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哎,當然可以。”
王林林頓時尷尬了。
他才發現,剛剛他一直和小麥說話,雖然說話內容都是為了何在洲,但在何在洲眼中,就搞得好像他王林林和劉小麥故意排擠孤立他一樣。
可不是這樣的啊。
想排擠何在洲的隻有劉小麥一個人啊,劉小麥太冷酷無情了。
“何在洲,你是我的好兄弟。”王林林站起來,拍了拍何在洲肩膀,義薄雲天道,“你考試有什麼不會的題,你可以問我,我會的告訴你。”
他不會的就去問劉小麥,完美!
何在洲開心地笑了,看起來完全被他打動了,“王林林,謝謝你呀。”
“小意思小意思。”王林林像大哥一樣說,“你幫我挑人工肥,我教你做題目。”
劉小麥慢騰騰地把書本合上了,起立轉身,向後走。
“……小麥,你要乾什麼去?”王林林趕緊問。
劉小麥抬了抬手臂:“找個垃圾桶,抖一抖我身上的雞皮疙瘩。”
王林林:“……”
啊啊啊啊他作為中間人,想要調和劉小麥跟何在洲的關係,真的是太難了太難了。
沒有一個配合的!
何在洲卻一副不疾不徐的樣子,等劉小麥抖完雞皮疙瘩回來,他悠悠喊了一聲:“小麥。”
劉小麥抬頭看向他:“什麼事?”
何在洲道:“周末去公社看徐爺爺,一起去吧。”
劉小麥怔了一下。
何在洲之前就約過她一起去看徐老爺子,但是遇到王老虎強調期中考試重要性,她就耽擱下來了。
現在期中考試告一段落,倒是可以給自己放個小假。
何在洲又說:“去吧去吧,黑子肯定想你了。”
“想你才差不多。”劉小麥很有自知之明,“它又不認識我。”
“怎麼會呢,你是它姐姐呀。”何在洲一本正經地說,“黑子很聰明的,見了一麵之後,它就能記住你的氣息。”
他們兩個一唱一和的,王林林被夾在中間,來回晃著腦袋看他們,都看懵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劉小麥跟何在洲……他們兩個不是關係很僵嗎?
不是需要他在中間調和的嗎?
現在這是什麼意思哦,他們兩個怎麼搞得一片和諧呀。
他糾結了半天,又摸眼鏡,他的老夥計給了他無限力量。
“那個,我有話說。”
王林林舉了舉手,終於成功打斷他們對話了。
劉小麥眼瞼一動:“說。”
何在洲麵帶微笑:“我們聽著呢。”
果然還是好兄弟何在洲比較好說話。王林林想。
“你們……”
你們了半天,王林林到嘴的話卻變成了不爭氣的:“你們要去找黑子玩?”
“對啊,”劉小麥點了點頭,“就是我給你認的義弟。”
王林林激動了:“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何在洲臉上的微笑消失了。
劉小麥卻笑了:“好呀好呀。”
黑子精力無限,最愛狗遛人,王林林是該好好去跟黑子溝通感情了,完美。
“他喜歡吃糖還是吃餅乾,我帶給他當禮物。”王林林連見麵禮都安排上了。
“都行吧。”劉小麥講。
黑子不吃,不是還有他們嗎。三個人過去呢,總不能都吃人家徐老爺子的吧。
“太好了,這真是太好了。”
王林林心滿意足,歡喜地忘卻了考砸了的憂愁,然後看到何在洲,他的歡喜卡頓了一下。
“何在洲,你怎麼看著有點不高興呢?”
“有嗎?”何在洲一臉無辜,“沒有吧。”
王林林是個誠實的孩子:“我覺得你有。”
“我在擔心你呀。”何在洲道,“你的爸爸媽媽會答應讓你去公社玩嗎?”
“沒事的沒事的,”這點信心王林林還是有的,“我就說劉小麥帶我學習去了,我爸媽不相信我,但是相信劉小麥。”
“主席同誌說過,知識必須從實踐中得來。”劉小麥拍了拍王林林的肩膀,義正言辭,“基層的實踐活動是很重要的,你這樣想,是完全正確的。”
“就是就是!”
王林林又覺得劉小麥比較好說話了,和她麵對麵激動地把頭點,然後他們兩個一齊轉頭眼巴巴看著何在洲。
何在洲:“……”
這種情境莫名地讓他有點抑鬱怎麼回事?
他唇角扯出一點笑痕:“那我們說好了,星期六上午,學校門口見麵,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