晚上回來沒有了,我可不乾啊。中午我就不回來了,我買了衣服在街上晃晃,看看能不能買個工作乾。有了工作,我找婆家更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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