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攜(捉蟲)(2 / 2)

歐皇[修真] 狐陽 20162 字 5個月前

朝縱臉上沒表情,手下沒忍住戳了一下朝硯的腰,表示自己生氣了,朝硯這個大騙子!

米果兒莫名覺得剛才吃下去的肉好像變成了狗糧的味道一樣,毛毛臉上滿是複雜道:“我可是他母親,你跟他在一塊兒都不用告訴我的麼?”

朝硯仿佛沒有察覺到戳在腰間的手,鄭重道:“現在就在告訴你。”

朝縱雖是有些小氣,但是更多的卻是高興,已經都抑製不住的高興,他太享受這種在所有人的麵前宣布所有權的感覺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訴彆人朝硯是他的,這是畢生追逐的滿足感,因此對上米果兒的質問,他悠悠道:“告訴你做什麼?你給聘禮麼?”

米果兒:“……”

它都這麼窮了,哪有聘禮啊,等等,不對。

米果兒興奮的疊爪子道:“兒子你在上麵呐,哈哈哈哈,天道好輪回啊,朝硯你也有在下麵的一天。”

“下麵怎麼了?”朝硯懶洋洋的托著腮道,“下麵不累,多好啊。”

米果兒的笑聲戛然而止,覺得這跟套路不太一樣啊,大家一般都不爭著做上麵的麼?可到了朝硯這裡……朝硯如果有一天死了,那一定是懶死的。

“對,很好,特彆輕鬆,”朝縱搭腔道,順便看了米果兒一眼,於是米果兒也掉筷子……不是,掉肉了。

朝硯托腮看向了朝縱:“既然這麼好,那你在下麵試試?”

“我不舍得你累,”朝縱斂眸看向他道,眸中朵朵桃花,看起來情深一片。

“噗……”朝硯拚命的遮住了揚起的嘴角,這種土味情話在電視劇上看著還好,但是真的說的時候真的是…讓人憋不住笑。

朝縱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心中泛起了一絲隱隱的無力,那些話本上東西朝硯明明看的津津有味,可是他一用,某人就笑的跟點了笑穴一樣。

“我沒笑,”朝硯放下手後努力抿直唇角說出了善意的謊言。

朝縱:“……”

更氣了!

早飯結束,又到了朝硯的冥想時間,奈何今天是沒有辦法冥想的,因為為了日後和諧的夫夫生活,有些理論是一定要學會的。

書到用時方恨少這種事可不能發生,要不然直接就是菊花殘滿地傷了。

“以後咱們吃飯還是單獨辟出來吧,”朝硯懶洋洋的被朝縱牽著手踱步。

“為何?”朝縱一遍一遍的摩挲著他的手指,“你不是說不必避諱?”

“避諱是不是避諱,”朝硯揮著扇子懶洋洋道,“你沒看他們今天早上在廚房種了一早上樹麼?”

這要等筷子造出來了,怕不是要最少等到十年後。

朝縱仍然有些不情願,看起來十分想在眾人麵前撒狗糧。

朝硯扯了扯他的手道:“你想啊,單獨吃飯想怎麼喂就怎麼喂,抱著喂……”

朝硯的話還沒有說完,朝縱就扭過了頭來道:“極好,我們辟出來吃吧。”

朝硯:“……”

哄孩子他似乎找到了一些竅門。

路上修士不少,認識他們的卻算不得多,十餘年不出現,再出現時卻是不再去那外門修煉之地,也難怪有人不識。

隻是他們皆是氣質出眾之人,朝縱又生的格外好看,如此姿態倒是引來了一些學子的側目。

“似乎是道侶?”

“雖是樣貌不符,但是還挺般配的。”

“我也想找個誌同道合的道侶啊。”

這樣的話語不多,悉悉索索傳過來的時候朝硯幾乎是肉眼可見的發現自家崽兒的心情極好了,走路帶風,這要是擱小樓裡麵,說不定還能哼一首歌出來。

於是朝硯覺得自己應該做一個善解人意的老……愛人,他看著彼此交握的手道:“崽兒,你喜歡盤核桃麼?我給你買兩個文玩核桃怎麼樣?”

聽到送禮朝縱自然是高興的,隻是核桃,朝縱疑惑道:“為何是核桃?”

難道床上能用?

朝硯晃了晃兩人牽著的手道:“我看你手不愛閒著,買個核桃盤出了包漿…啊!”

朝硯的手指被捏了了一下,朝縱微微摩挲了一下笑道:“好啊,買吧。”

朝硯:“……”

有一種不妙的預感,當他有這種預感的時候,一般都會有極其不妙的事情發生。

“崽兒,你生氣了?”朝硯試探的問道。

可是為什麼,怎麼就生氣了呢?買對核桃不好麼?

朝縱也講出了善意的謊言:“沒有,我很開心。”

朝硯:“……”

騙人!

崽兒說他就喜歡好的不學學壞的這句話倒是沒騙人,就是全用他這個教人的身上了。

“我真的很開心,”朝縱牽著他的手道,“我們買十對核桃吧。”

“買那麼多回去砸著吃?”朝硯接話道。

朝縱點頭:“嗯,不砸。”

朝硯:“嗯???”

不好的預感跟泉湧似的,不砸咋吃,整個吞下去?他們又不是蛇。

朝縱不答,隻是看起來真的興奮了起來,而在他們打算離開的時候,卻直接對上了一個頗有些憔悴的身影。

素白的衣衫原本勾勒略微纖細的身形,此時穿在身上卻有些寬大。

朝硯看到來人時難得沒有主動打招呼,畢竟此時打招呼仿佛紮心,一個紮葉問心的心,另一個,朝硯感覺衣袖下收緊的手,紮他家崽兒的心。

既然在一起了,還是遠離其他追求者比較好呀。

“朝硯,”眼看著他們要走過去,葉問心忍了忍終是叫住了人。

“葉公子何事?”朝縱直接開口道,他的身形轉換,朝硯直接半躲在了他的身後,安全感十足。

葉問心對上朝縱宛如實質的目光,以及朝硯明顯不願意靠近的行為,搖了搖頭道:“無事,隻是剛好路過,朝硯,你最近還好麼?”

“他挺好的,就算不好也有我照顧著,不勞葉公子費心了,”朝縱直言道,沒有留下任何的情麵。

情麵是留給朋友的,而不是敵人,葉問心或許已經放棄,但是他的存在也或許應該解決一下了。

“你!”葉問心動氣,看著兩人牽著的手,終是沒忍住道,“朝硯,你偶爾也要小心一下身邊的人。”

朝硯不明,卻是笑著答道:“好,多謝。”

朝縱聞言卻是嗤笑了一聲,看著葉問心的渾身顫抖道:“你讓他小心誰,我麼?”

“為何要小心你?”朝硯抬頭問道。

葉問心蹙眉,驚訝於朝縱的直言,下一瞬卻見朝縱直視著朝硯道:“因為他知道我愛慕你,怕我以下犯上。”

他的話語如此直白,葉問心臉色大變,在還沒有想明白事情的始末時便聽朝硯開口道:“多謝你了,我跟朝縱已經在一起了。”

“什麼?為什麼?”葉問心在如此的事實麵前簡直不敢置信,朝硯之前拒絕他的情態還在眼前,他說他們不合適,讓他不要浪費時間,可那時他對朝縱分明也沒有什麼情意,“他合適你麼?他……”

葉問心眼前黑了一下,閉了閉眼,眼睛卻仍然酸澀道:“為什麼,我不信你這麼短的時間愛上他了,你喜歡他麼?”

朝縱的手指收緊,看向葉問心的目光愈發不善。

朝硯覺得自己應該是喜歡的,至少他不抗拒朝縱的吻,但是如果彆人要親他一下,他會想揍人的,隨即道:“嗯,我喜歡他。”

“你撒謊,我不信,在我跟你說的時候你還沒有喜歡,”葉問心陷入了未解之中,“那個時候為什麼不選我呢?為什麼兩個都不喜歡不選我呢?”

被戳中了真相,朝縱也是下意識的看向了朝硯,隻聽他道:“因為……我不想讓他難過。”

朝縱那略微的不甘心被壓了下去,即使是這個理由,他也覺得高興。

“不想讓他難過,因為他是你重要的人是麼?”葉問心有些失魂落魄道,“我對你來說無所謂,所以不必在意我的心情是麼?!”

朝硯微微愣了一下,再度開口時笑道:“如果你認為是就是吧。”

他的一些考量也不必儘數說給彆人聽。

疏離的感覺蔓延了上來,葉問心心頭的恐慌比之前更甚,他混沌的腦子好像一瞬間清明了一樣,幾乎是拚命的攔在了朝硯的麵前,語無倫次道:“朝硯,朝硯對不起,我知道你是為我考慮的,你是為了讓我長痛不如短痛,可是我好難過,我真的好喜歡你,你為什麼不能喜歡我呢?明明是我先來的……”

他哭的聲嘶力竭,因為身形的單薄而顯得格外的可憐。

朝硯蹲下了身去,看著他道:“問心,感情這種事不分先來後到的,你知道什麼叫做合適麼?就是我說一句話,不用費心去解釋,朝縱就會理解我的話是什麼意思,若被他誤會了,我也會去解釋,這就是合適,可是問心,你理解不了,我也不想解釋,這就是不合適。”

這話說的明明白白,卻也紮心的很,葉問心怔怔的看著他道:“對不起……”

“沒關係,”朝硯笑道,“作為朋友呢我說兩句,感情的事要認真,但是不合適的時候也要學著放下,當你放下的時候,也許會發現真正適合自己的就在身邊,我有朝縱了,你也要學會放下。”

朝縱站在他的身後,目光看向葉問心的時候閃過了一絲殺氣,葉問心抬頭對上的時候,渾身都僵了一下,他艱難開口道:“那你知道朝縱……”

“我把他養大,認知很全麵,”朝硯起身起身走到了朝縱的身邊道,“好了,不生氣了,就說這一次,保證沒有下次了。”

讓愛人喝乾醋可不是什麼好事。

朝縱麵色不善,看了葉問心一眼,拉著朝硯直接禦劍離去。

葉問心看著他們相攜離去的背影跌坐在原地久久沒有起身,他喜歡的早,卻察覺的晚,可是此事卻又不分先後,朝硯說的沒錯,他對於朝硯的話總是後知後覺,非要彆人點醒才知自己犯錯,或許犯錯不是要緊,朝縱縱使再嚴謹,又怎會不犯錯,可是朝硯願意去包容他,卻沒有那個理由去包容他葉問心。

真的該放手了,不管是用三年,五年還是十年,他一定可以忘記。

“在想什麼啊崽兒?”朝硯看著旁邊麵無表情的朝縱問道。

雖然看似生氣了,但是又好像沒有生氣,還帶著點兒詭異的喜悅摻雜在其中,他的話他家崽兒一下子就能夠理解,可是他家崽兒的心思真是費了老父親老牛鼻子的力氣了,不知道死掉了多少腦細胞。

“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朝縱瞳孔微縮,可以一次性解決掉孔宿和葉問心兩個麻煩,雖是手下留情了些,但是效果一定足夠的好。

“什麼好辦法?”朝硯笑著問道。

朝縱扭過了頭來,笑意收攏:“不告訴你。”

要記得他還在生氣,不能輕易鬆口。

朝硯:“……我不開心了。”

兩個人都不開心了,朝縱愣了一下,伸手去牽他的手道:“是排除異己的方法,我……”

他的話說到一半,結果對上了朝硯笑意吟吟的眼睛,頓時止住了話頭道:“你哪兒不開心了?”

“剛才不開心,一聽你說話就開心了,”朝硯攬上了他的肩膀道,“我是不是很好哄?”

朝縱悶聲點頭:“嗯。”

再也沒有比朝硯難哄的人,也再也沒有比朝硯好哄的人了。

“所以不生氣了,笑一個,”朝硯攬著朝縱的肩膀道,“我們可是要去挑選春.宮圖的人,讓人家看著我們喪著臉還以為是怨偶呢。”

朝縱默了一下,伸手摟住了朝硯的腰,似有賭氣道:“我不喜歡葉問心,他挑撥離間,還覬覦你。”

宛如被欺負後的告狀。

此時說葉問心的好話那是不合適的,要不然他家崽兒分分鐘得爆炸,畢竟生氣時候的女人不能講道理,男人有時候幼稚起來也是不能講道理的。

葉問心沒有指名道姓,挑撥離間算不上,最多也就是提醒他要警覺一些。

朝硯摸了摸朝縱的頭發道:“嗯,他那麼壞,所以我們不理他,見了他就繞道走。”

“憑什麼?我們又不理虧,要讓他見了我們繞道走,”朝縱沉著聲音道。

朝硯默了一下道:“所以你剛才說的排除異己,除了葉問心還有誰?”

朝縱攬著他的腰微微收緊,開口道:“孔宿。”

“怎麼還有他?”朝硯問道。

“他乾過的壞事太多,得罪我了,”朝縱對於孔宿做過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都記得極為的清楚,朝硯不記得了,他還記得。

“那就收拾他,為父給你撐腰,”朝硯拍著他的肩膀道,乾過很多的壞事,欺負他家崽兒,老父親是不能忍的。

朝縱唇角露出了笑意,卻沒有站直身軀,而是看著禦劍的方向有些不明:“我們去哪裡?”

“一個一定有那種書的好地方,”朝硯含著笑意道,“理論結合實踐,你一定能學會的。”

“實踐?”朝縱本是疑惑,直到站到了一座建築之前,上書——南風館。

南字通男,南風館也就是小.倌館,朝縱雖未進過這裡,卻也算是略有耳聞。

朝縱心情複雜,卻被朝硯拉著直接進去,進門倒無過重的胭脂水粉,樂聲陣陣,雖是些吳儂軟語的調子,但並不顯烏煙瘴氣。

朝縱的臉色勉強好看些,就見一個男人滿臉笑意的迎了上來:“二位客官真是風姿灼灼,樓上還是樓下啊?”

樓下算不得清淨,坐在那裡的客人更是明目張膽的抱著一個個皮白麵嫩的少年,還有的在看到朝縱時竟是也露出了垂涎的意思。

畢竟論容貌,朝縱是一等一的好,勝過這裡所有的顏色。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魏錦綿,葉小煜,糯米球,餓魔,梅梅梅梅梅小天使的地雷吖~

朝縱: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朝硯【忍住】:……(哈哈哈哈哈哈……)

朝縱:……

辣雞話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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