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0 章(2 / 2)

翊衛得了皇帝準許,很快就將一柄陌刀交與魏王。

秦崧單手執陌刀走到方士麵前,手腕一翻耍了個刀花,銀亮刀刃上血槽閃瞎了方士的眼。

方士心嘭嘭直跳,忍不住後退了兩步,被魏王如此盯著,冒出一種被鷹隼盯住的兔子的恐懼感。

秦崧逼近方士一步,說道:“那涼州的老道不中用,本王一刀砍下他的頭,他就死得不能再死了,希望你不要讓本王失望。你能續頭,就能續身子、續胳膊腿,本王多試幾次,都能續上就向聖人請旨奉你為國師,專門去邊塞為受傷將士們續命,此乃不世之功,必流芳千古。”

“這……這……不……不……”方士嚇得麵無人色,腿一軟摔在地上,手腳並用地爬著後退,躲著魏王的刀鋒。

秦嶽跳起來起哄:“不是說有異能麼,砍一下頭又什麼關係,肯定還能再長,快讓我們開開眼界呀!”

方士將目光投向荊山長公主,向她求救。

荊山長公主知道是自己太過衝動才導致了如今的局麵,不得不為方士說話:“秦崧,皇後殿下千秋,你在這兒喊打喊殺的不太合適。”

“姑母,既然此人能將自己的頭續上,又怎算是喊打喊殺。”秦崧揮高陌刀,“母後也很好奇,想瞧瞧這斷頭再續的。”

張皇後被扯了大旗,看了一眼皇帝的態度,點頭:“沒錯,我也很好奇,這斷了的頭還真能續上不成。”

秦崧對荊山長公主說:“姑母獻上奇能異士為母後賀壽,難道還不讓母後瞧瞧他的本領嗎?”

荊山長公主一哽,無言以對,隻能將目光投向秦崢,後者卻避開她的目光,明顯是撇清乾係的態度。

“好好好,那你就砍。”荊山長公主破罐子破摔,指著方士對秦崧說:“你親手砍,讓我們瞧瞧你血濺五步的本領。”

秦崧道:“姑母您瞧好了,本王在涼州砍敵人的腦袋猶如砍瓜切菜,區區一個人頭而已,何止血濺五步,您要看的話,十步也能給您濺出來。”

荊山長公主被氣了個結結實實,臉色一忽兒白一忽兒青,感覺隨時要昏倒。

眾人:“……”

這大喜的日子,有必要玩兒這麼血腥嗎?!

“饒命!饒命!求聖人饒命!求魏王饒命!”方士在魏王再度舉刀逼近時終於崩潰了,跪地瘋狂磕頭求饒,“小的就是個江湖騙子,耍些小把戲騙人,斷頭再續就是騙人的把戲,求聖人開恩,饒小的一條狗命……”

秦崧讓翊衛把陌刀拿下去,睨著江湖騙子冷聲說:“你可知欺君之罪可殺頭?”

江湖騙子抖得如篩糠,眼淚鼻涕糊了滿臉,一股騷味在殿中蔓延開來,殿中貴人們立刻掩住口鼻,滿臉嫌棄。

“拖下去,徒涼州。”皇帝一臉嫌棄地傳令。

兩名翊衛立刻將江湖騙子拖走。

江湖騙子雖然拖走了,但眾人仍舊覺得這殿中騷味似乎還在,坐立難安。

壽辰被毀了,正殿被汙了,張皇後氣得要死,瞪著荊山長公主恨不得吃了她。

“荊山,你將一江湖騙子帶進宮來,是何居心?”張皇後發難。

“陛下明鑒,我也不知那人竟是個江湖騙子,我也是瞧著他本領不小才獻上給皇後祝壽的。”荊山長公主喊冤。

秦崢欲言,可不知為何張開嘴又閉上,沉默望著皇帝。

皇帝沒有看秦崢,對荊山長公主訓斥道:“荊山你也是一把年紀了,其他姊妹都已經是幾個孩子的祖母,是非對錯你也該分得清楚才是,若是無知無禮,那就去南山書院讀幾年書。”

南山書院都是什麼人在讀書,都是垂髫之年到豆蔻年華的少女在讀書,唯一一位年屆二十還是和離之婦的陳國公府謝氏淩雪被人嘲笑了多久了,哪怕她課業考核一直是一甲第一名,還是被同窗排擠、被貴女貴婦們笑話。

讓荊山長公主以四十多的高齡入南山書院讀書,這是多大的嘲諷。

殿中不少人捂嘴偷笑,荊山長公主臉掛不住,卻又不敢轉身走人,隻能黑著臉生生受著各方嘲諷的目光。

皇帝嘲諷完荊山長公主,就對張皇後道:“梓童,天氣尚好,不如去太液池走走。”

皇帝親自幫自己出氣,張皇後甭提多高興了,笑得特彆溫柔:“都聽陛下的。”

帝後走頭前,領著眾人去太液池賞玩。

秦崢看著父皇離開,從頭到尾問都沒問過他一句,沒有責罰,沒有問詢,連眼神都吝於給一個。

他的心一下就空了。

原先他很厭惡父皇管他,管他的功課、管他的屬官、管他的妻妾,可現在父皇不管他了,他又難以忍受。

他是太子,是儲君,為什麼父皇隻寵愛秦崧那等賤婦所生之人,卻看不到他這個元後嫡子。

“太子,先請。”秦崧朝秦崢引手。

秦崢狠狠剮了他一眼,重重踩著步子走了。

秦崧麵無表情走在後麵。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阿呆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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