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1 / 2)

從她說被愛情蒙蔽了雙眼開始?

……那不就等於旁觀了她作死的全過程麼?

初暖:“……”

這人怎麼來了也沒發出點兒聲音啊!

初暖又往後挪了兩步,決定先發製人:“你偷看我的手機!不尊重我隱私!過分!”

初暖預想自己說出這三句話時,應該是很有氣勢的質問,可話一出口,語氣就變得心虛無比軟綿綿的了,聽著反倒像撒嬌。

沈宴眸光深深看著她,散開抱在胸前的雙手,換個更加慵懶的姿勢靠在門上,嘴角含笑從容應對:“我隻看了你,並且是光明正大的看的,不存在偷看一說。”

初暖:“……那你怎麼知道我、我給陳樹發的微信內容?”

沈宴盯著她看了半晌,笑說:“你不知道自己有邊打字邊念念碎的習慣?”

初暖一呆。

有嗎?

她怎麼不知道自己還有這種出賣自己的坑爹習慣?

渣渣係統:“我證明。你確實有這個習慣,尤其是每當你胡編亂造時,聲音裡還會帶幾分得意。你剛剛說到休夫時,語氣就格外得意。”

初暖:“……”

得意……

所以是她無意識地把微信內容念給沈宴聽的?

……果然不作就不會死。

初暖臉上的表情掛不住了,正思索著如何為自己辯解,卻聽沈宴又說:“你若想知道什麼大可以來問我,何必從其他人那裡打聽?”

“……”那種話問你本人我怎麼可能問得出口嘛。

初暖尬笑,弱弱地說:“我知道了,我以後一定直接問你……”

沈宴滿意地微微頷首,接著話鋒一轉:“那我們現在來說說休夫的事。”

初暖:“………………”

她還以為話題已經成功被她轉移了呢。

初暖尷尬得不行,臉上的笑容無比僵硬:“我剛剛是在和陳樹開玩笑。你千萬彆當真,千萬彆當真……”

沈宴看著他,眼底帶著輕笑:“也不需要我變得更浪漫?”

“不需要不需要。”初暖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地:“浪漫有什麼用呀,又不能當飯吃。你現在這樣就很好,我特彆特彆喜歡。”

沈宴:“……”

他的這個女朋友呀……一做虧心事嘴就跟抹了蜜似地甜。

偏偏他還吃她這一套。

沈宴笑得無奈又寵溺,朝麵前的人招招手:“過來。”

“哦……”初暖乖乖走過去。

此時茶水間裡沒人,四周安靜得出奇。

沈宴把麵前矮自己一個頭的小小人兒拉到跟前,與她近的幾乎鞋尖碰鞋尖,垂眸俯視她那副做錯事自知理虧的心虛乖巧樣,他的心軟得幾乎跳不動,握著那雙柔嫩白皙的手,低聲說:“我可能不像彆人家的男朋友那樣會討女朋友歡心,不懂你們女孩子的許多小心思,但你若有什麼要求或者想法,隻管告訴我。我在這方麵天賦雖不高,但學習能力卻還過得去,應該不會讓你失望。”

初暖心跳得極快,第一反應是想告訴沈宴,他不用去學彆人,也不用挖空心思討她的歡心,她單單是想著他是她的男朋友這件事,就已經非常非常開心了。

可轉念一想,以後還要做任務,現在把話說得太滿,指不定明天就被打臉了。

與其如此倒不如將計就計,先要來他的承諾,日後再以此要求他配合她做任務。

嗯,就這麼決定了!

初暖仰頭望向沈宴,兩眼一彎笑眯眯,聲音甜得能把人心給化了:“這可是你說的哦!不許反悔。”

沈宴輕輕揉著她的手,笑說:“我什麼時候對你反悔過?”

沒有。你一向說話算話。初暖搖頭,臉上的笑容有點兒傻。

這時忽然有人來茶水間,初暖慌忙抽回手,心虛地轉過身,拿起被她暫時遺忘在桌上的水杯,佯裝喝水。

‘叮咚——’

手機忽然響了一聲。

初暖連忙拿起來查看,有了前車之鑒,她特意尋了個沈宴看不到的角度,點開微信——

村裡有棵草: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了。我以前在你老公的錢夾裡看到過一幅畫像,是一個穿著校服的女生。我當時還調侃他那姑娘是不是他的心上人,他沒有理我。現在想來,畫上的人好像是圓潤版的你。他肯定從高三開始就暗戀你了。那時候估計沒少做那些跟蹤偷窺的變|態事兒。你好好審審他。

圓潤版的她……呃,不對,這不是現在的重點。

重點應該是——

沈宴私藏了她的畫像?

還藏在錢夾裡隨身攜帶?

可是她高中時何曾有過畫像這種東西?

連她爸都很少給她畫人像,更彆說其他人了。

莫非……是他親手畫的?

但他不是說,他高中時候不喜歡她嗎?

可既然不喜歡,又怎會為她畫像並隨身攜帶呢?

初暖腦中思緒轉得飛快,感覺自己發現了驚天大秘密,各種情緒交織在心頭,驚喜、雀躍、意想不到同時又有一絲絲得意。

原來不止是她暗戀過他,他對她也有過同樣的心思。

……必須求證一下。

來接水的那個女生很快離開,茶水間裡又隻剩初暖和沈宴兩人。

初暖將手機鎖屏,轉過身,掌心朝上手向沈宴一伸,仰著臉笑說:“能把你的錢夾給我看看嗎?”

沈宴被她臉上的笑容感染,嘴角彎了下,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動作利索地從口袋裡掏出錢夾,放在她的掌心。

初暖對著黑色錢夾眼珠子一轉,很意外沈宴竟然給得這麼痛快。

難道是不打算瞞著她了?

初暖唇畔彎起一個淺淺地弧度,喜滋滋地打開錢包一看——

最先看到的是身份證、校園卡和幾張銀行卡。

接著便是厚厚的一遝人民幣。

再沒有其他東西了。

那錢夾裡唯一能與畫像扯上一點兒關係的,就是印在人民幣上的毛|爺|爺的大頭照了。

……難道是陳樹謊報了軍情?

初暖不死心地把沈宴的錢夾又裡裡外外翻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陳樹口中的那張畫像,兩撇眉毛不禁擰到了一起。

“想找什麼?”沈宴問。

“啊?”初暖意識到自己剛才翻找的動作太明顯了,連忙掩飾道:“沒什麼。我就想看看你有沒有駕駛證。這不暑假馬上到了嘛。聽說情侶一起出去自駕遊,能夠增進感情。”說完把錢夾還給他。

“駕駛證放在宿舍。住校用不著開車,便沒有隨身攜帶。”沈宴語氣頓了一下,又說:“你認為我們現在的感情還不夠好?”

初暖心虛道:“挺好,不過還可以更好一點……”

沈宴看她數秒,隨即薄唇一勾:“我知道一種讓感情更好的方式。你要不要和我試試?”

“什——”話才剛開了個頭,初暖忽然注意到沈宴眸底的興味,腦中忽然鬼使神差地閃過他之前抄給她的情詩——‘今夕喜同床’,臉刷地一下紅到耳根,忙不迭搖頭,然後尬笑道:“我突然感覺經過剛剛的一番交流,我們之間的感情突飛猛進,已經不再需要外力的推進了。”

沈宴原本就隻是想逗一下初暖,見她臉紅害羞,便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好心情地勾起一抹笑,他問:“暑假要回滬城嗎?”

“應該要回去。”初暖:“你呢?回都城?”

沈宴望著她笑答:“我跟你回滬城。”

嗯?

跟她回滬城?

什麼意思?

初暖眼神呆住了。

沈宴故意讓她呆了幾秒才解釋說:“我爸媽目前暫居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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