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 一體兩麵(11) 感情進度70%……(2 / 2)

無人救我[無限] 織朱 9813 字 6個月前

路西法:“可我在挑唆你,你怎麼知道你的同伴不會被我挑唆到真的殺了你?”

傅醒:“如果她做出殺我的決定,那就證明我非死不可。”

路西法:“……”

他看看薑曜,又看看傅醒,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

原以為的奉獻者其實是個能夠根據利益得失做決定的惡魔,而原以為躲於人後偷奸耍滑的卻是真正的奉獻者。

他選錯人了。

“如果當時許願者是你——”路西法看著傅醒。

薑曜代替傅醒回答:“不會是他,跟惡魔做交易,很顯然我更適合。”

路西法悟了,原來當初她說的“更合適”是這方麵的更合適。

薑曜看看傅醒的情況,不想再跟他扯下去了,直接道:“你現在是拉斐爾了嗎?”

路西法:“……”

他又做了一次深呼吸,才道:“說出你們真正的願望,路西法也能幫你們實現,何必要那懦弱的東西出來!”

雖然老鎮長說路西法和拉斐爾是同個神,但路西法自己顯然是把自己和拉斐爾區分開的,或者說,他把現在的自己和先前的自己徹底分割開了。

傅醒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目光慢慢落在薑曜身上。

有點像。

“那不一樣。”薑曜果斷拒絕了路西法,“拉斐爾可不會讓我們做完三件討人厭的事情,還一個好臉色都不給我們。”

路西法:“……”

這家夥不會真的跟他們這個世界的惡魔種族出生同源吧?!

“不過目前確實還是需要您先以路西法的身份履行承諾。”薑曜又改了口,稱謂也重新敬重起來,“還記得我們的賭約嗎,加碼後您還得再給我點防身的東西……那東西我現在不想要了,希望換一樣。”

路西法嗬嗬:“你說換就換?”

薑曜微笑,“跟您學的。”

路西法顯然是想起自己發瘋時新增的幾個要求了,頓時無話可說:“……換什麼?”

薑曜便指指傅醒,道:“把那塊肉還給他吧,我怕他撐不到離開這個世界。”

路西法這次是真的有些驚訝了,道:“我看他一時半會兒死不了,把肉還給他,跟你原本要的相比,可不是一個量級。”這不符合她的行事標準吧?

“哦。”薑曜本人不以為意,“可讓我舒心才是最重要的。”

“舒心……才是最重要的。”

路西法若有所思,手一抬盒子消失,與此同時傅醒被一團白光籠罩,胸口處暖洋洋的,麵色肉眼可見地開始恢複紅潤。

等白光散去,他的身體徹底複原,隻剩血跡還沾染著。

傅醒站直身體,目光落在前方的薑曜身上。

垂在身側的手微微動了動。

“好了。”路西法換了個姿勢坐,頂著惡魔犄角道,“我現在是拉斐爾了,請說出你們見我的目的。”

薑曜一人:“……”

就很敷衍。

不過他說是就是吧。

薑曜開口:“我們為那場災難遊戲的賽製而來,想知道所謂比賽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好的。”路西法優雅地交疊雙手,抬著下巴道,“隻要你完成一件事,我就實現你的願望。”

薑曜:“……”

她感覺自己被愚弄了。

眼看著人就要翻臉,路西法覺得沒意思,不過還是解釋了一句:“這是規矩,要是每一個願望拉斐爾都要無償幫其實現,那這個世界早就一片混亂了。”

道理是這個道理,薑曜隻好忍氣吞聲:“什麼事?”

路西法那條猩紅的舌頭又伸出來了,獰笑道:“很簡單——隻要你能在不傷害任何人的情況下讓路西法開心——這件事就算完成!”

“……”

這次就是傅醒都有些失去耐性了。

兩相沉默許久。

薑曜上前確認:“所以你真的知道賽製?”

路西法維持優雅,“我不知道你們的賽製,但我手頭有我們參加的兩場比賽的賽製記錄。”

“好。”薑曜點頭,把手裡多出來的東西交給他,“這個給你。”

路西法看著遞到麵前宛如玩具的銀色弓矢,一時間陷入沉思。

“你覺得這麼一個品味低級的東西能讓我……讓路西法開心?”

薑曜:“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路西法很是嫌棄的伸手,剛碰到弓矢一股暖洋洋又輕飄飄的力量就傳遞過來,待到完全抓住這個小玩意兒,那種莫名就讓人感覺到無比舒暢的力量更強烈了。

他不由詫異:“這是什麼東西?”

薑曜介紹:“愛神之箭,來自於另外的世界。”

路西法好奇地在手中掂來掂去,還真流露出幾分喜歡的樣子。

他被負麵力量侵襲六百多年,每天都被壓抑窒息絕望和痛苦包圍著,直到拿到這把弓箭,才仿佛從水底探出頭來,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

“唔,算你們過關吧。”

路西法的遊戲都玩到他們這種程度了,本來拉斐爾的條件也就是走個過場。

路西法朝他們一彈指,一個薄薄的冊子落入薑曜懷中,順便把那道銀色的漩渦之門也拉了出來。

“沒彆的事情了吧,沒彆的事就走,我要……睡一會兒了。”

他說睡就睡,眼皮耷拉下來,一個透明的光球從腳底升起把人吞進去,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小,最終隻比愛神之箭大一些,縮小的路西法就抱著那把弓箭酣然入夢。

在他睡去的同時,四周的一切都消失了,隻剩下一片虛無和屹立在虛無中的生門。

薑曜和傅醒對視一眼。

薑曜:“他已經是神了,但好像拿那些擺弄我們的家夥也沒有任何辦法?”

傅醒:“與其說他是神,不如說他是這個世界意誌的體現,和他們應該不是一個概念上的生物。走吧,現在再怎麼深究也隻是在我們自己的認知範圍內,沒有意義。”

薑曜順著他的話想了一會兒,也覺得想這些沒用。

層次差了太多太多了,他們連與其對話的權力都沒有,唯一能做的隻有……

贏得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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