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動了她的背包(1 / 2)

那大姐夫還挺聽話的,和藺父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藺秀梅也開始將兩個孩子收拾好往被窩裡塞, 看著他們那流出來的鼻涕蘇蘇覺得等人一走她大概要把自己家的被子全拆了。

還好, 他們現在蓋的是藺母從前院拿過來的, 但是那也是自家被子。

藺母是喜歡小孩子的, 所以就逗他們玩兒了一會兒, 整整一個多小時才將他們鎮壓住睡覺。

蘇蘇一夜沒睡好,因為炕上突然間多了好多人不習慣, 另外就是剛感覺睡著了孩子又起來方便折騰了好久。

再加上早上的時候大家忙忙和和的,她連臉都沒洗好。

等都收拾好了大家就直奔藺東河家了,因為早上要迎親。

蘇蘇也不會做啥,隻和大家一樣摘點菜, 然後老老實實的在一邊站著。

將中午的時候她突然間就感覺到一陣心悸,似乎好象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

然後突然間腦中一閃, 竟似冥冥之中有什麼告訴她有人動了她的背包。那是她唯一帶來的也是最重要的東西, 所以蘇蘇想也不想的就衝出了藺東河家直奔自己的院子。

等推門一瞧,發現房間裡大姐和大姐夫還有兩個孩子都在。她的房間仿佛遭了什麼劫難一樣, 連廚房都被翻過了。尤其是兩個孩子, 現在拿著自己的背包正在往外扯東西。自己的內衣還有錢包都沒扯了出來, 幸好還沒有打開。

蘇蘇感覺到從沒有過的憤怒, 大聲道:“你們在做什麼?”

那兩個孩子在家被吼慣了也沒有理會, 有一個還去扯她帶來的蛋糕。也幸好他們隻對吃的感興趣, 這要是彆的那可就糟糕了。

蘇蘇顧不得彆的就往炕上竄,然後大姐夫還攔了她一下道:“弟妹彆著急嗎,小孩子貪玩, 我這就讓你姐……”結果沒說完手就被打開了。

她才沒理會對方是誰,直接上炕將自己的東西從那兩個孩子手上搶過來然後塞回了背包裡。可是兩個孩子因為她的動作比較強硬還沒有和他們商量所以就嚎啕大哭起來,而蘇蘇沒管那些將自己的背包裝好就抱在懷裡哪裡也不去了,縮在一角道:“請你們出去,不要再來我家。”

“弟妹,瞧你這話說的,為這點事兒值得嗎?”

大姐藺秀梅馬上道。

“滾出去。”蘇蘇一字一字的盯著她咬牙切齒的道。

她帶來的背包就是她的命,彆說是他們隨便動,即使是藺父藺母她也不會給好臉色。

至於藺川,他似乎沒那麼討厭,但也不行。

大姐夫皺了下眉,然後道:“好象誰願意來你們家似的,以前窮的叮當響,現在有幾個臭錢就瞧不起人了是吧,我們走。”說完抱了孩子就走。

“大強,大強,咱們是來到大伯家花禮錢的,總得吃完了飯再走。”藺秀梅瞪了蘇蘇一眼追了出去。

可是蘇蘇在他們走後直接關門,把自己屋裡門都反掛上了。

她也是害怕的,害怕帶來的唯一的東西被人奪走。

結果沒有想到他們剛走到門口就碰到了藺父,藺父問道:“你們怎麼在這兒,這是乾嘛去啊?”

大姐夫道:“回家,你們家這塊寶地我們可不敢呆。”

“咋了?”藺父疑惑的問。

蘇蘇在房間裡想,如果藺父或藺母向著他們這個女兒女婿那自己就去藺川,以後都不來這裡了。但是,她沒有想到那個大姐夫竟然扭曲事實,他大聲嚷嚷道:“我們不就是在他們家坐會兒,結果他回來就不樂意了,讓我們一家滾出來,就沒見過誰家這麼待客人的,不就是個城裡來的太瞧不起人了。”

真是放屁,沒有想到他這麼不實在。

蘇蘇也不自閉了,她把自己的背包放在了櫃子裡開了門站在大門口冷冷的道:“我會不會招待客人關你什麼事,就算我再不會招待去年也在家裡辦的掃盲班,村裡老老少少沒少在我這學東西,我怎麼就沒將他們趕出去?”

他們爭吵的時候就把前院準備吃喜宴的客人們給吸引來了,連藺家的小哥仨與藺東河的弟弟也來了。結果就聽到了蘇蘇的話,有過來學過字的覺得她說的也沒有錯。

“那是他們對你有用,我們家對你沒啥用就不想理了唄。”大姐夫溜裡溜氣的道,然後他抱著的孩子不停的哭,弄得好象是被欺負的對象似的。

蘇蘇拍的一下將門打開,然後冷冷道:“這是有沒有用的問題嗎,是人基本的素質問題。到了彆人家裡不亂碰東西我以為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兒,可是你瞧瞧你們都乾了什麼?我家廚房裡米麵糧油多少你們是不是都知道了,開了櫃子翻了東西都不知道關一關?還有,把我屋裡的櫃子也翻了個底朝天,如果我家丟錢是不是得向你們要?”

藺母也聽到了,她臉一黑就快步進屋看了看。蘇蘇這個小家基本上都是兒子和她自己操持的,自己也常來幫著收拾所以東西放在哪很熟悉。不用細看確實被翻過了,尤其是蘇蘇的那個大背包確實也給動過了,是剛剛隨便放的位置,以前都是她給塞在最裡麵,上麵還壓著幾床小被兒很謹慎的。

她不由得心一沉,道:“是你們翻了蘇蘇的東西?”

藺秀梅搖頭道:“不,不是我們,是孩子們餓了亂翻。”

“餓了?餓了在廚房翻翻就得了為什麼翻我背包?”蘇蘇說完了又馬上道:“孩子不懂事難道你們大人還不懂事嗎,竟然由著孩子亂翻。”

“你還有臉說,你背包裡不就是裝了些不正經的衣服所以怕人看嗎?一個個,就兩個帶子兩個大包……”說完還比量了一下。

蘇蘇整個人都呆住了,她不由得咬牙切齒道:“那是女人穿的內衣,你這個不要臉的臭男人。”她找東西要揍他,但還沒有動手就看到一件黑呼呼的東西從上麵直削下來正打在大強的後背上。

他被打的悶哼一聲趴在地上好半天沒起來,然後藺父還拿著錢鍬繼續拍,道:“你這個混蛋,王八G子,給我滾出去,以後不要再過來。”

藺秀梅馬上去攔著道:“爹爹,你彆打,他還抱孩子呢。”

“抱?掐還差不多,我站在旁邊看他一直在掐自己的孩子讓他哭。做出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兒還想拿孩子當槍使,黑心肝的東西。你也是的,這是你男人怎麼就不管管,你是不是死的?”藺父指著自己的養女大罵。

“他沒說錯啊,那些東西都不正經,指不定從哪裡弄來勾引老爺們兒的。”藺秀梅凡事都聽丈夫的,這麼多年已經形成了個習慣。

所以這個時候,她馬上就幫了自己的丈夫說話,完全忘記了這裡是她的娘家。

蘇蘇很委屈,但是她不哭,而是嘲諷的看了一眼藺秀梅道:“你們那是沒見識,現在南邊都用這種。再說了,哪有你這麼說自己弟妹的,我勾哪個爺們兒了,你說出來我聽聽?”

她的確是脾氣好,可是也不是隨彆人擺弄的性格,想欺負她那也得看她願不願意。難聽的話她也說的出來,還就不信她們跑到彆人這邊亂翻東西還有理了。

藺母早就知道這個養女和女婿是什麼德行,早前他們憐愛她沒父沒母的一心慣著寵著,可沒有想到結了婚就沒將他們這兒當家了。為此早就寒了心,哪知道他們又跑回來得罪他們的兒媳婦。

這個兒媳婦大家都很滿意,最主要的是自己的兒子滿意。她來了這麼長時間性子什麼樣他們也知道,除了對自己的兒子就沒有和彆的男人都沒有單獨說過幾次話。

所以,他們肯定是相信這個孩子的。

“以後你彆回來了,就當我們家白養你這麼多年。走吧,以後彆回來了。”藺母揮了下手,然後示意自己的兒子們將他們趕走。

藺海也不喜歡聽他們侮辱自己的嫂子,所以伸手扯著那個所謂的姐夫就往外拖。

藺秀梅沒有想到以前向著她的父母竟然這樣絕然的趕他們走,不由得不甘心,道:“媽,為啥要趕我們走,明明她才是外人。”

“喲,你這閨女說的。人家可是藺家花錢娶回來的兒媳婦,以後生的孩子姓藺。你才是外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的道理難道你不知道嗎?”村裡的喬寡婦也在,不由得為以前送過自己東西還讓自己出名的蘇蘇說了句話。

不過,她這句說的是真的不錯的。這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所以藺秀梅才是外人。

“他們答應我爹要養著我的,那就得養一輩子。”藺秀梅一下子就將心理話喊出來,然後發現周圍的人臉色都不是太好起來,尤其是藺父。

他從來不是多言多語的人,如今聽到藺秀梅一說才知道這個姑娘是個白眼狼。自己又不欠她爹什麼,就因為是親兄弟所以才答應把他的閨女養大,於是歎了口氣道:“我的確答應你爹養著你,可是就在你非要嫁給這個男人的時候我們家就沒有養你的義務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女兒說不上能不能養一輩子,何況你也不是我家親生的。”

藺秀梅整個人都怔住了,她從沒有想過娘家會不要自己。

還好這個時候大伯母來了,說了幾句和事佬兒的話。她們家今天辦喜事,所以大家都給她麵子也沒再提下去。可是那個大強卻不乾了,他扭了扭發疼的手腕站起來,道:“我們可是來喝喜酒花禮錢的,結果受了這樣的待遇心裡不高興,這禮錢就由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替我們花了吧。我全身是傷,也得她給出醫藥費。”

大伯母一聽,這不就是個賴子嘛。

這個時候藺東河也到場了,知道了這事情的原委,再看蘇蘇氣得臉痛紅的模樣就皺了下眉。

“要你們的禮錢是當親戚一樣走著,可你這樣胡攪蠻纏的不講道理以後也彆來我們家走動了。”藺東河以前也覺得這個姐夫不是啥好人,平時慫的嚇人,向藺家要什麼東西自己不來隻讓藺秀梅過來。前兩年錢沒借到手就讓她兩三年沒回家,生孩子的時候卻四處給信兒大家去花了點錢,可找個由頭都沒供酒席就將他們趕回來了。

這次來沒準就是奔著蘇蘇去的,所以才會翻她的背包。孩子翻是假,隻怕是為了找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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