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035 汪(1 / 2)

係統,你跟我有仇!

回皇都的路途遙遠,江雯雯獨自打獵,總會被獵物它娘追著跑,孤狗狩獵總是千難萬難,逼得沒法了,隻能去掏兔子窩,最幸福的時候是下河抓魚,抓到一條肥美的魚既能填飽肚子,也沒有魚媽媽衝出來咬她。

獨自行走在野外,江雯雯才知道被狼群保護的滋味多幸福,那些以前隻敢遠遠逃開的食肉動物,如今也敢將目光盯在她的身上。

江雯雯身上的狼味兒經曆過幾場暴雨後,越來越淡,狗的體味兒並不能震懾叢林裡野蠻生長的動物,所以才會有一個小團體的鬣狗盯上她。

這群生活在叢林裡不足六隻的鬣狗卻足以讓江雯雯這條狼犬斃命,她顯然成了對方眼中的晚餐。

雖然都叫狗,但鬣狗屬於貓型總科的分類中,與她犬型總科完全不是一條道上的,她現在活生生上演著貓狗不和的大局。

後麵是湍急的河水,前麵是步步逼近的鬣狗群,在剛才的廝殺中,江雯雯肩膀受了傷,血水順著毛發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江雯雯瞄了一眼遠處躲在洞穴裡看戲的兔子,她現在也很像化身成一隻兔子,鑽進洞穴裡避難QAQ。

鬣狗好像不希望她掉入河水中,成半圓形慢慢向她靠近,想要從後邊切入,逼迫自己遠離河流,但江雯雯知道,若真被它們得逞,自己就將陷入四麵包圍的狀態,再無生路。

雖然自己快死了,但絕對不想死在鬣狗的肚子裡。

她回頭看著湍急的河水,在那群鬣狗反應不及的時候,猛地跳了進去。

鬣狗傻了,聽到撲通一聲響後趕緊衝上前,隻來得及看到獵物的爪爪在水渦裡轉著圈圈飄遠了。

鬣狗:……

寧可沉河也不肯讓它們吃,這條狗砸太浪費了,一點都不懂得自然的恩賜。

母頭領歎息一聲:可惜了那一身的肥膘啊。

江雯雯跳下河時憋住了一口氣,如今在湍急的水流中也不敢拚命掙紮,隻能順著水勢慢慢往岸邊靠近,她發揮了百分之兩百的狗刨式掙紮在死亡線上,終於在力儘之時爬上了岸。

在生死之間掙紮一番,江雯雯趕緊找了個洞穴把自己藏起來,傷口的位置不方便舔到,但她還是想辦法用舌頭清理了下傷口——幸虧狗舌頭長,要是人舌頭隻能乾瞪眼了。

濕漉漉的毛發吸取著身子本就不多的體溫,在避風遮雨的洞穴裡艱難的熬過一夜後,江雯雯順著河水往上遊走,她被河水衝離了路線,如今要重新爬回去。

希望那群鬣狗已經走了!

江雯雯小心翼翼,一邊祈禱著。

重新踏進遇到鬣狗的那片叢林,江雯雯再不敢深入踏進,而是繞著邊界夾著尾巴快速的跑過,然而在半路時,卻聞到一股濃鬱的血腥味道,叢林裡每天都上演著殺戮,生與死的競技,死亡與血腥在這裡並不陌生,引起江雯雯注意的是,這次的血腥味道很是熟悉,正是昨日追殺自己的那群鬣狗的。

血的味道並不新鮮,顯然已經過了幾個時辰,甚至有淡淡的腐敗氣味兒,盛夏裡隻有死肉才會快速的腐爛,顯然血的主人已經死亡很長時間了。

江雯雯驚駭,那六隻鬣狗群雖然不大,但在叢林裡也算是一霸,怎麼會一夜之間就被乾掉了?

江雯雯一想到能把這群鬣狗乾掉的動物該多可怕啊,就趕緊收起好奇心,頭也不回的逃離了這裡。

沒有了鬣狗群,這一代的安全指數瞬間上升,江雯雯有驚無險的離開了叢林。

路上也遇到過其他的掠食者,但江雯雯都有驚無險的避過了,等到她回到皇都的時候,已經是條泥狗子了,此時的皇都張燈結彩,街上的行人眉梢言語中都帶著難掩的喜色。

皇上今日大婚了。

皇夫長得十分俊美,正是那傳說中的少年蘇相。

江雯雯鼻子一算,總算是趕上了。

她一瘸一拐的走進城裡,城門口的士兵隻打量了一眼便不再理會,竟是沒有認出這條狼犬正是蘇相找了整整一個多月的愛犬。

江雯雯先去內城河裡洗了個澡,甩乾身上的毛,才往皇宮的方向跑去,她的體貌特征早已經被皇城侍衛所熟知,當看到這條消失了一個多月的狼犬突然出現的時候,所有侍衛都驚呆了,慌忙地打開城門放它進去。

一路上,宮人仿佛知道她心之所向,紛紛指出大婚舉行的地方。

大狼狗跑過之後,宮人們拍著胸脯還沒平複見到這條神犬的惶恐,等他們好不容易平複下來時,後麵衝過來的白狼差點下軟他們的腿。

不……不是說狼群都走了嗎?那狼群的首領怎麼會在這裡,還滿身是傷?

那傷口可真深啊,皮毛都掀開了,一身的戾氣,緊緊跟在大狼狗的身後。

它們不是一起回來的嗎?為什麼離的這樣遠?

宮人們疑惑地想,等他們再張望時,白狼早已走遠。

宮樂從大殿內幽幽傳下來,江雯雯映著漫天紅綢,踏上高高的階梯,一步、兩步、三步,慢慢接近她的崽崽兒。

在她不知道的身後,有一條滿身是血的白狼,也慢慢的在接近她。

白玉石的階梯上,留下了一行血染的狼爪印記,它埋的步伐很緩,呼吸很重,遠遠的墜在狼犬的身後,它看著狼犬登上了階梯,看到了狼犬站在了門外。

門內喜樂繞梁,司儀唱誦,而它的小母狗卻並沒有邁進去。

白狼遲疑著、疑惑著,你奔波這麼長的路,冒著生命的危險;你拋棄了我也要回來,難道隻是站在門外看上一眼嗎?

進去啊,進去看看你保護了這麼多年的人類幼崽,看看他如今的眼中是否還有你!

白狼咬著後槽牙,一步一個血腳印的靠近狼犬,心裡的憤怒與委屈全都從冰藍色的眼中噴湧出來。

我一路護你周全,就是讓你完成心願,你到是進去啊!

我這一身的傷,流的每一滴血,都是在成全你,你為何止步不前?

白狼喘著粗重的氣,終於熬到了狼犬身邊,它卻突生膽怯,不敢再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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