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想和離的一百零三天(2 / 2)

甄玉棠不由得攥緊右手,眼裡透著化不開的寒意,殺害她的凶手就在她麵前。

溫夫人誇讚著,“陸遇踏入官場了,這孩子年少有為,沉穩又懂事,日後定是不會讓你與陸侯爺失望,我可羨慕你有這個一個好兒子呀!”

陸夫人笑起來,“我也羨慕你有如蘊這麼個好女兒呢,一段時間不見,如蘊這孩子更加標致了。這麼好的女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打著燈籠都找不到,我那侄女,特彆愛和如蘊玩在一塊。”

聽到陸夫人的這番話,甄玉棠微微垂下頭,輕笑了一聲,含著一絲譏諷。

人人以為溫如蘊是才女,稱讚她溫婉賢淑,端莊大方。可就是這樣的溫如蘊,對她下了毒。

阮亭一直注意著甄玉棠的動靜,“怎麼了?”

甄玉棠收斂情緒,淺淺一笑,“無事。”

阮亭不著痕跡皺了下眉,甄玉棠不是狹隘之人,哪怕王娘子兩次三番針對甄玉棠,甄玉棠提起王娘子時,隻當沒有這個人,並不把王娘子當回事。

可是甄玉棠對溫如蘊的態度不一樣,雖然不明顯,可阮亭還是能感覺出來。

如果隻是誤會溫如蘊與他有私情,甄玉棠的眸色應當不會這般的清冷。

溫如蘊落座時,餘光看了甄玉棠一眼。

待看清甄玉棠的相貌時,她的目光頓了片刻。

甄玉棠端坐宴席前,眉眼很是精致,妝容也很是細致,烏黑的長發高挽,牡丹紅的玉石步搖的流蘇微微垂下,散發著光華。

那步搖樣式精致,正是時下京城流行的樣式。

她上著素色繡牡丹琵琶袖錦衣,下麵則是竹青色蝴蝶縈繞馬麵裙。

與人說笑時,甄玉棠朱唇榴齒,笑靨嬌嫩,可是眉眼間又帶著些許的清冷,映襯的她不是一味的嬌弱。如同盛開的春花,明麗嬌妍,容色奪目,一點兒都不像商戶之女。

在沒有見到甄玉棠的時候,溫如蘊不把她當一回事,商戶之女,鄙夷粗陋,不懂規矩。可見到了甄玉棠的好顏色,這樣的女子,也難怪阮亭會娶她為妻。

溫如蘊身邊的一位貴女指了一下,“如蘊,你瞧,那個女子就是阮亭的夫人。”

溫如蘊收回視線,“阮夫人是少見的美人。”

那個貴女討好著溫如蘊,“長得好看又如何,家世比你差遠了。阮亭怎麼會娶一個商戶女為妻?”

溫如蘊勾了下唇,沒有說什麼。

甄玉棠注意到,溫如蘊落座的時,朝她這裡看了一眼。

是在看她,還是在看阮亭?

宴席結束後,阮亭與甄玉棠像陸夫人告辭。

陸夫人不舍阮亭就這麼離開,然賓客眾多,還需要她去招待,她隻得匆匆交代一句,“得閒的時候,你們常來府上。”

離開陸府時,越過一座假山,突然身後傳來一道女子的聲音,“阮亭,阮夫人,請留步。”

甄玉棠回頭一看,原來是溫如蘊。

溫如蘊麵含微笑,看向阮亭,又把目光移到甄玉棠身上,“阮亭,我們認識十多年了,你成親的時候,我未能親自到場,你不向阮夫人介紹一下我嗎?”

這般熟稔的口吻,不知情的,以為阮亭與她關係有多麼好呢!

阮亭麵色淡下來,言簡意賅,“這是溫小姐。”

溫如蘊掐了下指尖,麵上依舊含著笑,“ 阮亭,你不在京城的這幾年,大家都記掛著你。阮夫人,你初來京城,若是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可以來溫府找我。我和阮亭從小就認識,過年的時候,我父親還給阮亭送去了年禮,不知阮亭可有在你麵前提到過我?”

溫如蘊真是不錯過一次令人膈應她的機會,甄玉棠紅唇勾笑,“不巧,沒有提到過你。”

聞言,溫如蘊臉上的笑意淡了許多。

甄玉棠卻扭頭看向阮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庫房裡那枚落了灰的玉佩是溫小姐的父親送給你的,我還想著是哪個不知禮數的女子送來的!”

阮亭挑了下眉,靜靜的看著她表演。

阮亭一言不發,默許了甄玉棠的那番話。

不知禮數?這是在罵誰呢?

這是明擺著在打溫如蘊的臉,溫如蘊臉上的笑意掛不住。

溫如蘊自恃高貴,她對著阮亭道:“看來送去的年禮不太合你的心意,改日我再送一枚玉佩給你。”

阮亭聲音很淡,仔細聽一聽,還帶著一絲冷情,“不必了,我隻佩戴我夫人送的玉佩。”

溫如蘊心下一沉,麵上徹底沒了一絲笑意,她狠狠掐著指尖,“打擾你與阮夫人了,我先告辭。”

溫如蘊急匆匆的離開後,甄玉棠鼓了下腮幫子,阮亭這個狗男人,拒絕溫如蘊就算了,乾嘛把她拖下水。

這下,她不得不給阮亭買塊玉佩了,需要好幾千兩銀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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